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髒東西撲過來,我飛快從背包裏面抓出一把破靈符,然後将其飛快地揚到空中,同時嘴中大聲誦念咒符中的文字:“旺盛邪祟,破散!”
一瞬間那些本來胡亂破散的符箓全部“呼”的正了過來,然後“嗖嗖”地射向那些懾青級别的髒東西。
“轟!轟!轟……”
我的符箓在空中和那些懾青碰撞在一起,一團團火焰爆裂,不過那些向我們撲過來的髒東西也是全部給我給擊退了。
李成二趁機猛跑了幾步,飛快捏起指訣對着其中一個懾青的胸口再點一下,那懾青身上飛快被金色的絲線纏繞了起來,然後倒地不起。
夏薇至原地跺腳,又一個鬼物中了他的詭術,同樣失去了戰鬥力,一瞬間對面就剩下了十個懾青。
邵怡沒有主動出擊,而是握着剔魂刀死死盯着周圍的懾青。
弓澤狐這個時候選擇出手,他手中的草繩“呼”的一下蹿了出去,剛被符箓擊中的懾青明顯僵直了一秒多鍾,弓澤狐就利用這個時間,用草繩将懾青給纏住,同時指縫中的符箓也是好像活過來一樣,沿着繩子“呲溜”一聲對着那鬼物撞了過去。
“嘭!”
鬼物被符箓擊中,直接後仰在地面上,奄奄一息,魂魄眼看着就要散掉了。
此時李成二就對弓澤狐說了一句:“小狐狸下手輕點,這些髒東西還存在被送走的餘地,毀了他們的魂魄,也會給我們結下孽債!”
弓澤狐沒有看着李成二,顯然是聽不到李成二說什麽的。
我則是走到弓澤狐的旁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把李成二的話給他複述了一遍。
弓澤狐往李成二那邊看了看,然後恭敬地點了點頭。
那些被我破靈符擊退的懾青,身上黑色符印中的煞氣也是退散了不少,不過他們的面目依舊猙獰,他們還在不停地找機會,還想着繼續攻擊我們。
李成二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看來并不是伏擊,而是試探,暗三家在試探我們的實力,他們不是真的伏擊,他們也知道他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殺掉我們,若是在這裏伏擊,必定會拖延下去,到時候肯定會有高手來支援,那他們可就走不掉了。”
說到高手的時候,李成二往我這邊看了看。
我猜他說的是我父親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十隻懾青好像接到了什麽命令似的,全部掉頭開始跑,跑了沒幾步,他們體内的黑色符印忽然閃了一下,接着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李成二皺了皺眉頭說:“他們利用的是專用陰冥道路逃走了,我們活人在一般情況下是走不了那條路,因爲那是去往地府的路。”
“隻要到不了地府,他們就可以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脫離那條路,然後再返回陽間來。”
“背後操控那些懾青的相符高手,很強。”
我則是皺了皺眉頭說:“這就跑了?”
東方韻娣就道:“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就折損了五個懾青,再鬥下去,那些懾青肯定全部折在這裏,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沒必要再繼續浪費懾青了。”
邵怡有點不解說:“我都還沒有動手,大家也才稍微出手幾次,這也試探不出什麽啊?”
東方韻娣搖頭說:“十三妹妹,你這就錯了,他們隻要試探出你們之中最強兩個人的狀态就好了,李成二,夏薇至,他們就代表了你們的戰鬥力。”
“另外大家要小心了,第一次試探後,他們肯定會根據自己得出的情報布置戰術,下一次他們再襲擊,肯定就是奔着取你們性命去的了,榮吉的新任大朝奉,新一代的禦四家,如果你們全沒了,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榮吉的未來就沒了。”
我點頭表示同意東方韻娣的說法。
這個時候李成二看着倒地的五個懾青,就準備上前将他們送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五個懾青體内的黑色符印閃了一下,一瞬間五個懾青直接“轟”的炸裂,我們一群人也是被震的東倒西歪,耳膜轟鳴,至于那些被困住無法逃脫的懾青,則是直接散掉了。
我捂着嗡嗡作響的耳膜說了一句:“好狠。”
李成二還在原地站着,不過他也是輕微搖了搖頭,然後沉聲說道:“這符合暗三家的做事風格,不擇手段!”
夏薇至這次沒有跟着李成二說什麽,而是直接整理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箱子,然後說了一句:“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衆人點頭。
找到我們的車,我們反複排查了一下,确定對方沒有在我們的車子上動手腳後我們才上車離開。
離開了夜芙,我們便直接返回了我們的住處。
柳雲一在送完我們之後,也是馬上離開了。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今晚的事兒讓我對暗三家又有了新的了解,同時暗三家的實力也成了一個迷。
回到房間後,我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正準備休息,正在充電的手機就響了一下,我打開手機看了看就發現上面顯示的是柳辛柏的名字。
接了電話,我就聽到柳辛柏那邊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在夜芙的表現很不錯,看來我不用太擔心你們的安危了。”
我則是問了一句:“暗三家要試探我們的水準,看來你也是默認了,你也想看看我們值不值得和你合作,對吧?”
柳辛柏立刻否認道:“怎麽會呢,大朝奉您多想了。”
我道:“你的狡辯很沒有份量。”
柳辛柏繼續說:“我這次打電話來有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兒就是對你們在夜芙的遭遇表示慰問,第二個表示代表柳家邀請你們明天到柳家做客,畢竟你是榮吉的大朝奉,先後在送仙橋、夜芙兩處地方露面,柳家如果不做出一些态度的話,那就真是不把榮吉放在眼裏了。”
去柳家?
我笑了笑說:“好啊,我早就想去柳家看看了!”
柳辛柏說:“好了,明天我去接您。”
又簡單說了幾句,柳辛柏就挂了電話。
我剛準備把手機放下,我的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号碼。
我剛接了電話就聽到那邊傳來了爺爺的聲音:“小禹,你在成都嗎?”
我一看,這個是國内的手機号,也就是說,爺爺可能回國了?
我驚疑道:“您回來了,在成都?”
爺爺笑着說:“沒錯,我是回來了,不過人不在成都,這次去國外收獲不小,等這水官解厄的當天,我會讓人去幫你們忙,至于我就不露面了,我明天一早的飛機,飛歐洲。”
我疑惑道:“榮吉在國際上的業務也這麽繁忙嗎?”
爺爺就說:“将來你會了解的。”
本來我還想問爺爺幾個問題,可他卻搶先我一步說:“過兩天還是這個手機号聯系你,我安排的人還不錯,以後肯定會幫上你大忙的。”
說罷,爺爺直接挂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對面直接關機了。
我……
看着手機,我不禁有些無語。
我總覺得爺爺是在刻意的避開我,難不成我們兩個在命理上出現了什麽相沖的地方?
可以我目前的相術水準,我還是看不出那一層意思的。
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床頭繼續充電。
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微信視頻,是蔣蘇亞撥過來的。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笑着接了視頻。
蔣蘇亞穿着睡衣坐在床頭,她手裏拿着一個蘋果正在啃。
看到我的時候,她還對着我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模樣。
我問她怎麽還不睡。
她就說:“睡不着,想你了,你去了成都,也不說給我回個消息,肯定很忙吧。”
我說:“還行,你怎麽也不睡。”
蔣蘇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對了,宗禹,我剛得到消息,我們蔣家的人已經到了成都了,而且他們在袁氶剛袁叔叔的幫助下,将我們家族在火石溝村蛇廟的守護大蛇也帶了過去。”
“成都那邊是不是出什麽大事兒了?”
蛇廟的大蛇?
我的拳頭不由緊緊攥了起來,看來袁氶剛是下定決心要在成都血戰一場了。
而我是這場血戰的一顆重要的棋子!
現在前奏已經響了起來,真正的戰鬥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