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國對秦阮說:“阮阮,跟你大哥聯系下,他還在夜爵會所。”
“好,我知道了。”
秦阮挂斷電話,轉身快步離開卧室,直奔霍三爺的書房。
林浩緊跟在身後,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幾乎是步步緊跟在身後。
事實證明,他還是挺有遠見的。
就在路過樓道内擺放花瓶的展示櫃旁,秦阮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傾斜往前撲去。
危險到來時,她第一時間護住肚子,身體快速運轉冥力,集中湧向小腹的位置保護孩子。
秦阮的身體呈現九十度傾斜時,她的後衣領被人從身後抓住,且沒有碰到她的身體分毫。
林浩手上一個用力,穩住秦阮的身體後,默默放開手,後退兩步。
他望着眼前驚魂未定的秦阮,語重心長道:“都說了讓你小心點,你都不看看腳下的路嗎?”
秦阮無法反駁,她垂眸,瞥向腳下把她絆倒的罪魁禍首。
這一眼,不禁讓她臉色大變。
就連林浩見了,也神色異常凝重。
“夫人,您沒事吧?”
霍川地惶恐聲音在對面響起。
秦阮默默收回放在腳下障礙物的視線,擡頭茫然地望着霍川,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倏地,她的腳腕被人抓住。
泛着黏膩的觸感,她登時渾身緊繃,下意識地做出警惕地防禦姿态。
“求……求求你,救救我……”
秦阮再次低頭,神色面無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氣若遊絲,滿身是血的男人。
對方單手抓着她的腳腕,那雙被鮮血浸染的紅眸,對她流露出對生的渴望。
滿目哀求,看起來好不可憐。
霍川走上前,用力踩向男人握着秦阮腳脖的胳膊。
隻聽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啊啊啊啊!!!!”
随之而來的是男人撕心裂肺地吼叫聲。
握在秦阮腳脖上的手因疼痛松開,她後退兩步,眸光冷冷地凝視腳踝處的血色。
她眉眼間透露出煩躁與厭惡之色。
外面地聲音驚動書房内的三爺:“霍川,你在外面做什麽?”
清冷不耐地嗓音,從書房裏面響起。
霍川擡起放在男人胳膊上的腳,面朝辦公室,語氣恭敬回禀:“三爺,夫人來了。”
辦公室房門露着一條縫隙,他的聲音清楚傳進書房内。
沉穩地腳步聲從屋内響起。
很快,書房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霍雲艽打開書房門,清冷黑沉眸子掃向衆人,最後視線落在秦阮身上,眸中光芒變得柔和。
他邁着從容優雅的腳步走出書房,來到秦阮跟前。
“怎麽沒在房間休息?”
秦阮搖頭,手中還緊緊握着手機。
她輕輕舒了口氣,把父親剛給她打電話,把秦昧可能有危險的事告知眼前的男人。
霍雲艽矜持地颔首,指着霍川對秦阮說:“把他帶上去夜爵會所,那些人會乖乖讓你查監控。”
秦阮眼底露出感激:“謝謝三爺。”
霍雲艽拍了拍她的頭,勾了下唇角:“怎麽還客氣上了,早去早回不要在外面逗留,最近不太平。”
秦阮乖巧點頭:“知道了。”
“霍川,你跟夫人走一趟,多帶點人手。”
“是,主子。”
霍川快速下樓,召集人手及出行的車輛。
樓道内霍雲艽、秦阮、林浩三人站着。
還有腳下氣喘籲籲,嘴裏發出痛苦嗚咽聲的血人。
之前還敞開嗓子痛苦哀嚎的男人,在三爺走出書房後,瞬間閉上嘴巴。
他小聲地嗚咽着,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驚動站在身旁的魔鬼。
世人隻道霍家嫡孫霍三爺謙遜沉穩,溫潤儒雅,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狠辣手段一點也不比霍奕容少。
就在今天,他已經體會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他後悔了,後悔對霍家的背叛,也後悔在落到這個魔鬼手中之前,沒有早點逃之夭夭。
霍雲艽握着秦阮的手,往書房走去。
趴再地上的男人血眸望着他們的背影,沒忍住開口求饒。
“三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霍雲艽腳步不停,繼續前行,倒是秦阮回了頭。
她美眸微垂,面無表情地望着書房門外,狼狽倒在地上的男人。
秦阮主動詢問身邊的人:“三爺,這人犯了什麽錯?”
霍雲艽薄唇微動:“背叛。”
秦阮猜測:“跟容哥,霍栀離開京城有關?”
“對。”
秦阮精緻容顔浮現出冰冷殺意:“爲什麽不殺了他?”
霍雲艽嗓音淡漠道:“太便宜他了。”
“三爺準備怎麽處置他?”
“這事交給霍川,他知道該怎麽辦。”
霍雲艽拉着秦阮的手,繼續往屋内走去。
趴在地上的男人聽着兩人的對話,一張血臉變得猙獰。
他沖着霍雲艽與秦阮的背影,撕心裂肺地怒吼:“霍三!你就是劊子手!死在你手裏的人無數,你就不怕他們半夜找你尋仇?!
你的心都是黑的,霍家早晚有一天敗在你的手裏!就算是沒有我的背叛,霍家早晚有一天也會玩完!!!”
回應他的是緊閉的房門。
站在書房外的林浩,收回關上房門的手。
他雙手插兜,姿态随意地倚在牆上,一張冷毅臉上露出不屑神情。
林浩俯視腳下的男人,面含嘲諷與輕蔑神色。
在他看來這人死到臨頭還敢詛咒霍家,被霍家那幫忠心不二的暗衛知道,還不知道怎麽扒了他這身皮。
還不如省省力氣,或者是想盡辦法自我了斷。
書房内。
霍雲艽拉着秦阮的手走到桌前,拉開抽屜。
他從裏面取出來一支銀色口紅。
霍雲艽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口紅管,映入秦阮眼底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在秦阮的注視下,對方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把袖珍槍。
霍雲艽把槍跟口紅放到秦阮的手上:“把它放到你随身帶的包裏,以備不時之需。”
他指着秦阮手中的口紅:“它叫死亡之吻,約5厘米的無聲槍。是專爲女性設計的,它外表看起來是口紅的樣子。
如果有對你不利的目标在眼前,拿出這把槍對方很難有所察覺,它更适合在近距離使用,但隻能發射一次。”
介紹完死亡之吻,三爺修長指尖又點向另一把武器。
“至于這把袖珍槍,對你來說應該非常順手,應該不需要我教你。”
秦阮拿着這兩個分量不重的武器,面上閃過凝重。
她眼底含着憂色:“三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霍雲艽低笑出聲,揉了揉秦阮的頭:“别想太多,這是之前就給你準備的,剛好拿給你。”
秦阮還是不太信:“真沒事?”
霍雲艽身體放松倚在書桌上,溫和眸光注視着秦阮,語氣帶着幾分遲疑:“阮阮,你今天的情緒好像很敏感。”
秦阮也知道她今天情緒不對勁,好像對任何事都比較容易多想。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孕期的反應,還是她真的變得敏感起來。
秦阮低頭,望着手中的武器,不願開口說話。
霍雲艽摸着她的頭,歎了口氣:“你有什麽想說的,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想說什麽就說,想問什麽就問。”
此話一出,秦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種種矛盾,似乎是從早上開始的。
她察覺三爺的心情不好後,嘴邊想要問的話幾次都有所保留。
即使從對方身上找到安全感,秦阮還是保留了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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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