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廖瑜身上的怨氣,秦阮摸了摸秦昧懷中渾身炸毛的雪球,嗓音很輕:“廖瑜姐,你要不要把事情的經過說一說,了解事情的真相我才知道該怎麽幫你。”
廖瑜道:“可以,不過齊淩正在開房,準備糟蹋一個女孩,我希望秦小姐能去阻攔。”
秦阮皺眉問:“哪家酒店?”
廖瑜:“皇庭酒店。”
秦阮神色嚴肅,立即道:“我們現在就出發。”
她打開身後被拉上的房門,問秦昧:“二哥是一起去,還是在家待着?”
秦昧想也不想道:“我跟你一起去,齊淩那個畜生身上帶着毒,要是對伱不利就危險了。”
秦阮哭笑不得:“我不會讓他傷到我的。”
“那也不行,我跟你一起!”
秦昧雖然怕傀,也害怕齊淩身上的病菌,可他更擔心秦阮的安危。
秦阮道:“那就一起。”
兩人一貓一傀下樓。
霍栀正倚在車身上跟人打電話,看到秦阮走出秦家大門的身影,挂斷通話走上前。
“夫人——”
秦阮沉靜眸子望着她:“在跟誰打電話?”
霍栀垂首,如實彙報:“霍川,他要回國了。”
秦阮輕蹙的眉松開:“他不是在扶羅國?”
霍栀道:“三爺今天接到内閣下達的敕令,要代表霍家前往扶羅國參加女王加冕典禮,霍川回來彙報那邊的情況,再跟霍羌一同陪主子前往扶羅國。”
秦阮深邃眸子一眨不眨地凝着霍栀:“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爲什麽她一點風聲都沒有接到。
霍栀道:“初九那天,三爺初八就要離京。”
秦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來。
霍栀看見了,立即出聲解釋:“主子也是在您回秦家的路上,接到内閣那邊的通知,是老太爺促進的這趟扶羅國之行。”
“知道了。”秦阮眼眸微垂,将眼底的種種情緒遮掩。
她越過霍栀的身體走向車前,開口道:“去皇庭酒店。”
秦昧抱着雪球緊跟身後,至于廖瑜,漂浮在虛空跟在兄妹二人身後。
霍栀聞言小跑到車前。
秦昧抱着雪球坐在副駕駛,秦阮跟廖瑜乘坐在後座。
上了車後,廖瑜把事情的經過告知秦阮。
秦阮雙手托着下巴,黝黑的犀利眼眸望着窗外的景物。
聽到廖瑜的訴說她才清楚,對方的老公究竟是個怎麽樣的畜生。
廖瑜是秦氏集團繼承人秦景岑的秘書,她的年收入種種加起來高達百萬,她老公是某家風投公司的高管,在公司有一定的股份,年薪接近千萬。
這對夫妻的優越生活超過國内百分之一的人群,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廖瑜年紀大了,這些年他們的資産一直在穩定上漲,準備跟齊淩要個孩子。
也就在這時,有個姑娘帶着一份體檢報告找上門來,對方開門見山的告訴廖瑜,她是齊淩在外的女朋友,甚至還被感染了A字開頭的病毒。
那一刻,廖瑜感覺找上門的女孩很荒謬,簡直不可理喻。
她跟齊淩在學校就是被所有人看好的一對,畢業後他們立即結婚,因爲年輕還有沖勁,也不準備過早要孩子。
這些年他們各自的事業都如日中天,雖說聚少離多,感情還是很好的。
直到找上門的那姑娘告知廖瑜,她是某某學府的研二學生,跟齊淩已經保持了一年的男女關系,根本不知道他已婚的事。
前段時間,她申報了出國交換名額,在體檢的時候發現被傳染了A字開頭的病毒。
這姑娘隻交過齊淩一個男朋友,除了對方不會是其他人。
對方很聰明,懷疑上齊淩開始秘密跟蹤調查他。
她發現廖瑜的存在,也查到齊淩還跟幾個姑娘同時保持關系,而且他每周都會在特定的地點參加一場内部聚會。
原來齊淩隻是A病毒群體的一員,他們小團體有男有女,男的衣冠楚楚,女的光鮮亮麗,都是精英階層人員。
這姑娘不動聲色的找上廖瑜,揭露齊淩的真面容。
廖瑜不相信,那姑娘也幹脆利落,說你不相信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我跟他一年就被感染,你們都十多年了,肯定逃不了的。
廖瑜還是不相信對方,她猜測這是丈夫出軌後,心機女想要上位搞出來的事。
然而,在拿到檢查報告的時候,廖瑜感覺天都塌了。
聽到這裏,秦阮内心很擔憂,掏出手機給秦景岑打去電話。
“阮阮?”那邊很快接通,秦景岑說話有些喘。
秦阮并未多想,語氣認真地問:“大哥,你去年的體檢做了沒?”
秦景岑呼吸平穩,滿頭霧水地回道:“做了。”
秦阮又問:“一切都正常?”
她知道秦家的每年體檢項目包含很多,其中就包括廖瑜被确診的檢查項目。
“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秦景岑不太放心地問:“是出了什麽事嗎?”
秦阮扭頭去看廖瑜,後者雙眼滾落出血淚,滿臉悔恨與怨毒。
她目光下移,看到車上座椅上的名貴皮革,被血淚腐蝕成一個個黑洞。
秦阮歎了口氣,跟秦景岑解釋廖瑜身上發生的事。
“草!秦景岑你特麽有病,還敢碰我!老子殺了你!”
秦景岑還沒出聲,胡一彥憤怒悲壯聲,通過聲筒傳進秦阮耳中。
她的聲音很大,大到坐在前面的霍栀跟秦昧,都聽得一清二楚。
手機那邊很快傳來碰撞扭打聲,伴随着秦景岑的危險沉聲警告。
“一彥你安靜點,我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是親了親你,别在這沒事找事!”
胡一彥暴躁吼道:“隻是親親?你特麽還上手摸了!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
秦景岑談笑自若:“你說呢?”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胡一彥狼狽吼道:“不幹!老子不幹!”
秦景岑低聲安撫,帶着誘哄:“後悔也晚了,生小狐狸也好,生個像你的孩子也成,你人是跑不掉了。”
緊接着,窸窸窣窣聲音響起。
胡一彥聲音驚恐:“你……你暴君!”
秦景岑笑得不懷好意:“比不上你這隻狐狸,合該我們天生一對!”
秦阮越聽那邊越不對勁,讪讪的挂斷電話。
秦昧坐在副駕駛,那雙八卦的雙眼,眼巴巴地看着秦阮。
他嘿嘿一笑:“沒想到大哥玩得還挺野。”
秦阮白了他眼,輕呼一口氣,問飄在身側的廖瑜:“你是怎麽被齊淩殺害的,死去的那個姑娘呢?”
廖瑜咬牙切齒道:“齊淩可能知道我在調查他,臘月二十四那天,他帶着幾個人回家把我從樓上推下去,被齊淩欺騙的那個姑娘,被他們在家注射了藥物,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前兩天恢複意識,回家的時候看到那姑娘徘徊在家門口,後來親眼看到她被陰差帶走,我怕也被帶走就逃了,沒親眼看到齊淩去死我不甘心!”
秦昧憤懑道:“齊淩就是個畜生!”
秦阮雙眼雖然也露出幾分怒意,語氣依然平靜:“廖瑜姐是準備親自來報仇,還是走人界的秩序?”
廖瑜雙眼被血淚彌漫,嗓音陰森詢問:“有什麽區别?”
秦阮聲音柔和,緩緩道:“你親手殺了他,去了冥界背負惡果,這關系到你下一世的輪回,如果讓法律來制裁他,我保證他會失去如今擁有的一切,往後餘生讓他人人喊打。”
她要把利與弊說清楚,免得對方鑽進死胡同,做出後悔的事。
廖瑜周身黑色煞氣濃郁了幾分,她冷笑恨道:“我要親眼看到他死,死後到地獄也不要放過他!”
見她态度堅決,秦阮點了點頭沒有再出聲。
半個小時後,皇庭酒店到了。
他們今天來得不巧,這家酒店的持有人是蘇靜書,她的手下貝靳州今天剛好在。
貝靳州遠遠看到秦阮跟秦昧這對兄妹,先是輕輕皺眉,随即滿臉笑容的迎上來。
“霍夫人,秦二少。”
秦阮認識他,客氣地打招呼:“貝先生。”
貝靳州笑問:“您二位今天來是?”
“找個人。”
秦阮此話一出,貝靳州想起去年的沖突,硬着頭皮問:“找誰?”
“一個名叫齊淩的客人。”
貝靳州小心翼翼問:“這位姓齊的客人,可是哪個家族的親戚?”
四大家族六大世家中沒有齊姓,首先要排除,接下來就顧慮對方是不是哪個家族的親戚。
秦阮眉梢微挑,清楚他的憂慮,直言道:“不是,這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正在酒店禍害一個無辜姑娘,貝先生最好盡快找到他,不然事情鬧大了對皇庭酒店名譽也有影響。”
貝靳州神色微變,帶着他們走向前台:“兩位請跟我來。”
樓上。
某間套房内,齊淩身穿浴袍,手中端着紅酒杯,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他臉上露出自我陶醉的悠然神情,對即将發生的事,心底有說不出的興奮與刺激。
齊淩喝了一口紅酒,轉身看向鋪滿玫瑰花的床上,還有屋内布置的浪漫燭光,跟擺在床頭的名貴奢侈品包裝禮盒。
有錢就是可以爲所欲爲,他隻要随便買個包包,貴重首飾或者是高奢品牌香水,再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年輕漂亮的女孩大把的往他身上湊。
可惜,這些男生女生隻看到物質,不知道在鮮花與奢侈品背後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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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