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陝西總兵官左光先割斷了喉嚨,張順在馬英娘的威逼利誘下,倒真的苦練了一段時間的武藝。
雖然說和悟空、王錦衣這樣的高手沒法比,好歹有算得上是身手敏捷。
電光火石之間,張順伸手往亭子的護欄一抓,才止住了跌落的勢頭。
直到這時候,驚魂未定的張順才發現自己原來抓住了唐王妃寬大的衣袖。
幸好她穿着曲裾深衣這種禮節性比較強的衣服,也幸好這衣服乃是絲綢制成。
才沒有出現,一把沒抓住或者“刺啦”一聲撕裂了衣服,然後這娘們跌落下去摔成一團爛肉。
心有餘悸之餘,張順不由破口大罵道:“你發什麽神經,好端端的跳下去幹嘛?”
“哼,說的好聽,你今天把我喊過來,不過是爲了羞辱我罷了,我豈能如你心意?”曾雨柔言辭之間雖然有幾分不屑,不過聲音聽起來依舊是溫溫柔柔的。
呃……不要那麽直白嘛!張順被人一下子揭了老底,也不由老臉一紅。
其實他自他起兵以來,發覺自己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作爲男人嘛,當然覺得這是好事兒,心中私下了沒少竊喜一番。
以至于他房裏女人越來越多,欲望也越來越強,每天夜裏幾乎無女不歡。
甚至到了夜禦兩女猶嫌不足的地步,他才覺得自己大約可能是病了。
病是什麽病?大概就是“寡人有疾”吧!
反正他現在身爲義軍一方頭領,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殘暴,玩幾個女人算什麽?
他麾下的趙魚頭、張慎言和呂維祺等一幹人對此更是樂見其成。
古代子嗣夭折率極高,一個不小心就是後繼無人的下場。
他們不但不勸阻張順,私下裏還鼓勵他多蓄妻妾,廣布子嗣。更是覺得他主動認真“造人”,正是身居的帝王德的象征。
他房中諸女更是因爲他正室未定,百般讨好,哪裏有膽子管他?
每次娶了女子回來,除了紅娘子抱怨幾句,其他人使了使臉色,也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一來二去,無人管教之下,張順膽子更大了。
甚至在荷爾蒙的驅動下,他還霸占了崇王的王妃和一位郡主。
直到昨日,當他看到任光榮給老管家剖腹挖心的時候,才真真正正确定了自己不對勁。
看到如此血腥的事情,原本他以爲自己應該感到惡心反胃。
張順卻沒想到當時不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興奮起來,甚至有奪下任光榮手中的解腕尖刀,自己動手的沖動。
他不僅好色,而且嗜殺!
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自己變成了一個嗜血成性的魔鬼!
爲什麽我會姓張?難道我的本名才是獻忠,回頭就會發了瘋,高喊着:“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沙沙沙沙沙沙沙!”
我才不要當變态!
本着這種思想,張順第一反應便是找個女人發洩一下心裏邪火。
依照他往常的經驗,當自己處于賢者狀态的時候,絕不會有如此念頭。
本來他的目标是身邊的高桂英,結果因爲高桂英身體不适。精蟲上腦之下,他又選擇了唐王妃曾雨柔。
那曾雨柔作爲過來人,哪裏看不出他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說實話,唐王妃曾雨柔對張順倒有幾分好感。
可是有好感并不意味着就要委身與他。
她出生于書香門第,自幼熟讀儒家典籍,深受傳統思想束縛。“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斷無身嫁二夫之理。
所以當高桂英喊她過來的時候,唐王妃曾雨柔就特意換了一身自己最爲喜愛的這身曲裾深衣,準備以死明志。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堂堂舜王竟然爲了救自己,差點被自己帶了下來。
她不由惡狠狠道點出他的不良用心,也好讓他也能夠知難而退。
張順沉默了一下,旖旎之心盡去。他這才低聲應道:“你若不想随我,我依着你可好?”
“我的女人有很多,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也并非是非娶你不可!”
“我一直覺得,天地間人爲貴,有什麽事情好商量,你又何必非死不可?”
“說得好聽!”唐王妃曾雨柔根本不信,“說來說去還不是爲了騙取我的清白?”
“你放手!放我一馬,也算是放你自己一馬吧!”
張順胳膊都快被扯斷了,不由怒道:“廢話少說,趕快給我爬上來!”
“呵呵!”曾雨柔開始用另一隻胳膊解自己的腰帶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心懷天下,整日沉溺在兒女情長之中,是何道理?”
“你要幹什麽?”張順不由大驚失色。
“舜王殿下,我教你個乖!”曾雨柔微笑道,“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此君子之道也!”
“舜王是志在天下的人,豈能整日糾結在小情小愛、小恩小惠之中,以君子之道要求自己?”
“今日我且去矣,若有來生,希望……希望我們能早點相見吧!”
言畢,她竟然開始準備脫了身上的曲裾深衣,以便自己墜到山下。
“你特麽瘋了!”張順沒想到真的能夠見到有人有如此死志。
他不由大喝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将她往上連。
曾雨柔的身體緩緩的被他提了起來,可她依舊不慌不忙的解下了腰帶,往下一扔。那腰帶便随風而起,飄飄悠悠落了下去。
她這才笑道:“再見!”
結果她一脫……二脫……嗯?原來張順死死抓住她一隻袖子,導緻她側着身子,全身的壓力都壓在另一邊了。
所以她另外一隻胳膊被自己的重力壓在下面,根本掏不出來。
“哈哈哈!”本來還緊張萬分的張順,差點被自己的眼淚都笑了出來,“小娘皮,天不收你,爲之奈何?”
“你放開我!”曾雨柔急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破事兒。
“嘿嘿!”張順哪裏理她,隻把她提到腰間,然後把自己的雙腿也箍上去,生怕她又掉了下去。
那曾雨柔這輩子從記事以來,除了自己的丈夫以爲,哪裏曾和男子如此親近過,頓時不由大急,死命的掙紮起來。
她這一掙紮不要緊,頓時摩擦的張順不要不要的。
他不由低吼一聲,硬是忍着胳膊的撕裂般的疼痛,将她猛的拉到了山頂的接天亭之中,然後撲了上去。
呃……雖然大夥不喜歡這段劇情,可是畢竟要有始有終,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