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億美金不是個小數。
秦阮聽了緊緊鎖眉,知道這次的事件事關重大。
她松開手中還拽着的領帶,還順帶撫平上面的褶皺。
終是松了口:“去可以,多穿一些,今天外面冷。”
霍雲艽唇角上揚,臉上露出淡笑:“好,都聽夫人的。”
秦阮擡眉,瞪了他一眼。
然而,對上他斯文儒雅俊美容顔上,那溫柔又寵溺的笑意。
她終究是沒說出一句重話。
秦阮放開撫平的暗色領帶,叮囑道:“早點回來。”
“好——”
霍雲艽撫了撫秦阮柔順的發絲,轉身離開。
霍羌等人早已等候在大廳。
見三爺安撫好夫人,立即迎上來。
霍雲艽被一行人簇擁着離開。
秦阮站在身後,隻看一眼,轉身就上樓。
她心底終究還是不爽的,擔憂三爺的身體。
樓上,卧室。
秦阮回到房間,從床頭櫃找到她的手機,打開手機翻閱通訊錄。
果然看到今早大哥給她打來的那通電話。
通話時長不足一分鍾。
秦阮順手回撥過去。
鈴聲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
在秦阮快要放棄的時候,秦景岑終于接了電話。
“阮阮,睡醒了?”
嗓音沙啞,夾帶着無法遮掩的困倦。
秦阮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了,這個時間大哥還在睡覺?
她問:“大哥,你今早給我打電話了?”
“嗯,聽胡一彥說昨天看見你了,這不是好久沒聯系,問問你最近怎麽樣。”
秦景岑嗓音恢複些許清明。
“我最近挺好的。”
秦阮話剛說完,就聽到他那邊傳來的窸窸窣窣地聲音。
正在秦氏集團辦公室休息間内的秦景岑,随手掀開被子,起身下地。
“嘶!”
他這一動,驚擾了睡在身邊的人。
秦景岑回頭去看,原來是他壓到身邊人的長發。
那邊的聲音不小,秦阮也聽在耳中:“大哥跟誰在一起?我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
秦景岑目光在躺在身側睡着,露出半張精緻姣好側顔的人,雙眉緊擰着。
聽到秦阮的詢問,他收回目光,語氣淡淡道:“有個朋友在。”
他穿鞋的動作放輕,說話地聲音也壓低。
秦大少走到床的另一頭,把身邊人沒蓋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轉身離開休息室。
關好房門,踏入辦公室,他聲音也不在刻意放低。
秦景岑直奔主題:“阮阮,昨天你有沒有發現胡一彥有什麽不對勁?”
“沒啊,他怎麽了?”
秦阮還記得,她之前讓大哥小心胡一彥。
對方吸收妖力,以妖力來修煉,修得不是正派法術,屬于歪門邪道。
昨晚跟對方相處中,查探對方的氣息還算是幹淨。
除了淡淡的妖氣纏身,他雙手還是幹幹淨淨的。
秦景岑擔憂道:“人倒是沒事,就是狀态不太好。”
秦阮沉默一瞬,問:“大哥,你知道他身邊有個女人嗎?”
“秦昧跟雪球事件之前不知道,現在都知道了,叫狐璎對吧?”
“對,他狀态不好,是不是跟那個女人有關系。”
“應該不會。”秦景岑否認了,又問:“昨晚你跟胡一彥分開時,有沒有看出他有什麽不對勁,就是跟平常不太一樣?”
秦阮回想昨晚,她坐在車上回首,看到胡一彥跟狐璎身影重合。
分不清楚兩人誰身形更纖瘦,還有那一襲過長的頭發,也在夜晚的路燈下令人眼花。
她眼簾微垂,摸着床頭櫃偶爾被三爺用來辦公的平闆。
“沒什麽不對勁,我跟他分開的時候,好像看到他跟狐璎之間有點小不愉快,其他的就沒注意到了。”
“那就行。”秦景岑似是松了口氣。
接着他一轉,說起秦父的身體。
“父親身體最近不錯,就是在家閑不住了,整天出去跟他那些老夥計們找些娛樂項目消遣。”
秦阮輕笑:“挺好的,省得他在家悶着,就是公司要辛苦大哥了。”
秦景岑坐在辦公室桌前的座椅上,遙望落地窗外的市區景色。
他聲音難掩戲谑:“畢竟是你嫁妝,我得給你看好了。”
秦阮一顆心像是被針尖紮了下。
不至于太痛,也足以讓她揪心。
她聲音略顯沉重:“大哥,這份嫁妝太重了。”
秦景岑卻不接她的話茬,說起了秦昧。
“阿昧最近倒是很乖覺,隻是雪球在家不太乖,每天上學都要讓秦昧帶着它,不帶就會拆家,家裏傭人都怕了它。”
知道他不想提秦氏集團作爲她陪嫁的事,秦阮也不予多說。
秦氏集團是秦家的,她不會就這麽心安理得的收下。
秦阮坐在床頭,想到她那混不吝的二哥,跟性子傲嬌的雪球,笑出聲來。
“雪球很有靈性,它跟二哥上學也沒什麽事,隻要不闖禍就行。”
雪球真的很黏二哥,要不說他們有緣分呢。
秦大少惆怅道:“這一倆月看,它倒是沒闖禍,誰知道以後,阿昧跟它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秦阮:“脾性相合,倒也還好。”
“有了雪球後,他自覺上學了,這點就不錯。”
“那不挺好的?”
“不好。”秦景岑抱怨道:“阮阮,你也有段時間沒回家了,什麽時候回家住兩天?父親跟阿昧嘴上不提,他們還是很想你的。”
秦阮笑彎了雙眼,親昵地問:“那大哥呢,你想不想我啊?”
言語中透着一股撒嬌的意味。
“自然是想的。”秦大少承認地十分幹脆:“你算算有多久沒回來看我們三個單身漢了?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親人。”
濃濃埋怨意味地吐槽,聽在秦阮耳中,唇角不由抽了抽。
她大哥這麽成熟穩重的人,話說到這份上,可見是她最近回去的太少了。
自從跟三爺來了香榭裏莊園,她的确沒回家去看過。
想到三爺最近的身體情況,今天又出了門,秦阮低聲說:“再過段時間吧,三爺最近身體不太好。”
“他……”秦景岑身爲大舅子剛要吐槽妹夫,休息室房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
鞋尖在地上點動,身下坐得老闆椅轉動。
赤着上身,隻穿着一條休閑褲的人,從裏面走出來。
他褲腰松松的吊在腰間,精巧可愛的肚臍眼,随着對方的呼吸起伏。
對方那一襲長發披散在肩上,擋住了身無一物的上身。
這是對于男人來說,是無傷大雅的景觀。
秦景岑視線沒再往上移,嘴邊的話收住。
他對秦阮說:“阮阮,我這有點事,回頭再聊。”
秦阮乖巧應道:“好。”
臨挂斷通話前,秦景岑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你也别光照顧三爺,他身體再不好也是個男人,你現在懷着雙胎,是被人重點照顧的對象。”
秦阮失笑:“知道了,平日裏都是三爺遷就我的。”
她說得是事實,奈何秦景岑不信。
“你就護着他吧。”
秦大少輕哼一聲,挂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