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瑾光潔青白臉龐,在宴會燈光下映出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烏黑深邃的雙眼流露出急切,眸底泛着多情迷人的色澤,一看就是風流成性浪蕩子,可他行爲舉止無一不呈現出貴族的優雅與矜貴。
賀明瑾,賀家内閣大長老的長子,賀家在京城也是名門望族,甚至與霍家旗鼓相當,不過他們始終要被霍家壓一頭。
察覺到霍雲艽的不悅,他苦着一張臉,慘兮兮看了過去:“小三爺,咱待會再叙舊成不?我這出大事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要請三少夫人幫忙。”
霍雲艽銳利如箭的眸光刺向賀明瑾,優美的薄唇輕抿着。
他淡定收起大長腿,目光涼薄,嗓音寒意涼,不留一絲情感:“說話歸說話,别動手動腳。”
賀明瑾許是真的着急,不停地點頭,一屁股坐在秦阮的身邊。
剛要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想到剛剛被小三爺阻攔的架勢,又心虛的收回手。
秦阮神情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這個青年,眸底金光閃現,無人可見。
想起一樁舊事,她笑眯眯地問:“賀家大少爺?你之前是不是跟奕容哥,我們家二爺要他身邊的一名女暗衛來着?”
一聽這話,賀明瑾連忙擺手,神色都激動起來:“三少夫人可别打趣我,霍家的人我哪有那個膽子碰,回頭小命再丢在床上,我找誰說理去!”
他現在對女人很驚懼,恨不得敬而遠之。
瞧他神态不似作僞,秦阮揭過話題。
她開了天眼,彌漫着淡薄金光的眸子掃視着賀明瑾。
然而,她并沒有發覺眼前青年有什麽不對勁:“說吧,找我什麽事?”
難不成對方不是來去找她處理玄學事件,秦阮心底狐疑。
賀明瑾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聲音低啞驚慌道:“三少夫人,我最近遇到傀了,聽說您能力不俗,玄學造詣超高,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把那傀除了?”
秦阮眸底閃過煞氣,随即恢複清亮,她出聲打趣道:“難不成賀少遇到了色傀?我瞧你明顯是被色傀掏空了身體。”
本是玩笑話,誰知賀明瑾神情激動起來,雙眼發光地盯着秦阮。
如果不是一旁霍三爺虎視眈眈盯着,他一定會緊緊拉着秦阮,生怕這個救命稻草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他語速飛快,激動道:“三少夫人果然如外界傳的那樣厲害,一眼就看出我是被色傀纏身,雖說我一表人才,人帥錢多,但跟傀談戀愛真沒興趣。
我也不想跟女傀談戀愛,可最近這幾天都快要被她榨幹了,三少夫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還真是傀?”秦阮坐直身體,精緻臉龐正色起來:“你把事情的經過說說。”
她現在好奇,究竟是什麽傀,竟然能逃離她天眼的窺探,讓她在賀明瑾身上察覺不到任何傀氣。
賀明瑾摳着沙發,聲音顫抖,把遇傀的始末徐徐道來:“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我那天被人孝敬送來一對雙胞胎,見她們生得漂亮又幹淨,就把她們就近帶去某處不經常住的别墅。
誰知道這一去就出事了,本來賢者時間過去後,我就該離開了,後來身體不受控制,又朝那對雙胞胎姐妹撲了過去。
等我能掌控自己的身體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三少夫人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憋屈,就特麽跟老子是殘疾似的,有傀在我的後腰推着行事!”
賀明瑾語氣夾雜着屈辱與難堪。
坐在一旁的霍雲艽跟秦昧,卻聽得是目瞪口呆,不禁心底詫異,還能有這樣的事發生,簡直就是奇聞。
他們盯着賀明瑾的視線透着詭異,目光下移,盯着對方不可告人之地,臉上露出說不出的調侃跟懷疑。
賀明瑾臉綠了,難堪憤然道:“你們别這樣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霍雲艽平靜神色崩裂,忍笑移開視線。
秦昧暧昧一笑:“賀少能遇到這樣的好事,果然是豔福不淺,這可是别人都羨慕不來的事。”
“狗屁!”賀明瑾爆粗口,臉都氣紅了:“老子敬謝不敏,搞得我不能人道似的,你想要我告訴那女傀晚上去找你!”
秦昧一聽這話,把霍遙抱到腿上坐着,一副無賴模樣:“别,我還是個孩子。”
秦阮沉思片刻,問賀明瑾:“你怎麽知道她是女傀?”
後者悲憤地抹了一把臉,繼續道:“發生那樣的事,我後來再沒碰過那對雙胞胎,當時就讓人把她們都送走了,就連之前的那處房子都沒再去過。
直到一個星期前,我喝醉後被人就近又送到那棟别墅,詭異的事又發生了,還是跟第一次一樣,等我能掌控身體時,外面天都亮了。
我這回神志比第一次清醒些,感覺到放在我後腰的那雙手,小而柔還冰涼,那分明就是女人的手,我還能聽到她在我耳邊不停地催促,讓我别……”
說到這裏,賀明瑾一臉難言,俊美臉龐布滿屈辱神色。
秦昧好奇地問:“讓你什麽?”
賀明瑾悲憤交加低吼:“她讓我别偷懶!”
秦阮聞言低咳一聲,偏過頭笑了笑。
别說是她,就連霍雲艽跟秦昧也忍不住笑了。
賀明瑾的遭遇分明是被女傀暗指不行,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恥辱,也算是另一種悲劇。
秦阮眉梢眼角都泛起笑意,見賀明瑾生無可戀的模樣,她同情心浮上心頭,出聲問:“賀少那兩次詭異經曆,到天亮之前,總共……嗯,就是那事有幾次?”
被人問到這麽隐蔽的問題,賀明瑾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也不太好意思回答。
他緩緩伸出手,纏着手指比了個九。
“窩草!”
秦昧震驚地爆粗口。
霍雲艽以拳抵唇,不自在地低咳一聲。
秦阮神色無動于衷,精緻的漂亮雙眉緊緊皺着。
她盯着賀明瑾眼神古怪:“看你也不像是染了傀氣,你确定不是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賀明瑾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地問:“什麽意思?”
秦阮道:“也許那都是你的幻覺,按照正常人消耗的體力。”
她伸出三根手指:“這已經是比較傷身的數次了,你卻多了兩倍,至今還能活着真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