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卞玉京應了兩聲,連忙看向張順。
卻見張順正一臉寵溺的望着自家妹妹,便放下了矜持,連忙疾行幾步趕了上去。
“你們不去看看嗎?”張順見董小宛和顧啓姬兩女無動于衷,忍不住開口問道。
董小宛看了看顧啓姬,再看了看尾随在她們身後的兩個女子,最終還是艱難的搖了搖頭拒絕了。
原來這孫可望也不是傻子,既然在朝鮮國、日本國走這麽一遭,自然也惦記着給張順帶點“禮物”。
本來張順還想裝一裝正人君子,奈何一個長得跟金喜善、宋慧喬、韓佳人等韓國女明星似的。
呃,你問具體像誰,其實他有點臉盲。
另外一個長得日本女明星田中檸檬、高松恵理、鬼頭桃菜似的。
至于具體像誰,恐怕還得等他脫完衣服,才能識得。
反正在前世印象加成之下,他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這兩人。
隻是如此以來,頓時讓董小宛、顧啓姬兩女心裏産生了莫大的危機感。
于是,這兩女一左一右偎依在張順兩旁,擠得那兩女隻能跟在後面吃屁。
而張順在甯波張羅完第一場出海貿易之後,第二場便放手給孫可望、鄭芝龍發揮,自個帶着一幹人等折回了杭州。
張順前世有句話叫作“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既然來到了杭州,他也忍不住帶着一幹丫頭出來逛上一逛。
若論杭州集市,當數北關。
這北關地處京杭大運河盡頭,天下貨物盡數集散于此,故而極爲繁華。
正适合張順親身體驗一番江南極爲繁榮的工商業,以便日後制定相關的政策。
“呃這布料不錯.”張順見她們纏着自己不肯離開,隻好主動看起了旁邊的布料。
“這是松江布,顧名思義以松江爲正宗,這裏大多都是從松江運過來的!”顧啓姬見了,上前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道。
所謂松江布,即是棉布。
當年黃道婆從崖山帶回來的先進紡織工具和技術,極大的促進了松江地區紡織業的發展。
到了明代,松江的棉紡織業極爲興盛,其地産出的棉布暢銷海内外,尤爲出名。
那顧啓姬家住蘇州府,緊挨松江府,對此自然極爲熟悉。
“哦?原來卻是個行家!”張順不由笑了,“那就煩勞你幫我挑幾匹上好的!”
“這裏又不甚好,若是你想要,何不派人去松江采買一些回來!”顧啓姬皺了皺眉頭,不由提議道。
“呃那好吧!”本來張順想着買一些回去,送給自家婆娘。
剛才他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一時間竟算不清家裏有多少婆娘了,隻得暫時作罷。
“铛、铛、铛!”就在張順沉吟不已之際,突然卻被一陣響亮的鍾聲打斷了思緒。
“咦?”身後的倆“明星”聞言望去,不由發出了驚訝聲。
“沒見過嗎?”張順聞言扭頭問道,“沒見過的話,咱們去看看去!”
“嗨!”
“卡木薩米大!”兩個“女明星”分别用自己的“方言”應了一聲。
張順不知道她們聽懂了沒有,她們也不知道“主人”聽懂了沒有,反正大家就這麽湊合着過去了。
“哎,這位客官,你要點什麽?”店主一看張順在一群人簇擁之下走了過來,連忙點頭哈腰的問道。
“我這店裏有各種各樣的自鳴鍾,有大的小的,金的銀的,還有鑲嵌珠寶的。”
“有自造的,還有從遠西渡過重洋運送過來的;有現成的,還有定制的。”
“隻要你想得出來的,我這裏應有盡有。”
“還有自制的?”張順看着面前琳琅滿目的“自鳴鍾”,不由驚喜的問道。
“有啊,還能定制呢!”那店主又強調一遍道。
“那有沒有那個.”張順比劃了一下,開口問道。
“金表,是吧!”那店主驚喜道,“你卻是找對地方了,若是換個地方,你未必找的着。”
“您看看,核桃大小,純金打造,承惠一百八十兩紋銀!”
“呃有沒有鍍金的?”張順一聽這價格,頓時有點英雄氣短了。
明制一斤十六兩,你這開口就要我二十多斤銀子,搶錢呐!
“殿下何等樣人,怎與一個商販斤斤計較?”就在張順話音剛落,早有一人接話道,“若是殿下不嫌棄,在下替你出了!”
張順聞聲望去,卻見那人五十來歲年紀,“衣素莽、圍碧玉”,氣度非凡,不由頓生幾分好感。
他不由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草民姓阮,名大铖,字集之,乃萬曆四十四年進士,後因得罪了閹黨、東林黨,遂不得爲官!”那人連忙上前對着張順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
“哦,原來是阮先生,久仰久仰!”張順一直把他的名字錯認爲阮大钺,故而聽到他自曝家門以後,并未識得他的來曆,便客氣了幾句。
然而這話落到阮大铖耳朵裏,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他本是“東林八君子”高攀龍的弟子,與“東林六君子”左光鬥爲好友,故而名列東林點将錄。
後來在打倒方從哲的鬥争中,他立下頭功,左光鬥被許以吏部官職。
結果不曾想後來東林黨内讧,以趙南星爲首的一夥人便把他“貶”至工部。
彼時吏部爲六部第一,而工部爲六部之末。
故而引起阮大铖不滿,遂投向魏忠賢。
如此以來,他兩面不是人,便被人排擠了出去,不得爲官。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隐居南京,一邊招募遊俠,談兵說劍,一邊試圖和東林黨、複社講和。
剛巧他求到張溥那裏,那張溥剛好投靠了張順,正感勢單力薄,遂書信一封,讓他前來投奔張順,不期竟這般相遇了。
那阮大铖聽張順說什麽“久仰久仰”,還道是在諷刺自己的跟腳。
他生怕張順拒絕了自己,連忙向店家笑道:“聽到了沒有,這店裏但凡有殿下喜歡的,一并拿來,我一發算錢與你!”
“啊?這這不好吧!”張順聞言不由有幾分不好意思,“實在家裏的婆娘喜歡的緊,這才打算買回去幾隻!”
“幾隻?沒問題,我全包了!”阮大铖拍着胸脯道。
啊?張順一聽阮大铖這話,差點傻眼了。
原來他說幾隻,不過是給自己塗脂抹粉罷了。
實際上他大大小小的婆娘,三十好幾個,随便買一買就五六千兩銀子,哪裏是個小數目?
想到此處,他便搖了搖頭笑道:“算了,算了,一點小玩意兒,不值得破費。”
“既然今日得遇先生,咱們還是尋一處僻靜之處,慢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