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阮語氣中聽出關心意味,霍雲艽性感薄唇微勾。
他擡起手,握住秦阮放在他眉宇間的手,語氣含笑:“知道了。”
秦阮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同前往餐廳。
她突然出聲:“皺眉就不好看了。”
霍雲艽拉着她的手,聞言側頭看她一眼:“看不出來,阮阮還是個顔控?”
言語中的調笑意味濃厚。
秦阮反擊:“您還知道顔控呢?”
小丫頭不是喊他三爺,就是稱呼您,霍雲艽搖頭失笑。
沒想到秦阮還挺記仇。
……
秦阮吃完遲來的早餐,喝一盅藥膳湯後,恭候已久的霍家禦用發型師,爲她修剪了頭發。
因爲一邊耳發斷的比例嚴重,她另一側的耳發也做了修剪。
發型師收手,站在一旁出聲詢問:“少夫人,您看這樣行嗎?”
秦阮擡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之前她的頭發沒有型,在發型師的修剪下,兩邊的耳發恢複完美比例,而且她的新發型也更加減齡。
秦阮見了,卻不禁擡手扶額。
她站在三爺身邊,兩人本身就有年齡差,如今再配上這看似沒成年的發型,兩人的輩分再次拉開了距離。
發型師見她蹙眉,面色露出微微慌亂:“夫人,哪裏需要修改嗎?”
其實發型師并沒有爲秦阮大動發型,隻是修剪了耳發,再就是在原本沒有型的頭發上,修剪出随性自然的發型。
“沒有,挺好的。”
秦阮能說什麽,難道昧着良心說發型不好看,怪對方給她做出減齡的發型。
發型師松口氣,把手中的工具遞給身邊的助理。
秦阮起身,對發型師道謝:“多謝。”
發型師立刻誠惶誠恐:“您客氣了。”
秦阮準備回房洗個頭,眸光掃向角落的霍栀,問:“三爺呢?”
霍栀語氣恭敬:“主子在樓下待客。”
秦阮:“誰來了?”
“蕭家的人。”
蕭家?秦阮擰眉:“世家?”
“是。”
南宮家跟蕭家有聯姻,這是她從唐家人的嘴裏知道的。
喬希身爲霍老太爺的外孫,好像把蕭家的人打了,還打斷了一條腿。
看三爺之前生氣的樣子,被打斷腿的人好像也不是等閑之輩。
這裏面的事還真是夠混亂的。
秦阮走出休閑廳,往二樓的卧室走去。
三爺既然待客,她就不方便下樓了。
隻是,她有些好奇,三爺會怎麽給喬希收拾這爛攤子。
蕭家再不濟也是六世家之一,家中人被打斷一條腿,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安撫下來。
秦阮走進浴室,把身上的衣服退下。
發型師很注重細節上的問題,并沒有頭發渣殘留在身,可她心理上總感覺會留下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殘留發渣。
秦阮是在二十分鍾後走出浴室的。
她認爲三爺在樓下待客,不會有人出現在房間,身上就圍着一條淺色浴巾,擦着半濕的頭發走出浴室。
事實證明,她過于疏忽了。
坐在卧室沙發上的三爺,正在跟HEA集團的霍奕容連線。
“三弟,這事我不同意,蕭家是有備而來,我甚至有理由懷疑,蕭昱傑被喬希派人打斷一條腿也是有心設計,爲得就是把你拉進渾水……”
電腦裏兩人通着視頻,霍奕容一本嚴謹地勸阻霍雲艽,不要他摻和進蕭家的事。
而三爺目光直勾勾盯着,從浴室走出來的秦阮。
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此時用在秦阮的身上再合适不過。
小丫頭的頭發還半濕着,發端的水珠滴落在她肩上。
晶瑩水珠,順着肌膚,滑落在淺色的浴巾上。
幹燥的浴巾,瞬間被數滴水迹浸濕。
秦阮小嘴微張,神情詫異地看着沙發前,坐姿優雅,滿身華貴至極氣場的霍三爺。
不是說他在樓下待客,怎麽就突然出現在卧室了。
而且,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三弟,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電腦裏的霍奕容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又見霍雲艽雙眼直勾勾看向前方,像是壓根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被霍奕容這一嗓子喚回神志,三爺手快地合上電腦。
盡管他知道,攝像頭并沒有對向秦阮,依然有種屬于他的重要存在被窺視的感覺。
秦阮嘴巴緩緩合上,擦拭頭發的動作也停下來。
直視三爺幽暗眸光,她輕聲解釋道:“我聽人說你在樓下招待客人,以爲不會有人出現在屋内,對不起!”
話說完,她快步往次卧方向跑去。
“你慢點跑!”
三爺看她急匆匆模樣,連忙起身出聲制止她。
奈何,秦阮哪裏聽得進去。
慶幸她腳步雖快但也很穩,安全抵達次卧。
次卧房門被她從裏面關上,霍雲艽邁着沉穩優雅腳步走了過去。
他敲了敲房門,語氣微沉:“下次别這麽急,摔倒了有你疼的時候,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再害羞也要适應。”
害羞個毛啊,那是害羞嗎?她是被吓到了好嘛!
“你突然出現在房間,吓到我了!”
屋内,秦阮站在衣櫃前挑選衣服,頭也不回地指責門外的男人。
看到三爺出現在卧室,的确讓她受驚,卻不足以落荒而逃。
她是聽到從電腦裏傳來的霍奕容聲音,才開始真正的不安。
怕對方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一面。
等進了房間,她死機的大腦才開始運轉。
三爺分明是在跟霍奕容視頻,攝像頭也絕不可能對着她。
在聽到别的男人聲音,秦阮大腦來不及運轉,第一反應就是要跑。
這是她曾在西城的敏銳直覺,曾救過她很多次。
霍雲艽不知剛剛的變故,勾起秦阮曾經的回憶。
他站在門外聽裏面傳來的指控聲,不禁失笑。
心道,這還是他的不是了。
他低歎一聲:“好,是我的不對。”
秦阮在屋内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連頭發都沒有吹。
她走到房門前,打開門。
仰頭對上站在門口,眼底含笑的男人縱容目光。
秦阮擰眉:“你幹嘛這麽順着我,搞得我好像無理取鬧一樣。”
三爺瞧着她皺起的小臉,輕輕勾了勾她鼻尖,寵溺道:“你還小,寵你一兩分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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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