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表情有些變化,嚴泺海繼續說:“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這就給大家看看!”
說着嚴泺海緩緩打開了那個木盒子。
随着盒子被打開,一股古樸的氣息随之散開,而在那古樸的氣息中還有濃烈的陰邪之氣,隻不過那些陰氣好像不會直接害人,而是專門用來滋養陰邪之物用的。
随着陰邪之氣散開,我旁邊的邵怡下意識擋在我身前說了一句:“宗禹哥哥小心,這些氣息有古怪,很可能會誘導你身上的禍根胎毒再次發作。”
這個時候,我也是看清楚了盒子裏面的東西,是一顆綠油油的翡翠珠子,珠子光滑無暇,淡淡的幽冥之光在珠子裏面流光蹿動,讓這個珠子顯得美輪美奂。
我沒有先說珠子的事兒,而是拉住面前的邵怡問了一句:“小十三,我吃了七天的藥,體内的毒素不是已經被徹底清除了嗎?”
邵怡搖頭說:“宗禹哥哥,不是這樣的,那些藥隻能清除大部分的毒素,還有一小部分會繼續滞留在你的身體裏,要靠你的身體機能長年累月的緩緩排出體外,藥已經不起作用了,但是這珠子裏面的氣息,好像有誘導毒素流動和聚集,以及滋養那些毒素的功效。”
聽到邵怡這麽說,嚴泺海就立刻把盒子又蓋了起來說:“我聽這位朋友的意思,我這東西會害了宗大朝奉?我并不是有意爲之,還請宗大朝奉見諒。”
我擺擺手說:“無妨,在我繼續觀探那個珠子之前,你先給說說這顆珠子的由來吧,它和柳家到底有什麽關系。”
嚴泺海點頭說:“是這樣的,這顆珠子名‘寰海珠’,原本是柳家曾經家主柳生愁随身佩戴之物。”
柳生愁?
我對他的印象可是很深,天字列九家中,唯一一個代理過榮吉大朝奉的人。
柳家也是從他開始對榮吉有了二心。
嚴泺海繼續說:“柳生愁,曾經代理過榮吉的大朝奉,在他代理大朝奉期間,榮吉挫敗了暗三家的颠覆陰謀。”
我對着嚴泺海笑了笑說:“你對柳家和榮吉的了解還真不少啊。”
嚴泺海趕緊拱手道:“宗大朝奉勿怪,我之前打聽這些消息并無惡意。”
我擺擺手讓嚴泺海繼續說下去。
嚴泺海這才繼續道:“柳生愁在擔任代理大朝奉期間,除了挫敗了暗三家的陰謀外,還帶過一隊榮吉的精英去了一趟昆侖遺迹,也就他的上一任大朝奉洛千秋戰死的地方,他去幫洛千秋收拾遺體,找回命尺,順便在昆侖遺迹中尋得一物,便是這寰海珠,據說這名字也是柳生愁起的,至于這珠子原本的名字,沒人知道。”
我看了看柳雲一,他對我點頭,表示嚴泺海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而這一部分也是之前柳雲一給我介紹柳家情況的時候,漏掉的部分。
柳雲一對我聳了聳肩說:“這一段,我當時覺得沒必要講,我想着日後有機會,我會補充講給您的,宗大朝奉勿怪。”
這個柳雲一果然還是在我這裏留了心眼,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麽,我卻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的。
嚴泺海見我和柳雲一不吭聲了,再繼續說道:“柳生愁帶回寰海珠後,研究過一段時間,據說什麽也沒有研究出來,他就把珠子放到了柳家的藏寶閣中。”
“後來柳生愁在辭去了代理大朝奉之後,就郁郁寡歡,沒多久便仙逝了,這珠子也随之下葬。”
“本來這珠子好好躺在柳生愁的墓裏,可戰亂年間,很多人爲了生計,幹起了盜墓的勾當,柳生愁的墓便是那個時候被盜了,這珠子也是流于世間。”
聽到這裏,我疑惑道:“堂堂柳家家主的墓也有人敢盜?”
柳雲一這個時候就補充了一句:“柳生愁那會兒正值天下大亂,江湖也是亂成了一鍋粥,甚至還有很多非江湖的人,不懂江湖規矩的人混入了江湖的圈子裏面,想想看,當時清皇陵都被盜了,我們族長的墓又算得了什麽。”
“當然,那些盜墓賊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全部給柳家的人追殺緻死。”
“隻是流出去的東西,柳家卻沒有辦法一一收回,因爲有些東西已經流向了海外。”
嚴泺海接過柳雲一的話說:“沒錯,這顆珠子當年就流到了國外,我祖父年輕的時候在國外打拼,攢了不少的錢财,然後買回了這顆珠子,多方考證之後,到了我父親這一輩才稍微知道珠子的來曆,也是因爲我們知道了這顆珠子的來曆,所以才想着加入江湖這個圈子,踏上榮吉這條大船。”
我問嚴泺海一家爲什麽非要涉足江湖。
他毫不掩飾地說:“我們嚴家也想要修行,想要長命百歲,甚至是長生不老。”
我笑了笑說:“榮吉不少大能修士,或許能夠長命百歲,可長生不老的,我還沒有見過。”
嚴泺海立刻道:“長命百歲也是萬千人夢寐以求的。”
我問嚴泺海:“那珠子裏面應該住着髒東西,否則你們家的人也不會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兒,對裏面髒東西的來曆,你們可有調查?”
嚴泺海立刻說:“調查過,但是沒有任何的進展,畢竟我們嚴家不是真正的江湖家族,對江湖中的事兒,調查手段也是十分的有限!”
我“嗯”了一聲說:“你那珠子從古樸的氣息來分析,應該是夏商周之前的東西,但是從工藝和質地上來分析,就能用價值連城四個字來概括,若是讓我估價,我覺得應該在十個億左右,當然這還是保守的估價。”
“若是再找到它的一些文化源頭,說不定再翻幾倍,幾十倍也說不準。”
嚴泺海立刻道:“如果榮吉肯收,别說十個億,就算是五個億,我們嚴家也會當掉。”
我笑道:“你倒是舍得。”
嚴泺海立刻說:“能上榮吉這條船,别說五個億當掉這東西,就算讓我們嚴家搭進去全部的身價,我們也是願意的。”
看着嚴泺海的熱情,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他好像比我更了解現在的榮吉,知道榮吉的強大和能量,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的奮不顧身。
看着嚴泺海的表情,我就慢慢地說了一句:“東西呢,你先留着,等着柳家的水官解厄大會之後,我再決定要不要收,至于你們嚴家入地字列的事兒,也等着大會之後再說。”
嚴泺海有些失望,但是見我并沒有說死,立刻又笑道:“一切都聽宗大朝奉定奪。”
不過很快嚴泺海繼續說:“不過這顆珠子在我們嚴家的事兒,還請各位保密,畢竟這東西要是被柳家知道了,我們嚴家肯定是保不住的,甚至還會被柳家逼出蜀地。”
我點了點頭。
李成二則是直接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不如把這東西暫時交給宗老闆保管,若是将來宗老闆決定要收,直接帶走便是,若是不收再退給你,我們榮吉肯定不會黑你的東西。”
嚴泺海立刻說:“那最好不過。”
他還是真不怕我黑他啊。
我剛準說什麽,李成二就推了推我的胳膊,示意我收下,看樣子他好像從珠子上發現了什麽線索。
我自然也沒有推辭,就對着李成二說了一句:“那你幫我收着!”
李成二緩緩走過去,然後将盒子收起來,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嚴泺海一臉笑意。
就在李成二剛收好寰海珠的時候,我們就聽到有人敲房門。
“嘭嘭嘭!”
接着是之前接待我們的旗袍美女大聲音傳來:“嚴經理,不好了,出事兒了,你快來下面看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