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兩人又閑談了片刻,“闖王”便起身道:“今日哥哥便不打擾賢弟的好事兒了,一切日後再說!”
張順連忙将“闖王”和顧君恩送了出去。等到張順返回屋内,其餘諸人早已經從裏屋出來,指指點點的看着那丫頭。
那丫頭有些拘謹和害怕,下意識的向張順身邊偎了偎。陳經之見狀大怒,連忙一手把她拉着,一邊大義凜然的向張順谏言道:“主公,此事大有蹊跷!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闖王’莫名其妙的送來美女一名,想必是另有所圖!”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不過,勸谏你就勸谏罷了,拉拉扯扯作甚,豈不知男女授受不親之理?
張順見陳經之一副面紅脖子粗的猴急模樣,不由好笑道:“經之勿憂,我固知之矣!隻是先前我答應過悟空一樁親事,正合巧了,我且問問他合适不合适?”
“不合适!”陳經之急了,連忙一口應道。
“哦?你如何得知?”張順奇怪的問道。
“你看悟空身材如此龐大,這丫頭如此嬌小。若是嫁給悟空,我恐怕不出三五日便會,便會被他折磨死了!”陳經之一咬牙,斬釘截鐵的應道。
“你如何血口噴人?”悟空聞言也急了眼,雖然說俺老孫也看不上這“瘦猴子”。可是你這賊鳥也不能壞了俺老孫的名頭,不然以後哪個肯嫁給俺老孫呢?
悟空本來嗓門就大,且又中氣十足。他這一吼不要緊,不但吓了陳經之一跳,更是吓得那丫頭面如土色。
看來看去,一圈子全不是好人,隻有張順看着還人模人樣。她更爲焦急的掙紮起來,試圖推開了陳經之,撲到張順懷裏求安慰。
如今張順警惕性正重,哪肯讓她如意?萬一她身懷利刃,給自己一下,那可是冤枉哀哉!
張順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幹咳了兩聲問道:“好了,好了,經之。你看此人究竟如何?”
“面如桃花,心如蛇蠍!眼如鷹隼,腰如鋼刀!”陳經之哪裏有好話與她,連忙一口應道。
“既然如此,那此女嫁給你何如?”張順聞言哈哈一笑,轉口問道。
“啊?啊!”陳經之聞言大吃一驚,随即不由欣喜萬分的“撲通”跪了下來,高聲叫道:“謝謝主公,謝謝主公,經之萬死不辭!”
“我呸!”張順不由臭罵道,“我看你就是早看上了人家,還在這裏給我裝模作樣!”
陳經之下子尴尬了,整個人羞紅了臉,撓着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主公明鑒!不是經之和主公搶”
“去你的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張順鼻子哼了一聲,笑道,“要不是我害怕你禍害其他女子,這等好事兒哪裏還能輪得到你?”
衆人聞言也都哈哈笑了起來,唯有那丫頭臉色難看。她連忙一副委委屈屈模樣,對張順哭哭泣泣道:“主人,奴家哪裏做的不好,你竟然狠心把奴家賞賜他人?”
“奴家雖然被義軍捉了,遭了些毒打,終究是完璧之身,未被他人所辱。難道隻求爲主人端茶倒水也不能了嗎?”
一時間那真是梨花帶雨,一副嬌滴滴的可憐模樣。如同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一般。
可是張順卻不爲所動,冷哼一聲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少跟我在這裏裝模作樣!”
“每一隻‘燕子’都是飽經訓練,要麽竊取情報,要麽伺機暗殺。本來我對此事還不甚确定,隻是剛才你和那陳經之拉扯之間,那步伐身手,皆有章法。若非衆人當面,恐怕你一個照面便殺了陳經之,不知我說的是也不是?”
那丫頭聞言臉色一白,連忙跪下叩首道:“舜王明鑒,巧兒實屬迫不得已。那‘闖王’與我有殺父辱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萬萬不敢向舜王動手!”
說實話,這“巧兒”倒是不怎麽看得上陳經之,隻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好向張順求饒。
“罷了,我也不是嗜殺之輩!”張順搖了搖頭,說道,“這陳經之本是我麾下青年才俊,原本是那懷慶府孟縣的生員。他不但年輕有爲、滿腹經綸,更是單身一人,于女色不十分要緊。”
“你若嫁與他,不但不受欺負不說,更無與其他婆娘争風吃醋之虞!”
“原本他有個未婚妻也喚作‘巧兒’,剛好你也叫做‘巧兒’,也算有緣。不如由我做主,郎有情妾有意,你倆成就好事吧。”
那巧兒哪敢不依?哪個鳥兒不想攀高枝,可是既然攀不上那也沒有辦法了。
其實這倒不是張順改了性子,隻是此女如此這般,他實在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着實難以下手罷了。更何況,此女又居心叵測,端的不是良配,留在身邊也算是個定時炸彈而已。
如今那巧兒能與陳經之結爲夫婦,剛好夫妻相合,終歸也算是有了個好歸宿。無論如何也比她之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要強很多,這兩人自然歡天喜地不提。
隻是等到數日,當“闖王”聽聞到巧兒嫁給了一個名叫“陳經之”的後生,不由懊惱的拍着大腿抱怨起顧君恩道:“你看你出的是什麽馊主意?”
“那巧兒本就有幾分姿色,我心中倒也挂念的緊。隻是中了你的邪,我才不肯動她,留作大用。結果,這豈不應了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之語?”
顧君恩眼珠一轉,連忙扼腕歎息道:“着,這舜王果然中計矣!”
“如何中計?你且說個明白!”“闖王”哪裏肯信,你特麽拿我當三歲小孩耍呢?
顧君恩連忙笑道:“‘闖王’勿惱,你且想那舜王爲何不肯将那巧兒留在身邊?”
“還能怎地?還不是你計策不精,被他懷疑我的在其中做了手腳?”“闖王”不滿的應道。
“‘闖王’誤矣,若是你得了别人獻女,即便有所懷疑,你又當如何?”顧君恩笑道。
“自然是玩耍上幾日,玩耍膩了,再賜予他人!”“闖王”自然而然的應道。
“對啊!那舜王好色天下聞名,卻爲何又肯不打那巧兒的主意?”顧君恩拍手笑道。
“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怎知他沒有玩耍幾日?”
“這”這“闖王”一擡杠,差點難住了顧君恩。好在這厮還算思維敏捷,連忙笑道,“既然舜王将此女賜予下屬,又大張旗鼓辦理婚姻,想必.”
“那又你怎知陳經之不喜歡頭上帶點顔色”
“這”顧君恩差點要急眼了,你怎麽什麽都杠,你是杠精嗎?“誰特麽喜歡這個!”
“好吧,好吧,顧先生所言甚是,隻是這到底爲何?又能表明什麽呢?”“闖王”也被激起了幾分好奇。
“這說明舜王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生怕被義軍兄弟發現了!”顧君恩斬釘截鐵的應道。
你這特麽不是廢話嗎?“闖王”聞言大怒。感情你分析了半天,故意逗我玩呢?你以爲灑家手中的刀不利嗎?
顧君恩見“闖王”急了眼,連忙靠了過去,低聲附耳嘀嘀咕咕的訴說了一番,“闖王”不由轉怒爲喜。
他不要拊掌笑道:“你這厮倒也有幾分用處,且看來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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