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的話?!”
被秦阮懷疑的賀明瑾雙目睜大,滿臉控訴的看着秦阮,棱角分明的臉龐微沉,一副即将發怒的征兆。
因身邊有他忌憚的人,還在死死壓制心底的怒火。
秦阮視線下移,盯着賀明瑾的腰部區域,語氣輕飄飄道:“不是我信不信,而是你真的可以嗎?”
人的體能是有限的,不借助藥物或者其他輔助,真的很難達到那樣反複實踐的次數。
賀明瑾瞬間被一層陰雲籠罩,臉一會綠一會青白交加,整個人都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
他瞪圓的雙眼盯着秦阮,恨不得現場給她展示一下,分辨他是否有那個能力。
霍雲艽察覺氣氛不對勁,伸手把嬌妻摟入懷中,藏着戾氣的眸子淡淡地望向賀明瑾。
賀少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立即把視線從秦阮身上收回,又恢複之前的惶恐不安。
他低歎一聲:“三少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幾天不住在那棟别墅,女傀也能找到我,即使沒有女人在我身邊,它也能讓我随便找個人就上了!
今晚我來的時候,坐在車裏隻不過多看了一眼街上的女人,身體就差點淪陷再被女傀掌控,再這下去我成什麽人了,回頭肯定會淪爲大家的笑柄!”
秦二少凝視賀明瑾的目光很複雜,奇怪地開口:“如果說女傀看中你,想要跟你共度歡愉還說得過去,可她爲什麽要幫你跟其他女人巫山行雨?”
“鬼知道!”賀明瑾癱在沙發靠背上,一臉痛不欲生。
秦阮脫離霍雲艽的懷抱,坐直身體,擰眉問道:“也就說現在女傀一直在跟着你?”
賀明瑾神色複雜,煩躁地說:“我也不清楚,我今晚過來的時候,有種身體要脫離掌控的感覺。
當時隻要我意志力稍微薄弱一點,你們今晚可能就見不到我了,等天亮後,我又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床上醒來。”
秦阮聲音語氣變得認真:“賀少,我從你身上沒有察覺到任何傀氣,你現在的身體除了有些虧空,沒有其他任何問題。”
“你不相信我?”
賀明瑾一聽這話,以爲她還是不信。
秦阮紅唇勾起淺笑:“不是不信,而是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麽邪祟能躲過我這雙眼睛。”
“阮阮!”
俊美成熟的秦景岑大步走來,他嗓音溫潤,隻是喊秦阮的名字,都能讓人聽出他對妹妹的喜愛。
“大哥!”看到來人,秦阮雙眼一亮:“二哥剛還說你在忙。”
秦景岑走上前,目光寵溺地望着秦阮,笑着說:“再忙也沒有你重要。”
他對霍雲艽點了點頭,坐在秦昧的身邊。
因爲不認識賀明瑾,秦景岑對他态度冷淡地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賀明瑾眉梢微揚,氣場恢複從容,他坐直身體對秦景岑笑容溫和道:“原來是秦少,久仰大名,賀明瑾。”
見對方伸出來的手,秦景岑擡手虛握了握:“賀先生。”
賀明瑾态度頗爲親切熱絡:“叫什麽先生,都把我叫老了,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秦阮見他對大哥如此自來熟,出聲打斷:“大哥,這位賀少是内閣大長老賀家的長子。”
秦景岑神色微頓,随即笑意浮現在臉龐,态度疏離中透着幾分對貴人的客氣:“原來是賀少,久仰。”
自從秦阮嫁入霍家後,秦家對上層勢力也多有了解,清楚賀家如今是唯一與霍家旗鼓相當的家族。
賀明瑾擺了擺手:“别這麽客氣,既然坐在一起大家都是朋友。”
随即,話音一轉,他問秦景岑:“聽說秦家是做珠寶生意的。”
秦景岑謙遜地笑了笑:“家裏經營的寶瑞金行還算小有名氣,這些年來足夠溫飽。”
賀明瑾雙腿交疊,坐姿随意且優雅,輕描淡寫的扔出一枚煙霧彈:“那不知道秦少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在南偭公盤的标王?”
秦景岑眸光微閃,笑意不變,侃侃而談:“知道一些,兩年前南偭公盤的标王售價一億五千萬,它可一直都是業内的傳說。
聽說後來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很多人都想要瞻仰,可惜它被某勢力豪氣的買走,自此标王消失在人前,傳聞從标王身上取下來的滿綠首飾,價值超過購買标王的幾十倍。”
說到自家生意上的事,秦景岑變得神采飛揚。
他言語中透露出對标王不曾目睹的遺憾,以及對買走它的神秘勢力的埋怨與羨慕。
不知道他是有意爲之,還是真情流露。
賀明瑾是個人精,秦景岑一開口就聽出貓膩。
三少夫人這位大哥分明是在試探他。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引導。
賀明瑾單手托着下巴,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笑意,對秦景岑說:“實不相瞞,當初買走标王的人正是我。
兩年前,我瞧着它顔色不錯買回家玩玩,至今還沒動,秦少要是有興趣不妨讓你如何?”
秦景岑聽賀明瑾提到去年的标王,心底已經有了想法,猜測對方可能有那塊帝王綠的消息。
可他沒想到,對方就是買主,還要把那塊玻璃種滿綠的帝王綠玉石讓給他。
秦景岑臉上笑意收斂,神色平靜淡定地搖頭:“賀少,無功不受祿。”
賀明瑾一聽這話就笑了:“誰說沒有功了,今天我可是請秦少的妹妹救我的命,跟那塊石頭相比,還是我的這條命比較重要。
我個外行沒辦法把那塊帝王綠打出響亮的名聲,要知道現在的帝王綠很稀有,相信秦家得到它後,一定會讓其展現真正的魅力與價值,也讓秦氏寶瑞金行博得美名。”
豈止是美名,一旦秦家拿到這塊帝王綠原石,将會在全球業界内都打出名聲,秦家也會爲此更上一層樓。
秦景岑眸中精光閃爍,他沒有回應賀明瑾,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秦阮。
坐在三爺身邊的秦阮,就這樣接收到大哥眼巴巴的視線。
秦景岑那雙溫潤眼眸,明明一如既往的淡定,秦阮卻從他眼中讀到了想要兩個字。
她還以爲是錯覺,眨了眨眼。
秦景岑也跟着眨了眨眼,雙眼像是會說話:妹妹,大哥想要。
秦阮這次明顯get到了,神情呆愣一瞬。
以爲她是在爲難,秦景岑又眨了眨眼:很爲難?
秦阮又眨了眨眼:那塊帝王綠真的很值錢?
秦大少快速眨眼:值錢!非常值錢!
“咳咳……”
秦昧察覺到大哥跟小妹打密語,低咳一聲。
秦景岑、秦阮的視線瞬間轉移到他身上。
秦昧對兩人眨了眨眼:你們注意點,賀明瑾還在一旁看着呢。
兄妹三人若無其人的以眼神交流,并未察覺賀明瑾詭異視線,以及霍雲艽唇角流彎起的愉悅弧度。
也不知道兄妹三人是怎麽達成共識,他們的視線紛紛投向賀明瑾。
被三雙如出一轍的狐狸眼眸盯着,賀明瑾心底微顫,總感覺像是被狐狸盯上,要把他全身上下都扒光。
他也被秦家兄妹傳染了,眨了眨眼,不安地問:“怎麽了?”
秦景岑笑得如同狐狸般,嗓音溫和地說:“賀少,您手中的那塊帝王綠,秦家願意以十億的價錢買下。
秦氏集團流動資金不多,拿出十億已經是傾盡全力,如果您考慮出手希望能優先考慮下我們,寶瑞金行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讓它名譽全球。”
“等等——”賀明瑾有些懵:“我不需要錢,當初買下它純粹是哄人玩,那時候我正在追某港市某珠寶行的千金,誰知道她把我當成凱子掉,這塊原石也被我丢在家裏犄角旮旯裏。
秦家要是想要直接送你們就成,咱不提錢,提錢多傷感情,我這還請三少夫人救命呢,那塊帝王綠就當是我送給三少夫人的報酬。”
秦阮張口就道:“賀少太客氣了,這麽貴重的報酬我可不敢接,如果你想賣,秦氏會以十億的價格買下你手中的那塊原石。”
賀明瑾微微蹙眉,試探地問:“那我遇傀的事?”
在他忐忑注視下,秦阮笑了:“我接了!”
她那張一笑百媚生的臉,差點讓賀明瑾閃了眼。
“那就行那就行!”他擦了擦額上并不存在的汗,對秦景岑說:“我當時買下那塊帝王綠用了一億五千萬,秦氏要是實在過不去,給我本金就行,十億太多了。”
賀明瑾含着笑意的眸子去看秦阮,自嘲道:“哪有我請三少夫人幫忙,還讓我賺一筆的事,這事顯得我也不太實誠了。”
秦景岑态度堅定:“十億不多,合情合理,賀少不嫌少才是。”
賀明瑾一臉爲難:“可是我當初買下才花了一個多億……”
“賀少就别推辭了,聽說這兩年不少人想從您手裏買走那塊帝王綠原石,甚至開到近二十億的高價,秦家沒那麽财大氣粗,也不會讓賀少物财兩空。”
秦景岑都這麽說了,賀明瑾也不再推遲。
他笑着起身走到對方面前,摟着秦大少的脖子:“秦少果然會做生意,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賀少才是少有的慷慨,今天能結實您這樣的人,是我的榮幸。”
兩人即将展開一場商業吹捧。
你來我往一會,賀明瑾從兜裏掏出名片遞給秦景岑:“這是我的名片,等我這邊的糟心事過去後請你喝酒,你可别不來啊。”
“賀少哪裏的話,保證随叫随到。”
秦景岑從容地接過名片,笑如狡狐。
兩人哥倆好的說起話來,繼續互相吹捧。
秦阮跟秦昧彼此對視一眼,相似的狐狸眼眸也露出滿意的笑。
唯有霍雲艽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秦家三兄妹,目光落在被三隻小狐狸算計的賀明瑾身上。
以十億價格買下的帝王綠原石,如果打造出成品出來,其真正的價值直達幾十億。
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賀明瑾虧。
秦家兄妹以他們的默契,讓賀明瑾心甘情願把帝王綠拱手相讓,還小賺一筆,秦家既賺到了錢,還發展了一條人脈。
他是不是要誇一句,兄妹三人好手段。
秦阮拉了拉霍雲艽的胳膊,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三爺,我今晚要去賀少遇傀的那棟别墅看看,就不跟你一塊回家了。”
霍雲艽上揚的唇下壓,堪稱完美的下颌線條繃起,嗓音溫柔地問:“那阮阮什麽時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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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