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出身是世家旁系,她是認識蘇靜書的。
看到蘇靜書出現,她就像是找到了靠山,臉上怒意稍斂,以嘲諷嘴臉睨向秦阮。
微微高高在上,譏諷開口:“果然是低賤出身,骨子裏帶着卑賤。”
蘇靜書沒理會微微,她眼底笑意漸深,挑眉凝向秦阮。
秦阮垂眸,神色平靜地把玩着的手指。
最近她胖了不少,就連手上也肉眼可見的發胖。
三雙目光凝視着秦阮。
她轉動着手腕,動作說不出的緩慢與美意。
蘇靜書含着笑意的眸子,倏地露出錯愕神情。
一道極快的風與她的臉擦過。
“啪!”
清脆利落的巴掌聲,就在蘇靜書耳邊響起。
微微捂着臉,不敢置信地怒視秦阮。
剛剛的一巴掌,打得她臉上熱辣辣的疼。
回過神來後,微微氣得像是河豚一樣沖向秦阮:“你這個瘋女人,你憑什麽打我,我跟你拼了!”
微微在路過蘇靜書時,後者捏着酒杯的手微頓,臉上露出的錯愕還未恢複。
她眼底流露出一抹擔憂,像是在猶豫。
秦阮在微微沖上來時,伸手推了她一把。
微微根本無法靠近她,被這麽一推,倒退數米遠。
秦阮似笑非笑的睨向她,唇角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邪氣弧度,周身氣場轉變與溫柔乖巧再無幹系。
她嗓音含着冰碴,指尖點在微微身上:“再讓我聽到你嘴裏吐出不幹不淨的詛咒,我撕了你的嘴!”
微微知道秦阮把她剛才跟好姐妹的對話,都聽在耳中。
她不止不覺得沒錯,還理所當然道:“呸!我說的都是事實!霍三爺本來就要死了!
你早晚會成爲寡婦,我等着你被霍家趕出門的那一天,你等着,我早晚……”
蘇靜書捏着酒杯的手微頓,她面無表情轉身,盯着微微。
“你說什麽?”
微微一愣神,想到以往聽到蘇家跟霍家似有不合的消息。
她自認爲十分聰明,取巧道:“霍三爺就是短命鬼,早晚都是要死的……”
“啪!”
蘇靜書反手甩了微微一巴掌。
讓她本就腫起來的臉,又增高一分。
蘇靜書目光陰冷地盯着微微:“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議論三爺!”
她眸底陰冷目光,像是要把微微生吞活剝了。
微微吓得冷汗連連。
她捂着臉,滿眼的不敢置信。
身後的秦阮看到這一幕,淡淡出聲:“蘇小姐,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此舉粗魯了,讓人看笑話。”
這是把剛剛蘇靜書送給她的話,回敬給對方。
“狗屁的淑女!”蘇靜書回頭瞪了秦阮一眼:“這人都欺負到頭上了,再淑女那就是煞筆!”
秦阮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伸手指着蘇靜書奇差無比的臉色:“你這算不算是雙标啊,蘇小姐?”
“哼!”
蘇靜書揚起下巴,冷哼一聲。
秦阮擡腳朝她緩步走來。
在路過蘇靜書時,她腳步并沒有停下,直奔微微走去。
在對方驚恐後怕的神态中,秦阮站立在她面前。
她盯着微微并未悔改的臉色,心道,原來外界的人對她的看法,還停留在私生女的頭銜上。
前生今世,她倒是已經習慣了,被人扣上私生女的帽子。
可他們不該議論三爺,詛咒三爺命不久矣。
秦阮突然喊了一聲:“林浩,霍羌!”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陽台。
林浩跟霍羌離開陽台入口,并沒有遠離。
屋裏的動靜,他們自然也聽得是一清二楚。
在秦阮呼喚他們的時候,立即現身。
“夫人。”
兩人走到秦阮身邊,微微欠身。
秦阮一雙美眸打量着微微,美眸中染上了嗜血的狠辣冷光,說話地語速卻溫柔到了極緻。
“嘴賤者自賤,掌嘴。”
霍羌看了眼林浩,後者走到微微身前,高高揚起手。
“你們不能這麽欺負人!”
微微傻眼了,連忙避開。
秦阮喊人教訓她,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欺負你?”秦阮:“你還不配,林浩,動手!”
對方議論了三爺,什麽都不付出就離開,豈不是太虧了。
她要給對方留下深刻教訓,日後再也不敢亂嚼口舌。
林浩舉起的手,如風一般甩下來。
“啪!”
巴掌沒有走空。
狠狠甩在微微的臉上。
疼痛感襲來,微微眼底泛着被羞辱的紅絲,她不顧形象地大聲高喊起來。
“啊啊啊!!!霍家欺負人了,打人了!”
貴賓室的低語聲,在這響亮地嘶吼聲中,紛紛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陽台的方向。
在貴賓室中與人交談的一對年輕男女,眼底露出詫異,臉上神色沉下來且肅穆。
他們也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傅嶽元的兒子跟女兒,傅大公子,傅四小姐。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朝陽台走去,生怕慢了一步就發生意外。
其他好事的人,也紛紛前往陽台。
秦阮聽着微微的吵鬧聲,不厭煩地擰眉。
她快步走到對方身前,擡腳踹向她的左膝。
微微一個不穩,單膝跪在地上。
林浩見了,伸腿踹向她右腿窩。
微微雙膝狠狠地跪在地上,姿态狼狽,再無之前的嚣張。
秦阮眼底一片深沉果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今天禍從口出,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又是什麽身份,你沒有資格跟我相提并論。
以後但凡我在的地方,爲了你的小命着想,都要避開我走!”
否則,她怕下次再見到這個女人,會忍不住出手弄死她。
微微也是條女漢子,即使滿身狼狽,依然目光兇狠地瞪着秦阮:“憑什麽,你不過是個出身卑微低賤的私生女!
你以爲你多高貴,沒有霍家,你屁都不是!你就是被人踩在泥裏的蝼蟻!”
在她看來,秦阮跟她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對方出身西城,是貧民出身。
而她再不濟也跟世家有些牽扯,身份上的優勢,讓她目空一切。
秦阮倪了微微一眼,目光如炬,嘴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她嗓音低沉柔和地問:“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跪着嗎?”
微微目光中閃過一絲愣然,這才想起她還是跪着的。
桎梏在肩上的力度消失,她起身就要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