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見女孩被吓得不輕,嗓音稍稍柔和不少,問她:“你知道他有Ai滋嗎?”
“什麽?!”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不顧身上無一物,坐直身體。
她不敢置信地探頭,去看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的齊淩。
後者臉色鐵青,眼底流露出惶恐與憤恨,還有一絲絲對秦阮的怨毒。
女孩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
她目光緊緊盯着齊淩,聲音發顫地問:“你真的有那種病?”
齊淩根本不看她,滿面猙獰扭曲,兇狠目光怒視秦昧與秦阮兄妹二人,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秦阮拿起一旁的衣服,送到女孩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起來去穿衣服回家,有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
女孩雙眼留下恐懼的淚,臉色蒼白如紙,徹底吓傻了,嘴裏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阮輕歎一聲,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低聲安撫:“你們什麽都沒做,感染的幾率很小,現在倒也不用自己吓自己。”
女孩握着秦阮的手,哭得悲傷絕望:“嗚嗚……如果真的中招了,我要怎麽辦嗚嗚嗚……”
秦阮心底沒什麽觸動,語氣平靜道:“如果中招了,配合醫生好好治療,初期還有自愈的可能。
如果沒有中招,日後一定要潔身自愛,保護好自己創造生命的高貴系統,不是爲了所謂的封建貞潔觀,而是讓伱用雙眼看清楚人渣,避免他們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
不要再随便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騙,一個女人要懂得自愛、自律、自重,這是你日後步入社會的驕傲與尊嚴,更是你的底氣。”
她眸光掃向床上的豔麗玫瑰花瓣,還有床頭的奢侈品,輕歎道:“也不要被物質迷惑雙眼,随便把自己托付出去,因爲你不清楚他們是人,還是披着人皮的渣宰。”
女孩言語激烈地反駁:“我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他!”
秦阮眸中溫和眸光收斂,語氣微沉:“你了解他嗎?知道他結婚了嗎?知道他有Ai滋嗎?”
女孩被問得啞口無言,放在膝上的雙手,死死掐着手心。
秦阮對她攤手,直戳對方心窩:“你看,你根本不了解他,不清楚他的爲人。
你不過是被他的外在包裝跟出手闊綽所吸引,如果我們沒有來阻止,過了今晚你就會是下一個受害者,你這輩子都毀了。”
女孩好似沒有捕捉到重點,神色呆滞,傻傻地問:“淩哥結過婚?”
秦阮有些跟不上這姑娘的腦回路,擡手揉了揉側額。
在對方傷心難過的目光下,她緩緩點頭,語調也冷了:“他成婚十年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親手殺了相伴十多年的妻子。”
女孩瞪大雙眼,下意識地搖頭:“不可能,淩哥是個很溫柔的人。”
都到這時候了,她還在爲齊淩說話。
秦阮不知道是齊淩僞裝太完美,還是這姑娘用情至深,又或者是舍不得齊淩這麽出手大方的成熟男人。
她把女孩臉上的單純,與不敢置信的幻滅神色看在眼中,輕嗤一聲:“那都隻是他的假象,傻姑娘趕緊回家去吧,再晚你就走不了了。”
秦阮用力把女孩從床上拉起來,把浴巾圍着她的下半身,上身披着外套。
她動作強硬,語氣沉了不止一個度:“去洗手間換衣服,立刻離開!”
這姑娘再不走,她也懶得管對方了。
感受到秦阮的不耐煩,還有聲調中的冷意,女孩失魂落魄地往洗手間走去。
在路過齊淩的時候,她腳步頓了頓,想要低頭看一眼對方。
最終也不知道是恐懼戰勝頭腦發熱的情感,女孩還是咬牙離開。
貝靳州得知屋内有A字開頭病毒患者時,第一時間把房門關上,謹防消息傳到外面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女孩離開酒店時,貝靳州讓其中一名手下去送。
在手下臨走前,他對其使了個别有深意的目光。
誰知道女孩離開後,會不會把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他要确保女孩在監控之下。
現在這世道輿論的力量很大,他們能控制輿論,不代表願意眼睜睜看着未知的麻煩發生。
秦阮轉身去看跪在地上的齊淩。
倏地,她眸光微動,視線落在圍繞在齊淩身邊,一聲聲嘶吼質問的廖瑜。
齊淩是個普通人,既沒開天眼,又沒有特殊的通靈能力,能聽到廖瑜的話那才是見鬼了。
貝靳州不知道屋内有傀,他走到秦阮身邊,語氣嚴肅道:“霍夫人,這間房内有不少血,爲了您的人身安全還是先離開的好。”
秦阮邁步走向距離她最近的沙發,潇灑地坐在沙發邊沿。
她雙臂環抱,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對貝靳州從容自若道:“貝先生,我覺得是你們先離開才好,接下來我要處理一些事。”
迎上秦阮那雙清清冷冷,自信滿滿的眸色,貝靳州輕皺眉頭:“霍夫人,如果您在這出事了,我們在場的人誰都跑不了,就連蘇家都會被牽連。”
他态度堅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阮沒有說話,偏頭去看情緒暴躁的廖瑜。
她搭在右臂的手,以冥力逼出一滴血珠,指尖輕輕一彈,血珠滲入廖瑜的魂體中。
房間内的氣氛迅速降低,空氣莫名變得陰冷起來。
所有人都猛地打了個冷顫,就連秦昧跟雪球也感受到莫名的寒意。
雪球喵叫一聲,屁股沖外,頭紮進秦昧的懷中,往他的衣服裏鑽去。
血珠打入廖瑜的魂體時,她的靈魂逐漸凝聚成實體,恢複生前的幹練精英形象。
她長發盤在後腦,露着光潔飽滿的額頭,臉上化着淡淡精緻妝容,俨然一個時尚圈的精英女。
憑空出現個潇灑、自信、獨立、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女人,屋内大多人都露出驚駭神情。
霍栀等人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十分知趣的退到安全位置。
而其中以齊淩最爲恐懼與害怕,他仰頭望着站在身邊身穿職業套裙,相伴十多年的妻子,再無之前的嚣張模樣,吓得瑟瑟發抖。
他上下牙齒打着顫,鼓足勇氣試探地問:“小、小瑜?”
“别喊我,惡心!”
廖瑜一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走上前掐着齊淩的脖子,把人從霍家暗衛手中奪了過來。
她雙眼泛起紅光,臉龐逐漸變得血肉模糊,緩緩逼近齊淩的臉,在對方恐懼注視下,語氣陰森森地的質問。
“我們四年的戀愛經曆,十年的婚姻生活,你爲什麽心這麽狠,你知不知道從二十多樓摔下去我有多疼?
十四年的感情,養條狗還知道護主,你爲什麽會變成這樣,把那麽可怕的病傳給我,這些年你究竟做了些什麽?!”
齊淩被眼前血肉模糊的臉吓得臉色發白,感受到黑血滴落在他臉上,刺痛感襲來,他奮力掙紮起來。
求生欲讓他緊緊閉上眼,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吼道:“小瑜,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我真的沒辦法啊,他們發現你在調查,不殺了你我也活不了!”
廖瑜眼珠子脫眶而出,肉球掉落在齊淩的臉上。
她似是冷笑一聲,繼續問:“他們是誰,都是什麽人,這些年你們都禍害了多少人?”
齊淩有問必答:“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兩年前感染的!”
察覺到臉上有些濕,他緩緩睜開眼。
入眼的一幕,吓得他心跳驟停,差點直接去了。
過了數秒,他張大嘴凄慘嚎起來。
“啊啊啊啊!!!!”
“啪!”
廖瑜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冷聲警告:“你給我閉嘴,問你什麽老實交代,否則我就把你生吞了!”
齊淩臉被打腫了,帶着哭腔狼狽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廖瑜用那雙血洞盯着齊淩:“兩年前你做了什麽感染病毒,是出軌還是意外事故?”
齊淩磕磕巴巴道:“我、我……”
“啪!”廖瑜又打了他一巴掌,厲聲道:“說實話!”
齊淩雙手捂着臉,認命道:“出軌!我被一個女人感染的!”
廖瑜陰沉沉地笑了:“很好!齊淩咱們沒完!”
她把人丢在地上,轉身看向秦阮的那一刹那,又恢複生前的整潔形象。
秦阮眉梢微挑:“你都問完了?”
她精緻容顔露出欣賞神色,讓人一眼就看出,她非常滿意廖瑜的所作所爲。
廖瑜指着癱在腳邊的齊淩,咬牙道:“我要殺了他!”
秦阮對她搖頭:“這恐怕不行,他背後還有不少人在,你要是殺了他,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會遭殃。”
既然事情都到這了,齊淩身後的那些畜生一個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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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