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正在思索那位“成”字大師要和誰打的時候,邵元培又對我說了一句:“行了,你也别愣着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現在的江湖中,你這樣的,還算是個子矮的,輪不到你們承擔什麽責任,除非高個子都死完了。”
聽邵元培的意思,好像也是知道要出什麽大事兒了。
我剛準備細問,他就指了指下樓的方向又說:“記得好好照顧十三!”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帶着邵怡下樓去了。
臨下樓的時候,邵怡還是去抱了一下邵元培,邵元培也是一臉寵溺地捏了捏邵怡的臉蛋。
下樓之後,我就發現葛四爺還在門口待着,見我們要走,他就對着我拱了拱手說:“宗大朝奉,江湖中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就算是往年的柳家水官解厄大會,也與今年相差甚遠,這江湖的漩渦越來越深,您可要保重啊。”
我對着葛四爺點了點頭說:“多謝葛四爺提點。”
葛四爺立刻說:“這可說不上提點,隻是善意的小提醒。”
又和葛四爺廢話了幾句,我們就出門了,這邊的出租車不少,我們直接攔了一輛車就往果盛路那邊去了。
剛上車一會兒,邵怡就擔心道:“往常師父外出,都是我跟在旁邊,今天看着師父隻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師兄照料着,我有點放心不下。”
說着,邵怡回頭看了看。
我笑了笑說:“邵前輩可是少有的高人,不會有事兒的。”
邵怡點了點頭,可還是擔心地說道:“可師父也是一個老人啊。”
是啊!
聽到邵怡的話,我不禁也回頭往柳亭河那邊看了看。
同時我說了一句:“你的二師兄燕洞不是和我父親一起來了成都了嗎,如果他知道你師父也在成都,肯定會來拜見你師父的,說不定也會留下照顧你師父,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邵怡對着我溫柔一笑說:“宗禹哥哥,我就是感慨一下,你不用想着法的安慰我,我沒事兒的。”
看着邵怡的笑容,我不禁感覺到無比的治愈。
這麽暖的女孩,誰以後娶到家裏,肯定會很幸福吧!
我們回家的時候,路上的車還很多,所以基本上不會遭遇什麽暗三家的刺殺,一切都還算順利。
等我們回到住處的時候,李成二,東方韻娣也都回去了,其他的同伴也都家裏待着。
因爲大家都從樹根裏面研究不出什麽來,所以漸漸地也都失去了興趣,樹根扔在客廳裏,也沒有人再去探查什麽了。
見我和邵怡回來,盧橙橙就說了一句:“你們這個彎遛的可夠久的。”
我淡淡一笑沒有解釋。
盧橙橙就繼續說了一句:“你不會和邵怡約會去了吧?”
不等我說話,邵怡就趕緊說了一句:“才沒有呢,我和宗禹哥哥是出去有事兒了。”
盧橙橙“嘿嘿”一笑問:“什麽事兒說來聽聽,要是說不出來,那就是去約會了。”
我攔下有些羞急的邵怡道:“行了,她逗你呢,别理她,你趕緊上樓洗漱一下,然後早點休息。”
邵怡點了點頭,對着盧橙橙吐了吐舌頭,然後上樓去了。
盧橙橙則是轉頭對着我笑道:“邵怡不說,那宗大朝奉來說說,你們幹啥去了?”
我對着盧橙橙笑道:“這招對我沒用,你也不用套我的話,我就是出去遛彎的。”
盧橙橙看了看上樓的邵怡,還是有點不死心。
我就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十三的主意,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盧橙橙擺擺手,沒有再說什麽,就在沙發上坐下,去和夏薇至說話:“你真是無聊,這個電視劇很老了,劇情我都知道了,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夏薇至沒有理會盧橙橙,而是繼續入神地看着。
見我這邊也準備回房間了,東方韻娣就跟了過來,看樣子她好像有話對我說。
至于李成二,他沒有上樓的意思,而是在和我打了招呼之後,就去盧橙橙旁邊坐着了。
上了樓,我剛進了房間,東方韻娣後腳就跟了進來,然後還把房門關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聽,确定沒有腳步靠近,她才看向我說了一句:“宗大朝奉,今天去我們東方家的公司,我得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我讓東方韻娣快說。
她皺着眉頭說道:“我們得到确切的消息,除了你從柳家帶走的樹根外,劉家還從昆侖廢墟帶回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将會在水官解厄大會的當天展出,還有柳非生說的仙迹是真的,當時我們東方家也有一名暗探在場。”
仙迹是真的?
昆侖廢墟的東西,三大天師齊聚,仙迹……
種種迹象都表明,今年的水官解厄大會不平靜。
見我不說話,東方韻娣就問我:“宗大朝奉,你作何打算。”
我想了一下說:“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着,很多事我還摸不着邊際,也說不上什麽打算,現在諸多高手,大佬都在成都布局,我們現在隻要靜觀其變就好了,我們能做的太少,太微薄了。”
東方韻娣有些驚訝地看向我,好像是覺得我太過冷漠了。
不過很快她又說了一句:“你越來越有大朝奉的樣子,能這麽冷靜,不容易。”
我笑了笑沒說話。
東方韻娣也沒有其他說的了,就對着我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那沒什麽事兒,我先回房休息了,距離水官解厄大會隻有三天的時間了,我們隻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東方韻娣便退出了房間。
之後,我也沒有多想什麽,早早地睡下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基本上都在果盛路這邊待着,大家都很少出門。
到了水官解厄大會的前一天,我們心裏也是越發的激動,不過我們照樣沒有出門的意思,就準備在住處繼續耗一天,然後明天等着柳辛柏來接我們去參加大會。
可在吃早飯的時候,我接到了袁氶剛打來的電話。
看到是袁氶剛打來的,我心裏一塊石頭終于落下了,安排了很多事情都沒有通知我,現在給我打來電話,算是讓我寬心了一些。
接了電話,我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袁叔叔!”
袁氶剛在電話那頭兒“嗯”了一聲,然後直接開門見山道:“很多事兒,你通過東方家的丫頭應該聽說了不少了吧。”
我點頭“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袁氶剛繼續問我:“宗禹,你信袁叔叔嗎?”
我說:“自然是信的,您是看着我長大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麽多年,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爸在一起時間都多。”
袁氶剛那邊的語氣明顯輕松了不少,繼續說道:“你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這次成都之行,我做了很多布局,而你就是其中一環,自從你出現在成都之後,暗三家在你身上做了不少的手腳,雖然你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他們對你的監視,調查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他們隻要一動,就會露出馬腳,現在成都那些暗三家的人,已經露的七七八八了,明天水官解厄大會,就是收網的時機。”
很多事情已經布置好了,我自然不用細問,便說了一句:“袁叔叔,您需要我做什麽?”
袁氶剛慢慢地說道:“你父親是不是讓你帶着柳雲一參會?”
我“嗯”了一聲。
袁氶剛繼續說:“按照你父親說的做,另外明天的大會上,你做所有的事情,都要秉承一個原則。”
我問什麽原則。
袁氶剛說:“高調,能多高調,就要多高調,把你所有的本事,全部給我使出來。”
我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明白袁氶剛爲什麽這麽安排,可我還是道了一句:“是,袁叔叔,我會照做的。”
袁氶剛則是歎了口氣說:“榮吉,從來都是需要大朝奉,不需要掌櫃的,水官解厄大會之後,我這個榮吉掌櫃,也該把手裏的權力一點一點交出來,然後榮吉掌櫃的職位,将會消失!”
我愣了一下,剛準備追問其中的原因。
袁氶剛便繼續說:“好了小禹,記住我說的話,明天你的表現,将會直接影響到榮吉的名望,以及你這榮吉大朝奉的威望。”
我立刻說:“我一定不負袁叔叔所托。”
袁氶剛沒有再說什麽,就挂了電話。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見我挂了電話,衆人也是全部看向我這邊,我則是說了一句:“剛才電話的内容,你們也都聽到了,明天啊,咱們全部燥起來,把你們看家的本事都給我用出來,不管水官解厄會上有什麽比賽項目,全部争取拔得頭籌。”
衆人點頭。
看大家的樣子也都興奮了起來,除了盧橙橙。
在我們正興奮的時候,盧橙橙忽然問了我一句:“柳雲一明天會和你一起去嗎?”
我說:“是!”
盧橙橙皺了皺眉頭說:“那你們恐怕連水官解厄的大會的會場也進不去。”
我笑了笑道:“我們自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