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阮的質問,唐雅不禁回想起昨晚在酒店内,她對秦景岑所做的一切。
她想要跟秦景岑結婚,方便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
可對方根本不同意,爲了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她要秦景岑從了她生米煮成熟飯。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把人騙到酒店,甚至束縛了秦景岑的自由之身。
可她唯獨錯漏了最後環節。
秦景岑根本就不從她,甚至言語辱罵她,直白告訴她對她沒興趣,嫌棄她髒。
她能怎麽辦,隻能灌藥,叫人打他。
還讓人圍觀他秦大少赤身倮體,言語羞辱他。
她也是個女人,明明南宮昶對她很迷戀,每次都會讓對方意猶未盡。
可偏偏秦景岑這個男人不行,哪怕是灌了藥,後期又用了很多其他方式,對方就是無法滿足她想要的。
在她看來,秦大少就是個天閹。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再費心,隻要兩人領證結婚就好。
唐雅理直氣壯道:“我是他未婚妻,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滿足彼此。”
秦阮簡直氣笑了:“你都被人玩壞了,懷着其他男人的孩子還想要嫁到我秦家,哪來的臉?憑什麽,憑你的恬不知恥?”
“我們早就訂婚了!”
唐雅說話都開始哆嗦,想來藥已經生效。
秦阮:“秦家已經單方面跟唐家解除婚約,唐雅,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這樣會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我向來不顧什麽臉面,不管是男人女人隻要惹怒了我,都照打不誤!”
唐雅怕了,她知道秦阮說的是真的。
她不能坐以待斃,雙眼亂竄,最終視線落到坐在不遠處的秦景岑身上。
唐雅開口就求救:“秦景岑救我,你讓我再也做不成母親,你必須要償還我,這是你欠我的!”
從見到唐雅還活着那一刻,秦景岑臉色就很不好看。
昨晚的記憶,對于他來說是這一生的陰影。
他不是不行,而是嫌棄唐雅髒。
心理身體的嫌棄,厭惡。
秦景岑緩緩垂眸,不去看唐雅,這無視的态度,已經表明他對秦阮的放縱。
妹妹爲他出頭,他沒有理由去阻止。
其實,以秦大少對唐雅的恨意,若不是他不打女人,都想要親自來動手。
唐雅現在所經曆的一切,跟昨晚他在酒店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眼見求他沒用,唐雅又去看秦安國:“秦叔叔,求你救救我!”
秦安國這是第一次見女兒動手,手段粗暴到讓他詫異。
身爲一個父親,他既是欣慰又是擔憂。
欣慰秦阮不會輕易被人欺負,擔憂三爺對女兒管束過度,就女兒這暴脾氣會不會跟三爺動手。
聽到唐雅的求救,秦安國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道:“老了老了,這才坐了多久身體就乏了,我上樓睡一覺,你們在樓下動靜小一些。”
老狐狸站起身,踩着慢悠悠腳步上樓了。
腳步那叫一個悠閑,絲毫看不出他的疲憊。
秦阮讨厭唐雅這樣恬不知恥,也厭惡她再次把主意打到家人身上。
“啪!”
她擡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秦阮揪着她的頭發,一字一句冷聲道:“唐雅,我說過我耐心有限。”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唐雅臉頰刺痛,身體也開始冒出詭異的感受。
她身體就像是被架在火爐上來烤,非常煎熬。
秦阮笑了,嗓音緩慢飽含惡意:“我要做得很簡單,把你昨晚對我大哥的所作所爲,讓你全都體會一遍。”
大哥身上指甲掐痕,一看就是唐雅所爲,此仇怎能不報。
“不,不可以!”唐雅怕了,身體哆嗦地求饒:“你放過我吧,不可以,我不想要在那麽多人面前被扒光!”
秦阮聞言瞳孔眸光驟縮,她精緻面容刹那間沉如水,周身蔓延出強烈殺意。
她揪着唐雅頭發的手都在發顫:“你說什麽?”
唐雅因害怕吓得哭個不停,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害怕在衆人面前被扒光,也害怕他們對她的身體肆意而爲,她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秦阮在唐雅嘴裏問不出什麽,回首去看坐在沙發上姿勢毫無變動的大哥。
秦景岑溫潤俊美容顔一片柔和,對上她的視線,唇角還勾起微淺的弧度。
秦阮卻從他淺薄的笑意中看出苦澀。
那是男人被大庭廣衆下,暴-露難言之隐的尴尬與不堪。
秦阮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
她冷厲眸光漸漸恢複平靜,去看面色微愣的秦昧:“二哥,我想吃西城桂蘭坊的黑牛舌餅。”
這番話說的很突兀。
“啊?我們這附近就有賣的,西城是不是有點遠了些?”秦昧不想這時候離開。
秦阮對霍栀使了個眼色,她松開唐雅的頭發,起身走向兩個哥哥。
霍栀在她離開後,來到唐雅跟前,把她的嘴巴堵住。
嗚咽哭聲瞬間消失。
秦阮走到秦昧面前,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又把秦景岑也拉起來。
她不似撒嬌,卻軟着語氣說:“我從小在西城長大,最喜歡吃的就是桂蘭坊的黑牛舌餅,它家的牛舌餅吃起來松軟可口,外酥裏嫩,我就是饞了想吃。”
秦大少揉了揉眉心:“讓阿昧去就行,你拉我起來幹什麽?”
“西城太亂,二哥的脾氣不太好,有大哥看着他我也會放心。”
秦阮推着兩人往門口走去:“你們一定要買西城蘭桂坊那家的,别家的我不愛吃。”
秦景岑、秦昧兄弟二人被趕到了門口。
秦大少轉身,握住秦阮推他的手:“阮阮,你想要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自然是把幕後指使者找出來。”秦阮面色無辜,特真誠道。
秦大少擰眉:“幕後指使者不就是南宮家?”
“大哥,那你說唐家爲什麽突然找上門要逼婚呢?”
“他們知道你現在是秦氏集團的大股東。”
“那是誰告訴他們的呢?”
秦景岑沉默半晌,說:“我有想過這個問題,嫌疑最大的是大伯跟韓娴,應該是從他們那裏露出的消息。”
“所以要斬草除根啊,再放着他們蹦跶,還不知道他們下次會對秦家如何不利。”
秦阮紅唇勾起淺笑,這抹笑容看在秦大少眸中,總覺得有些過于兇殘。
他還是不想就這麽被支開:“不行,我不放心,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秦阮勾起耳後的一縷發絲,随意把玩着:“大哥,霍家暗衛的手段不是你跟二哥能承受得了的,我自小在西城慣了,就連地下拳場也混過,殺人越貨見血的打鬥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
秦大少擰眉:“阮阮你現在已經回家了,不再是一個人。”
秦阮笑了,笑容又痞又野:“大哥,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就是不想你跟二哥看到我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眼見秦景岑還要說什麽,她把人再次往外推。
“我真的想吃桂蘭坊的黑牛舌餅了,你們早去早回。”
“行了,大哥我們走!”秦昧拉着人就離開。
他也不知道憋着什麽壞主意,眼珠子轉來轉去。
秦阮倚在門口,眼看着他們上車,開車行駛離開。
她站直身體,轉身往大廳内走去。
再回首那一瞬間,她眸中神色冷的徹骨。
周身蔓延出的兇殘氣息,是她在西城摸爬滾打多年與種種經曆賦予的。
“霍川!”秦阮嗓音森寒,戾氣滿滿。
“夫人?”
霍川從秦阮身上嗅到血腥氣息,這是真的動了殺意。
他們常年遊走在殺戮的危險中,對這種氣息極爲敏感。
霍川走近,秦阮對他說:“把這兩個老不死的給我拖出去,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不要讓他們驚動樓上,我要知道是誰讓他們來秦家逼婚鬧事的。”
“保證完成任務!”
霍川一揮手,手下拖着唐父、唐母離開秦家大廳。
秦阮走到唐雅面前,幽深眼眸如潭水般無動無波。
她之前得知大哥被人扒光,讓人圍觀的暴怒已經壓制下去。
秦阮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被霍栀控制滿身狼狽的女人:“唐雅,我給你個機會,坦白昨晚對我大哥做的一切,同意你就點點頭。”
唐雅的身體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爬,她早就受不了了。
聽到秦阮的話,忙不住地點點頭。
秦阮彎身把她嘴裏的布料拿出來。
唐雅張嘴就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啪!”秦阮臉色沉下來:“我不想聽你求饒,我要你說出昨晚對我大哥做了什麽?”
“我沒做什麽,真的沒有!”
唐雅就算是再傻,也不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啪!啪!啪!!!”
秦阮一連甩了唐雅數巴掌。
她的手都紅了,就這還不算完。
防止唐雅嘴裏再求饒,秦阮把布再次塞到她嘴裏。
她拎着對方的頭,用力磕在廳内的大理石地面上。
“嘭!”唐雅全程都是懵的,更沒想到秦阮直接上手就打她。
秦阮拎着唐雅的頭發,露出磕破泛起血色的額頭,她冷冰冰問道:“唐雅,你說不說?”
“唔唔唔……”
唐雅不停搖頭,她這是在求饒,想要求秦阮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