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岑臉上笑容溫和,語氣低沉地告誡兩個外甥:“沒看到你們媽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們這麽沖過去也不怕傷到媽媽跟妹妹。”
霍遙跟霍安祈那雙結合父母完美遺傳的大眼睛,就這麽眨呀眨。
好幾天沒見到媽媽,他們倒是忘了肚子裏的妹妹。
秦阮走上前,伸手在兩個崽子頭上摸了一把,對秦景岑說:“阿遙跟安祈才多大點,真撞上來我也沒那麽嬌氣。”
秦景岑瞥了她一眼,不滿道:“你就慣着他們吧。”
霍遙小手拉着秦阮的手指,精緻臉龐神情可憐巴巴地:“媽媽,我好想伱。”
這孩子赤誠地表達思念,秦阮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從大哥懷裏接過大兒子,在他腦門上落下一吻,嘴上笑着說:“乖——”
見霍安祈也眼巴巴看着她,秦阮把霍遙放到地上站好,又去抱小兒子,同樣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嘴上誇贊道:“安祈也很乖。”
相對比霍遙被抱被吻後的燦爛小臉,霍安祈小臉沉穩淡定,隻耳朵上的紅意難以掩藏。
他小手握着秦阮的一縷發絲,眼睛往身後看去,隻看到霍栀等暗衛,沒看到答應來接他們的另一個至親。
霍遙疑惑出聲:“媽媽,父親呢?”
“公司有事,他去忙了,回家的路上我們再去接父親。”
秦阮畢竟懷有身孕,這麽抱着霍安祈,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比如腰部的酸意讓她撐不住。
秦景岑見妹妹面色有異,伸手把霍安祈接過來,又把站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大外甥抱起來。
他抱着兩個孩子絲毫不吃力,語氣淡淡地問秦阮:“留下來吃午飯?”
秦阮并未考慮,直言相拒:“不了,今天還有事。”
她還是有些在意三爺遺落在公司的佛珠,想着親眼看看才能安心。
秦景岑臉上的淡然散去,眼底流露出遺憾。
走來的秦昧不滿地叫嚷起來:“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不留下來吃飯,霍家的飯就這麽香?”
秦二少在家人面前是個直性子,從來不懂隐瞞爲何物。
看他生氣的模樣,秦景岑也沒有出聲訓斥,心底其實是跟弟弟的想法一樣。
知道今天妹妹來接孩子,他特意讓廚房準備了番茄炖牛腩的食材,準備親自下廚,可惜它們派不上用場了。
秦阮怎麽看不出兩個哥哥的不滿,輕笑出聲解釋:“三爺難得去公司我有點事要找他搞清楚,再就是京城最近又頻頻發生命案,我準備去查一查。”
這時她臨時決定的。
有命案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秦景岑回想最近一個多月聽到的消息,眉頭緊緊皺起:“命案的事我有聽說,第一起命案的死者跟秦氏集團有過合作,這件事還沒有查出眉目來?”
秦阮沒想到死者還有這一層身份:“沒呢,事情比較棘手。”
秦景岑知道妹妹的本事,如果是普通命案根本不可能有興趣,聽她都說棘手,不禁猜測:“難道是靈異案件?”
秦阮面露詫異:“大哥不知道?”
微信群裏聊天的細節,她還以爲這件事人盡皆知。
秦景岑搖頭:“因爲公司跟第一個死者有合作才知道一些消息,不過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後來聽人讨論又發生幾起命案跟那位合作者的死狀相似。
這次的命案上面瞞得緊聽不到什麽風聲,就更别說了解案子的細節問題了,不過大家都在猜是謀财害命。”
如果真的是謀财害命就好了,兇手用不了多久就能抓獲。
秦阮迎上秦景岑跟秦昧眼底的求知欲,紅唇翕動:“是吸血鬼。”
秦景岑面色肅穆:“還真是靈異案子。”
秦昧尖叫出聲:“拉撒姆博家族?”
他至今還有去年被唐納德.拉撒姆博吸血鬼恐吓的陰影籠罩着。
妹妹提起吸血鬼,他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家族。
“暫時還不确定。”秦阮還沒開始調查,無法給予肯定答複,随即叮囑出聲:“你們最近出門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秦景岑目光下移,看着妹妹大着肚子還操心家裏,出聲保證:“最近公司不忙,我跟阿昧不會出門。”
秦阮滿意點頭,雙眼在大廳内巡視:“爸爸呢?”
秦景岑把外甥們放到沙發上坐下,去整理兩個小崽子的背包:“跟朋友出門旅遊去了,一大把年紀了越來越喜歡往外跑。”
“他老人家喜歡就好,難得放松對身體也好。”
“的确,最近爸爸的心态年輕不少。”
聽着大哥跟妹妹交談,秦昧蹭到秦阮跟前,壓低聲告狀:“小妹,阿遙跟安祈這幾天可沒少闖禍,昨晚帶他們去飯店吃飯,阿遙竟然從背包裏掏出槍來,看起來小巧又精緻像是玩具,誰知道小手一勾,槍聲響徹整個房間。
飯店經理循聲趕來差點報警,要不是霍家派的那些暗衛跟着,這件事秦家都擺不平,好家夥,你是不知道昨晚飯店的管理人臉色有多白,我跟大哥的心受到多大的驚吓。”
秦二少像是看不到妹妹臉色沉下來,繼續告狀:“你還記得我們隔壁主人家養得那隻泰迪不?阿遙跟安祈來的第一天就把那小可憐逮住了,直接給剃光了身上的毛。
本來長得就不怎麽好看,這一脫毛更加慘不忍睹了,小可憐的主人差點把它丢棄成了流浪狗。”
秦昧回想起泰迪主人看到小狗狗慘不忍睹的模樣滿眼嫌棄,在丢棄與不丢棄之間猶豫不決。
如果不是他巧舌如簧,說脫了毛的寵物毛發再長出來會更漂亮,帶出門回頭率杠杠的,那家主人說不定真的要把小可憐丢棄了。
脫了毛泰迪真的是醜得讓人不忍直視。
秦昧不明白兩個外甥什麽審美,好好的狗子搞得那麽醜。
他輕歎一聲,繼續心痛道:“今天你沒看到雪球吧?它離家出走了,我之前那麽欺負小家夥它也就跟我鬧鬧脾氣,可從來沒有離家出走過。
阿遙跟安祈差點把它一身雪白的毛撸秃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欺負我家雪球的,最初那兩天聽雪球的慘叫聲我這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