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天生喜歡給他人做小弟、做狗,哪怕奴隸社會也是這樣。所以才有了一代又一代的造反者,爲了自由而戰!
更不要說“闖将”李自成、“活曹操”羅汝才這樣桀骜不馴、意志堅定的枭雄,更是輕易不爲外物所動。
在原本的曆史上,雖然曆盡千難萬苦,最終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止他們造反。
更沒有人能夠收複人家做小弟,包括現在的張順也不能。
經過初步試探,張順也确定了兩人的态度。雖然他心裏有點小不爽,可也能夠理解。
想到這裏,張順不由笑道:“閑話少叙,不知如今戰況如何,可否能擊敗此人?”
大緻情況張順都了解差不多了,幾人應了幾句,他便下令道:“李兄和羅兄麾下騎兵較多,暫且和其他騎兵一起待命,,先使炮兵轟擊一陣再說,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好說,好說!”既然用不到他們賣命,李自成和羅汝才哪裏會有意見?
說實話兩人倒想參觀一下張順的炮營,奈何此乃張順獨門絕技,兩人也無法張口問詢。
不過私下裏,這兩人也沒少花錢打探,還專門成了了火炮隊伍。
但是終究盲人摸象,不得其要。其麾下炮兵多是以小型西洋炮和将軍炮爲主,無論是火力強度、火力密度和機動性都稍遜于張順的“二炮”。
按照義軍每營十門火炮的配置,張順總共彙集了各色“野戰炮”和“黃金炮”總計四十門,分成四隊反複對官兵營地進行轟擊。
震天的炮響,充斥了官兵整個營地;黑黝黝的鐵蛋成群結隊的飛了過來,狠狠的撞擊在官兵營外的城牆上。
那傅宗龍上次吃過了李信火炮的虧以後,也意識到義軍火炮的犀利。他便早早命人加厚了營牆,加深了壕溝,義軍倒是一時間倒也無法取得有效的戰果。
不過如今官兵完全失去了主動權,龜縮在營地被動挨打,張順倒也不太急。
他便笑着對早已經被義軍連綿不斷的炮聲震得相顧失色的李自成、羅汝才和肅然而立的李信說道:“炮聲震耳,此處不是久待之地。三位不如且和我吃幾杯,再來觀戰不遲!”
那李自成、羅汝才墊着腳尖,眼巴巴的看着遠處硝煙彌漫的炮兵陣地,很想再多看些“機密”。奈何張順邀請熱切,拒絕不得,他們隻好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贊不絕口道:“舜王麾下好炮兵,打的官兵都擡不起頭來!”
“哎呀,不過是幾個鐵疙瘩,有什麽稀奇的?”張順一手扯一個,才不給他們探查自己“機密”的機會呢。
這兩人不同于一般大字都不識得幾個的探子,精明幹練、一點就透,萬一看出點什麽呢?
酒也不是什麽好酒,入口香甜,差不多二十來度的樣子。下酒菜是義軍拾掇的倒斃的戰馬,外加幾個腌制的鹹菜。
馬肉有口感點類似牛肉,纖維偏粗,脂肪較少,略有酸腥味兒。
當然,對于剛剛吃飽飯的義軍來說,隻要是肉,就是難得的美味佳肴,倒不怎麽挑剔。
一路上義軍共收撿了一千五六百匹戰馬,除了有三五十匹喂養一番,還能使用以外,其餘不是倒斃了,就是傷了腿腳,隻能留作肉食使用。
這對于已經享受到騎兵之利的張順來說,簡直比死了爹娘還要心疼三分。
隻可惜這些戰馬不似張慎言那般,即便張順喊爹呼娘也無濟于事。他隻好按照自己的許諾,将這些戰馬都分食了。
這一千五六百匹戰馬,按照出肉率爲五六層計算,全軍上下也能分二三十斤精肉了。
張順大方,也順便分給李自成和羅汝才營中一些。兩人千恩萬謝不提,趁着和張順吃酒的機會,又大快朵頤一番。
張順和李信、李自成和羅汝才三人吃到有點微醺,正要忽悠李羅二人替自己賣命,不由王錦衣匆匆趕來,附耳低聲禀報道:“緊急軍情,有一營人馬從中牟而來,在新鄭和李際遇的‘嵩山營’交上了手,應當是左良玉的昌平軍!”
原來那長葛正夾在新鄭和許州之間,張順原本讓李際遇才新鄭難下長葛,甕中捉鼈,徹底斷了傅宗龍的歸路,沒想到“右頑石”這厮也來搗亂。
“要不要讓駐紮許州的蔣和率軍北上長葛?”牛金星也知道張順的打算,不由建議采取補救措施。
“不!”張順一擺手,一口否決道,“蔣和、張三百等人必須留着阻止汝甯睢陳總兵駱舉、徐州副總兵馬爌和太監盧九德等人兵馬北上,不可輕動!”
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那李自成和羅汝才和張順合營以後,糧草辎重皆爲張順所供應,如今有吃了張順的酒席,那可真是手和嘴皆短。
兩人聞聲不由主動請纓道:“既然如此,攻打官兵營地非我等所長,我二人願親率兵馬,前往新鄭協助義軍擊退左良玉之徒,以謝舜王收留之恩!”
“啊?那就多有勞兩位兄長了!”張順和他們客套了兩句,就“無奈”應了。
李自成和羅汝才一走,張順便開始大展拳腳起來。
原來義軍炮兵“步炮協同作戰”戰術才是義軍炮兵的機密,如今李自成和羅汝才“滾”的遠遠,義軍的火炮才更好發揮火炮的威力。
午時一過,剛剛享用過馬肉的士卒士氣高漲,一心求戰。
張順便将讓賀人龍和白廣恩分出來兩個突擊隊,準備攻營;李信、賀錦、李輔臣等爲之掠陣。
賀人龍和白廣恩二人雖然新降,又多有“磨洋工”之舉。
好歹張順北上魯陽關以後,兩人跟随左右出生入死,勞苦功高,張順準備把“先登”之功留個他們二人。
此時的官兵營地正面被義軍火炮轟塌了三四次缺口。
由于都是夯土牆,所謂的缺口其實是幾次交往和緩的小坡。雖然官兵無法像守禦其他營牆那樣駐守,也多少有點憑借。
“轟隆”的炮聲再度響起來,無情的鐵彈像群蜂一樣撲向了中間的那出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