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霜的回答,陶佳然看我的表情已經變成了一臉的愕然。
我則是對着陶佳然笑了笑說:“行了,你對我的好奇心暫時收一收,今天我們來仲先生這裏,不是讨論我的。”
陶佳然“哦”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
仲欠這個時候笑了笑說:“陶家高層的子嗣,還有這麽單純的人,已經很是少見了。”
陶霜立刻說:“佳然是我們三叔的獨女,而我三叔一家這些年正在籌備退出江湖的事兒,三叔已經有些厭倦這些生活了,他準備過普通人的生活,當然他也不希望佳然接觸這些,等我爺爺的壽宴結束,三叔差不多也要離開陶家了。”
仲欠點了點頭。
陶佳然則是一副不明因由的表情說:“你說的這些,我怎麽都不知道。”
陶霜看着陶佳然歎了口氣說:“這些事兒,你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要是三叔知道是我告訴你的,肯定會來找我問責的。”
陶佳然沒吭聲。
這個時候仲欠看了看邵怡岔開話題問:“十三,你們這次來魔都準備待多久?”
邵怡沒吭聲,而是看了看我,顯然去留都是要我做主的。
我趕緊說:“等着陶家老爺子的壽宴結束,我們就要離開了,仲先生若是想十三了,也可以到冀地的榮吉找我們,我們随時歡迎。”
仲欠笑呵呵地點頭。
在接下來,我們基本都是閑聊了,快中午的時候,我就提出要出去吃飯。
陶霜也是連忙說道:“到了魔都,吃喝住行,都由我來負責,我安排地方。”
仲欠則是擺擺手說:“吃飯的話,還是我來請客吧,你們選的地方,花錢挺多,看着聽奢華,可飯菜卻不見得好,我領着你們去一個地方,就在這南廟街上,飯菜都很好吃。”
我點了點頭。
陶霜那邊也沒有争。
接下來,我們就跟着仲欠出了百味堂,出門的時候,他還吩咐了王羿文幾句,讓他照看好醫館。
我們往街區的更裏面走了兩三分鍾,仲欠就指着一家米線店說:“喏,就是這家了。”
我疑惑道:“米線?”
仲欠直接邁步進去,這店裏面人很多,老闆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四五歲,她的樣貌一般,不過身材卻是出奇的好,五官中透着一股敏銳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也是江湖裏面的人。
她看了看仲欠就說:“今天帶這麽多客人來捧場啊。”
仲欠“呵呵”一笑說:“我給你介紹下,我的師妹,十三,樓上有地方沒?”
女人看着邵怡笑了笑說:“小姑娘很可愛。”
仲欠沒有介紹我們的意思,而是直接往樓上走,女人看着仲欠就說:“樓上沙發區,八位。”
我們上樓之後,就有一個女服員招待我們。
沙發區,就是一排的沙發,我們八個人坐了兩張桌子,女服務問我們要什麽味兒的米線。
我看了看,毫不客氣地說:“番茄的!”
李成二說:“我要原味兒的。”
弓澤狐半天沒好意思說,我就指着他道:“給他也來個番茄的。”
……
我們這邊點餐的時候,仲欠就對着邵怡說:“這裏的老闆叫何薰,是滇地的人,人不錯,我和她很熟,以後可能會成爲你的嫂子!”
仲欠這麽說的時候,旁邊的服務員就捂嘴輕笑,顯然她也是知道一些仲欠和何薰的事兒。
邵怡則是立刻笑道:“那太好了,話說師兄也四十多了,是該找一個人好好過日子了。”
我們點好餐,到吃飯的時候,何薰都沒有上樓。
下樓結賬的時候,何薰就對着仲欠笑着說:“不用結賬了,我去你那裏拿藥的時候,你不是一樣沒有收我的錢嗎。”
仲欠笑着非要塞錢,何薰就說了一句:“你再這樣,以後别來我這裏吃飯了。”
仲欠這才把錢收起來。
而這個時候,何薰忽然把仲欠拽到一邊說了一句:“有件事兒我需要跟你說一下,寨子那邊這兩天也有人來魔都了,具體目的還不知道,不過有情報顯示,他們很可能會出現在陶家老爺子的壽宴上。”
仲欠點了點頭,面色不變說:“好了,我知道了,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替你解決的。”
何薰還是有些擔心。
仲欠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放心好了,有我在呢,誰來也不好使。”
何薰點了點頭。
寨子?何薰?她和陶家也有關系嗎?
我這邊則是看了看陶霜,她也是一臉茫然,包括陶顯義也是如此,陶佳然更不用說了,這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認識何薰的。
陶霜剛準備詢問什麽,仲欠就打斷陶霜說:“行了,我們該走了,有什麽問題,一會兒你們問我。”
衆人點頭,從米線店出來,我們又回了百味堂的二樓。
都坐下之後,陶霜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那位何薰老闆說,寨子的人,要出現在我爺爺的壽宴上,這是怎麽回事兒。”
仲欠就說:“這件事兒說來話長,總體來說,就是何薰的仇家要來魔都找她尋仇,不過她的仇家腦袋有點問題,把目标選錯了,選成了她的親妹妹何婉,而何婉在你們陶家是什麽身份,就不用我多說了。”
陶霜詫異道:“我四嬸兒?”
仲欠點頭說:“沒錯,陶家對她的身份緘口不言,當年你四叔和何婉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家族下了不少的工夫。”
陶霜疑惑道:“我怎麽都不知道四嬸兒還有什麽特殊身份?還有四嬸兒怎麽還有姐姐在魔都,我怎麽全然不知啊。”
仲欠看着陶霜笑着說:“陶家還有很多秘密,你不知道呢?包括陶顯義,你雖然已經是堂主的身份,但是你畢竟是一個外事的堂主,很多陶家高層的秘密,你們都不是很了解。”
陶顯義尴尬地笑了笑,他們沒想到陶家的秘密,竟然是他們從一個外人口裏聽來的。
陶佳然那邊則是更加的迷惑了。
我這邊也是稀裏糊塗的,可我知道一點,陶家老爺子的壽宴,恐怕不會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