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高檔絲絨被,像是踩在雲端上,輕飄飄暈乎乎的。
一般人醉酒後,精神會放松,有飄飄然感覺。
秦阮所感受到的,是比醉酒後,讓人更加身心舒坦的醉意。
這讓她連最基本的警惕,都抛到腦後。
不知道是誰開始,又是誰主動,唇齒相抵。
單薄衣服,被丢在房間地毯。
屋内氣氛陷入暗昧,氣流都變得緩慢。
徹底的失控,彼此淪陷,沉溺在不可控中。
“乖。”
耳邊響起輕聲安撫。
嗓音低沉,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還夾雜着暗昧撩人氣息。
被濃郁荷爾蒙氣息包圍,秦阮一動不敢動。
枯木逢春,生機盎然。
花,要開了。
暗啞,撩人地嗓音,就在耳邊響起。
溫言軟語,句句動聽,淹沒了理智。
近二十載,未曾被人踏訪觸碰的心防,被攻破防線。
生人不請自來,攪亂一池清水。
置身于無盡黑暗中,孤單無助湧上心頭,攫取者成了救命稻草。
食人間煙火,撫凡人心,縱與禁一念之間。
不戰而潰,戰亂嘶鳴看不到盡頭。
躺在宿舍中裏的秦阮,猛地睜開雙眼。
她渾身是汗,散落在額間的發,被汗浸染濕。
皇庭酒店所經曆的一切,通過夢境湧入秦阮腦海中。
秦阮晦暗不明的眸中,閃爍出驚慌與失措光芒。
她擦了擦額間,因受驚而滲出的汗迹,緩解不受控制的心跳。
然而,男人低醇低沉嗓音,久久停留腦海不散。
意識還是處于混沌中的秦阮,懶散地倚在身後靠枕上,不自覺舔了舔有些幹的唇。
越想忽略夢中場景,那些畫面就越猖狂的冒出來。
随心所欲,身與心都在追求天性的自由行動。
夢中的那人也令人惱火。
竟随她心意而來,不加阻止她的催索。
秦阮最讨厭哭了,這是弱者無能的行爲。
可她,最終還是哭得不能自己。
磨牙聲在宿舍内響起。
秦阮泛着潤光的雙眸中,露出絲絲惱意,不受控制地咬牙。
她掃向床邊地鬧鍾。
半夜兩點。
過于心驚膽顫的夢境,讓秦阮徹底沒了睡意,她起身下地,去浴室洗把臉。
後半夜,再躺在床上,她也沒有休息好。
這導緻秦阮上課時睡眼朦胧,什麽都沒聽進去。
中午,秦阮去學校餐廳吃飯時,還一臉睡眼迷茫狀态。
“喂!這個位置我們要了,你換個地!”
秦阮獨自坐在餐桌前吃飯,三四個女人上前驅趕。
她停下手中筷子,清冷雙眸微擡。
映入眼中是熟悉面孔,爲首女人一頭髒髒辮,化着妖娆妝容,三個女人站在她身後,明顯是她的小跟班。
秦阮唇角微勾,涼薄眸中綻放出諷刺笑意。
上一世,她是中途被送進晟世學府,成爲大一插班生。
在學校人生地不熟,因韓娴,韓可心母女倆的造謠,不少人知道她是秦家的私生女。
背着私生女的頭銜,她在學校成了許多人眼中不齒存在。
有一波人甚至以欺負她爲樂。
眼前的幾個人,正是欺負她最爲積極的存在。
“我們麗姐跟你說話呢,啞巴了!識相的趕緊滾!”
站在侯香麗,也就是爲首女人身後的小跟班,諷刺開口。
秦阮放下手中筷子,雙手環抱:“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飯還沒吃完,爲什麽要離開?”
這話是對小跟班說的,可她看的卻是侯香麗。
侯香麗眯起雙眼,盯着秦阮視線泛着兇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