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琦月站在休息室門前,清澈眸光一直在霍奕容跟蘇靜書身上打量。
從她所站的角度,清楚看到兩人近距離濃情蜜意的一面。
她心道,跟霍家聯姻的打算怕是要黃了。
大哥平日那麽疼她,可惜她什麽都做不了。
她撞到蘇靜書望過來的視線,露出不算尴尬的笑容。
随即,傅琦月睜大雙眼,紅唇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
隻見蘇靜書轉身,飛撲到準備離開的霍奕容懷中。
在對方伸手推開她之前,蘇靜書踮起雙腳,堵住了他的唇。
性感薄唇,吃起來,也别有一番滋味。
蘇靜書清晰感知到它的溫度,優美矜持弧度,以及獨特到令人神魂颠倒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在衆多男人中遊刃有餘的蘇大小姐,也不禁有一瞬間的沉迷。
好在她是理智的,知道這一吻是何目的。
嘗到霍二爺的味道後,在對方推開她之前,率先一步離開。
霍奕容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口脂香。
他雙眉凝結,狠狠瞪着蘇靜書:“你特麽是在找死?!”
蘇靜書眯起一雙泛着笑意的眸子,目光下移。
她舔了舔唇,贊賞道:“二爺的味道,真不錯。”
比當年訂婚時,那沒滋沒味的吻,更令人心動呢。
霍奕容雙眼中的怒火翻湧着,周身彌漫着戾氣。
蘇靜書察覺不妙,轉身就跑。
走了沒兩步,她又回頭:“二爺,傅家那個小白兔不适合你,她在你身邊被人剝皮吃了的可能性比較很大。
我就不一樣了,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有想法,我随時恭候。”
放下曾經的一切,她現在隻想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唯有霍家這條大船,得到的利益是最多的。
霍奕容臉色鐵青,氣場恐怖如斯。
蘇靜書懷疑如果現在不是在傅家,這人能把她踩在腳下,狠狠去摧殘。
她心尖微顫,踩着高跟鞋轉眼間消失在人群中。
霍奕容鎖定她遊走在人群中的身影,對站在身後的暗衛冷聲道:“去找蕭雯柔,讓她從臻品館找幾個身材不錯的男人,送到蘇家去!”
“是,二爺!”
暗衛垂首領命,立即去行動。
蘇靜書還不知她招惹霍二爺的代價,今晚她有口福了。
霍奕容拉扯略緊的領帶,垂眸将眼底的陰翳光芒掩藏起來。
蘇靜書這個記吃不記打的混賬東西!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女人再次跪在他腳下!
三弟說的果然不錯,蘇靜書對南宮昶又有多少真情。
這才多久,她再次回歸權勢的中心,之前的所有痛苦似乎都未曾發生過。
霍奕容鼻息呼出郁氣,腳步一轉,往休息室走去。
傅嶽元跟傅琦月已經在裏面等他。
霍奕容推開門走進來,傅嶽元快步迎上來:“二爺,月月心思單純,她之前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鬧出的事,我會跟各位來賓解釋的。”
“你先等等。”
霍奕容對他擺手,從兜裏掏出手機。
他從通訊錄裏找到靈虛子的電話,指尖按下去,電話已經撥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二爺?”
靈虛子聲音微啞。
霍奕容聲音冷淡:“我這邊出了點事,你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有,是三爺出事了?”
靈虛子第一時間以爲是霍三爺又出事了。
“不是。”
霍奕容沒告訴對方出了什麽事,直接報上傅宅的地址,讓靈虛子盡快趕過來。
剛被蘇靜書占便宜,霍二爺心情不爽。
他走到休息室沙發前坐下,身體後仰倚在沙發靠背上,擡手揉捏着眉心。
看出他情緒不對,傅嶽元精明眼中露出一抹暗光,沒上前去打擾。
坐在霍奕容對面的傅琦月,已經調整好心态。
就在剛剛父親跟她說,霍、傅兩家的婚事不要勉強。
傅琦月端着手中的精緻茶杯,小口小口喝着清淡的茶水。
她氣質沉穩,喜怒哀樂已然不形于色,端起一副寵辱不驚的神态。
對比之前那個慌亂,四處亂撞的傅四小姐,有着很大差距。
霍奕容擡眸就見傅琦月,受到嚴格約束過的規範端正坐姿,一身知書達禮,世家閨秀的婉約氣質。
她這容顔出色,言行舉止皆是好涵養,是老一輩人眼中真正的大家閨秀。
霍奕容突然出聲問:“還在上學嗎?”
傅琦月沒出聲,她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杯。
就像是杯裏有朵花似的,舍不得移開雙眼。
傅嶽元走到女兒身邊,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月月,二少問你話呢。”
傅琦月擡眸,她那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坐姿變得拘謹起來。
明明臉色再正常不過,愣是讓人看出幾分楚楚動人。
傅琦月其實知道霍奕容是在問她話,但她不想理這個人。
嘴巴還有在疼。
喝水時都會感到刺痛。
之前她是存着心,想要死纏爛打讓這男人娶她,讓大哥跟蕭家那邊退婚。
如今知道沒戲,她也就懶得應付了。
父親親自過來提醒,傅琦月隻能迎上霍二爺陰鸷如狼的眼眸。
她眸光無動于衷,依然透着那抹不變的明亮光芒,嗓音溫柔回道:“不上,今年畢業了。”
霍奕容眼底閃過一道深不可測的光,按壓在眉心的手放下。
他嗓音低沉淡漠,陳述道:“那你上學夠早的。”
看出女兒不想再跟霍奕容多聊,傅嶽元接話:“月月會說話時,家裏老太太就教她識字了,傅家丫頭少,老太太很稀罕月月,一直親自帶在身邊養着。”
霍奕容瞥了他一眼,眸底的嘲諷一閃而過。
他看得出來這對父女态度轉變。
他們之前有多想促成兩家的婚事,如今就有多嫌棄他。
傅家還真的是一點都含糊,做事這麽幹脆利落,不留後路。
霍奕容揉搓着指尖,垂首沉思。
不知想起什麽,他眉目微動,倏地笑出聲來。
“傅四小姐當真是南邊水鄉養出來的美人,如此美人日後在京城,怕是要被人踏破了門檻要迎娶。”
傅嶽元神色微凜,順着話委婉道:“二少客氣了,月月年紀還小,我準備多留她兩年。”
霍奕容挑眉:“剛剛您可不是這麽說的,托孤似的,想讓我照顧您的掌上明珠。”
他沒給傅家主留面子,直接捅破那層遮羞布。
傅嶽元胸口堵着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傅琦月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清澈眸光凝視霍奕容那張俊美容顔。
她站起身,雙手交疊放在腰側,面對霍奕容所坐的位置,姿态優雅地福身。
隻聽她柔美嗓音緩緩道:“之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霍二爺勿怪。”
待人接物禮貌周全,大方有度,知書達禮。
這樣的姑娘,在京城任何家族,都能赢得長輩的稱贊,同輩的欣賞。
就算是霍奕容,也因傅琦月這複古行禮,心下微頓,那絲忽略不計的惱火頓消。
不得不說,傅家很會養女兒。
除了第一印象,被過度保護的單純之外。
如今再看傅琦月,她不僅外形美麗,内涵氣質也很出色。
是各家族長輩挑選兒媳、孫媳的理想之選。
霍奕容眸中錯愕稍顯即逝,他矜持下巴微揚:“隻嘴上說說?”
還真是得理不饒人,惡趣味十足。
傅嶽元在一旁看得心疼。
他這如珠如寶的小女兒,除了在長輩面前,何曾受過這樣的爲難。
傅琦月眨了眨眼,迎上霍奕容戲谑眸光,很快明白了什麽。
她邁着均勻輕盈步伐,走到紅木桌上擺放的茶具前。
單膝跪在軟墊上,另一隻腿也緩緩彎,雙膝與坐墊零距離碰觸。
傅琦月伸出雙臂,熟練地擺弄着茶具。
她就連跪姿都端正,沒有低人一等不說,反而一舉一動都帶着說不出的典雅韻味。
傅琦月以最快的速度,沖泡好一杯茶水,起身再次走到霍奕容身前。
她晶瑩玉指端着茶水,尾指微翹,手中的茶水送到霍奕容面前。
溫婉柔和嗓音,在安靜的室内響起:“之前對二爺不敬,是我不知分寸,二爺請勿放在心上。”
白嫩的雙手映入霍奕容眼中,他單手撐着下巴,并未去接她手中的茶水。
看了傅琦月幾秒,他面露戲谑:“傅四小姐,我突然對你感興趣了,怎麽辦?”
手中茶杯一個不穩晃了晃。
傅琦月喉嚨微動,似是在吞咽。
她極力穩住雙手,擡眼去看坐在眼前的男人。
“二爺,您說笑了,我之前并不知您跟蘇小姐的事,如今知道了,自不會做插足的事。
二爺幫我大哥請來了靈虛子大師,我對您感激不盡,之前的發生的醜态,二爺不如就當沒發生過?”
即使她保持冷靜,依然能被人窺探出幾分緊張與慌亂。
霍奕容眯起雙眸,愉悅出聲:“我這人天生反骨,輕易得到的從不會放在心上,越阻攔我越想去得到,傅四小姐,你說該怎麽辦?”
傅琦月微微咬唇,面露爲難。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傅四小姐眼簾微垂,将眸底的讨厭光芒遮擋。
這男人實在是讨人煩,如果不是心疼大哥,她一定不會去招惹對方。
傅嶽元見不得寶貝女兒被爲難。
他低歎一聲,走上前來:“二少,小女臉皮薄,您就别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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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