看着柳辛柏的表情,我就笑了笑說:“看你的樣子,我們有希望從柳景慧軍師那邊得到一些内部的消息了?”
柳辛柏這才說:“說句您可能不信的話,柳景慧軍師的态度,我始終有些捉摸不透,我在家族内部很多時候,都會受到她的照顧,有時候我的行動,她也會無聲無息地配合,不過她配合的太過自然,總是讓外人感覺不到她是在幫我。”
“另外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知道我有着想要主宰柳家的想法。”
“所以,她是不是站我這邊,我沒辦法明确給出答案,更别說直接跑到她那裏去要情報了,萬一是我自作多情的話,那我的處境豈不是危險了。”
聽到柳辛柏這麽說,我心裏也是稍稍有些失望。
東方韻娣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其實柳辛柏給我們帶來的消息已經不少了,柳家和暗三家有着深度的合作,這大概也是袁氶剛叔叔爲什麽要集結好幾個家族精英過來的原因。”
“柳家高層的動作,恐怕榮吉高層也是早有耳聞了。”
我點了點頭。
東方韻娣忽然問我:“宗大朝奉,你相信袁氶剛嗎?”
我說:“自然是相信的。”
東方韻娣莞爾一笑說:“那就簡單了,我們隻要把已經知道的情報拿來做下參考就行,不用太在意,更不用太糾結,在這盤大棋中,我們隻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讓自己的這顆棋子待在最應該待的位置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各位前輩們吧。”
我發現東方韻娣看一些事情遠比我要看的透徹。
聽到她這麽一說,我不由豁然開朗,對着她也是笑了笑說:“我懂了。”
接下來,我便安心地坐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高寵等人上車後,都沒怎麽說話,他們坐在偏後排的位置,看起來十分的拘謹,大概是因爲初回榮吉,很多的情況還不了解吧。
車子開了一會兒,我閉着眼睛也沒有辦法真的入睡,就喊了一下高寵,他立刻一路小跑從車子的後面跑到我身邊來道:“宗大朝奉,您有什麽吩咐。”
我笑了笑說:“你不用這麽客氣,我就是想問問有關我爺爺的情況,你知道我爺爺這次去歐洲,是去哪個國家嗎?”
高寵說:“不太清楚,不過有一個地方,宗延平老前輩肯定會去。”
我問什麽地方。
高寵說:“聖母百花大教堂!”
我愣了一下道:“意大利,佛羅倫薩大教堂?”
高寵點頭。
聖母百花大教堂,世界五大教堂,不過大多數地方都會直接稱呼它佛羅倫薩大教堂。
爺爺去教堂做什麽,我不由覺得奇怪,爺爺不會要和西方的江湖也扯上什麽關系吧?
我問高寵知不知道我爺爺這次歐洲之行的目的。
高寵便搖頭說:“宗延平前輩行事詭秘,我等凡人自然是猜測不透的。”
我又問高寵,爺爺和他們高家在美國是怎麽認識的。
高寵想了一下,然後一臉歉意說:“這件事兒,我本來應該告訴宗大朝奉的,可無奈宗延平前輩事先有過吩咐,我們高家和宗延平前輩在美國的種種際遇,要等水官解厄大會之後,才能一五一十地告知與您,宗延平前輩,是怕您分心,畢竟這次宗延平前輩的這次美國之行,也是兇險萬分。”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等水官解厄大會之後吧。”
接下來我也沒有再問什麽,就讓高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轉而我又問柳辛柏,水官解厄的會場在什麽地方。
柳辛柏就說:“其實會場并不在成都,而是在青城山。”
“當然,會場并不是在青城山的景區内,而是在青城山那些沒有被開發的地區,尋常人到不了的地方。”
“不過我們先要到青城山的景區,然後從後山繞上去。”
我點了點頭。
柳雲一這個時候也補充道:“青城山,山中靈氣充盈,特别是沒有開發的後山的地區,更是修行的好地方,而柳家就在那一片地區建了一個很大的山莊。”
“大會就在那邊的莊園進行,平常的時候,柳家的大能也基本都住在那邊的莊園裏,我曾經也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
柳辛柏一早就猜到那是柳雲一,隻是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麽。
盧橙橙則是說了一句:“柳辛柏也算是天才,可至今隻有進出山莊的資格,還沒有辦法在山莊住宿,看來當年你在柳家的地位要比今天的柳辛柏更高一點。”
柳雲一搖頭說:“那倒也不是,在我之前,柳家培養的核心人員都基本沒有二心,所以柳家高層也基本放的很輕松,在他們眼裏,隻要被他們選中的,就是絕對忠心的,可我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這種想法,也是在我之後,柳家對核心人員的培養也是謹慎了許多。”
盧橙橙點了點頭。
從成都到青城山差不多要四五個小時車程,不過一路上我們并不無聊,反而每個人都顯得很緊張,彼此之間不停地找話說。
差不多到十點半的時候,我們的車子終于到了青城山的後山,這邊和景區那邊不同,路上沒什麽車,而且還受到了嚴格的管制,一般的車輛根本進不去。
後山也有一個停車場,這邊倒是停了不少車,這些都是來參加水官解厄大會的車子。
本來以爲往山中走的路要靠步行,卻沒想到這邊修的路很寬闊,大巴都能直接開進去。
往裏面開車的時候,柳辛柏就給我介紹說:“快到了,一般人員的車子隻能停在這裏,然後由我們柳家的車子接進去,私家車是不允許靠近莊園的。”
“我們的車子就不用顧忌那麽多,直接往裏面便是。”
路上有個類似收費站的地方,柳辛柏給了那邊一個人一張卡片,那個人才給我們放行通過。
我心裏清楚,這裏絕對不是什麽收費站,建成收費站的樣子,隻是打一個掩護罷了。
過了那類似收費站的牌坊,柳辛柏也顯得有點緊張了,他長長出了口氣說:“終于要到了,宗大朝奉!”
而我心裏也是在期待,水官解厄大會的會場會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