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榮哪裏理他正要準備動手,卻聽到那人又喊道:“我便是舜王,不知小兄弟可信得過我?”
任光榮聞言一驚,隻得放下刀來,扭頭望去,隻見一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迎面走來。
他身邊跟着三個漂亮的女子,以及十餘個身着鐵甲手持兵刃的壯漢。
任光榮沒有見過舜王,但并不妨礙他覺得此人就是舜王。
不怒自威,眼中沒有半分殺氣,卻壓得任光榮不敢和他對視。
“舜王麽?”任光榮老老實實的拱了拱手道,“此賊與我有血海深仇,又爲虎作伥,欺壓百姓,還請舜王允我挖心剖腹,活殺了此人!”
随即他把這厮平日的所作所爲和對自己的羞辱分說了一遍。
張順沉吟了片刻,便點了點頭道:“于法無據,于情可憫,你且稍等片刻!”
随即,張順扭頭向左右問道:“可有擅長丹青之人?”
“我……我能描繪一二。”見高桂英、王妃以及悟空、王錦衣沒有一點反應,那個郡主便弱弱的應道。
“好,待會兒這位小英雄把這厮剖了,你把他五髒六腑細細畫了,回頭我有用!”張順不由高興的道。
經過李香和柳如是初步科普以後,張順才發現這時代中醫雖然已經有些簡單的解剖知識,但是還不夠完善精細。
雖然張順認爲老管家其罪當誅,也沒有必要這麽兇殘。
但是任光榮深恨此人,他也沒有必要爲了個人潔癖爲這種貨色說話。
反正他左右都要死,何不讓他死得其所,多少也能夠爲祖國醫學做些貢獻?
張順想的倒是兩全齊美,隻是那小郡主聞言差點當場就要哭出來了。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什麽叫做“把他五髒六腑細細畫了”?
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讓你多嘴!
且不說那小郡主悔恨不已,那老管家聞言直接吓的屎尿齊流,一股臭味、尿騷味頓時傳了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啊~”老管家恐懼至極的高喊了幾嗓子,随即随着任光榮一刀刺進去,呼喊聲便變成了慘叫聲。
任光榮這一刀頗有水準,既沒有刺破他的肝髒,也沒傷了他的要害,隻是劃破了他胸口的肌膚。
随即,他把尖刀往樹上一紮,伸手兩隻手來一扒,便扒出來老管家那一身髒腑來。
那老家夥慘叫一聲,一下子便暈死了過去。一時間也不知是死是活了,唯有他那五髒六腑還在頑強的蠕動。
“嘔!”衆人那見過這個,不由彎下腰都嘔吐起來。
那錦衣玉食的小郡主更是吓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不停的趴那裏幹嘔,差點把胃酸全都吐的出來。
“不急,慢慢來!”張順溫和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你還是個人嗎,能說出這種話來?小郡主如同看到魔鬼一般看了張順一眼,随即又畏懼的挪開了目光。
這個“賊頭子”果真兇殘的緊,甚至臉上還帶着可怕的笑意。
單看他那表情,要是有人說他吃人心,喝人血,恐怕小郡主也會深信不疑。
不光小郡主有這想法,連親自動手的任光榮和周圍圍觀百姓,都被他這種面帶溫和微笑的面容吓了個夠嗆。
老管家在他們這夥兇殘的魔鬼折磨之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慘叫了許久,終于斷了氣了。
任光榮猶不解恨,還一樣一樣的割下來,掏出來給衆人看。
“這是心!”
“這是肺!”
“這是……”
張順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問道:“畫好了嗎?”
“爺……”小郡主話都說不囫囵了,上下牙不停的打架着應了一聲。
“唉!”張順歎了口氣,輕輕将她顫抖的身體摟到懷裏。
小郡主那嬌小的身子,軟軟的身軀,如同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鹌鹑一般。
“吓着了嗎?是我考慮不周,不該讓你畫這個!”
“不,不……我很高興能幫到爺。”小郡主嘴犟道。隻是那哆哆嗦嗦,幾乎不成腔調的聲音徹底出賣了她心情。
張順笑着搖了搖頭,擡頭對任繼榮警告道:“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是,大王!”任繼榮真的服氣了。
他之前破腹挖心的時候,瑟瑟發抖者有之,歇斯底裏者有之,義正言辭者有之,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種反應。
好像在他眼中,自己解剖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青蛙一般。
仇也報了,氣也出了,任光榮豈有他求?
他不由跪下來,向張順拜了三拜道:“從今以後,任某這條命就賣給大王了,還請大王收留!”
“起來吧!”張順淡淡道,“你隻要肯依令行事、守我軍法、奮勇殺敵,本王定然不會虧待爾等。”
任光榮連忙謝過了,這才在張順的扶持之下站了起來。
君臣之間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不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任,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們剛好捉了幾個婆娘,準備享用,你可要過來一起?”
任光榮一愣,扭頭一看,果然是老胡那厮正牽着綁着的三五個女子,帶着七八個弟兄正從跟前路過。
任光榮還沒來得及回話,張順扭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什麽人?何冤何愁以至于此?”
雖然張順認爲自己麾下的将士也不是什麽好鳥,可是也沒有哪個敢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
老胡見任光榮神色,心裏一個咯噔,頓時知曉此人不是好惹之人。
他連忙應道:“此人和我有血海深仇,與任老弟一般無二,還望閣下高擡貴手!”
張順仔細端詳了衆女子中衣衫最爲出衆者一眼,隻見那婦人雖然神色慌張,卻也衣冠齊整,氣度異非凡。
他不由追問道:“究竟怎麽一回事,你且說給我聽聽。”
“你以爲你是誰?”老胡不高興的反問道。他好容易才捉了這幾個人,還未來得及享用,豈容别人壞了自家好事兒?
“本王麾下要是有人敢像你這麽對我說話,打一頓都是輕的。若是做出這般事情,少不得要丢了腦袋!”張順聞言冷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