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沃爾頓醫院。
環境優美,設施先進的病房前,數名身穿黑衣保镖把守。
病房裏傳來刻意壓低的交流聲。
“三爺,接下來半年,您都要留在M國。”
年邁透着疲憊嗓音響起。
倚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俊美男人,輕輕掀起眼簾。
他密長睫毛輕顫,涼薄眸子漠然睨向病床前的老頭,喉間發出一聲輕嗤。
“半年時間?布倫特教授你知道我也不喜歡這個國度,你的熱情挽留對我來說沒用。”
男人薄唇輕啓,嗓音低啞,語氣不鹹不淡。
他就是身體出現問題,連夜被家族送到國外治療的霍三爺,霍雲艽。
站在病床前的布倫特教授聞言,鼻子差點氣歪。
什麽叫不喜歡他們這裏。
若不是眼前這人,是沃爾頓醫院的投資者,他一定把人轟出去。
布倫特教授擡手按壓鼻梁,克制住脾氣,咬牙道:“三爺,您要清楚現在什麽情況,您連最基本的下床都做不到。”
這話可算是戳到霍三爺的肺管子上。
昨天,他跟二堂哥霍奕容嶽家會面,商議二堂哥的婚事。
晚上多喝了幾杯,準備回房睡覺,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撲倒。
他如中邪般,跟一個連臉都看不清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其過程,一言難盡。
卻至今讓他回味無窮。
那種食之上瘾的感覺,讓他現在回想起來,全身都在隐隐發麻。
隻是,這一破身,他身子虧損極大。
霍雲艽生來體弱,小時總是無緣無故生病昏迷,找不到任何緣由的發病。
随着年齡大些,情況倒是好轉不少。
父親請來靈山門門主靈虛子查探他身體,也沒有看出什麽,隻隐晦告知家中人,讓他能不破身盡量不破,對他身體有好處。
簡而言之,就是保持童子之身,他還能多活幾年。
從那開始家裏人就千叮咛萬囑咐他,萬萬不可破身。
誰曾想到,昨天他還是沒保住節操。
霍雲艽臉色由白轉青,不知想起什麽,又由青轉紅。
他微垂眼眸被密長睫毛半遮,五官如雕刻般完美妖冶,性感薄唇抿出冷硬的一條線。
任誰都能看出,霍雲艽此刻心情很糟糕。
半晌,男人擡眸,嗓音略沙啞低沉:“誰在外面?”
布倫特教授眨了眨眼:“保镖。”
霍雲艽劍眉微微蹙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黝黑雙眸盯着他:“沒了?”
他不相信家裏沒人跟來。
父親早已退居幕後,将霍家一切事物交由他手中。
前段時間,父親去歐洲散心順便去看二叔的畫展,不可能及時趕回來。
大堂哥霍君信是總統閣下的大秘,離開京城都需要層層手續,嚴格審查方可下達離京文件,更不論是出國。
至于二堂哥霍奕容,是最自由的一個。
霍雲艽猜測這一次M國之行,他來的可能很大。
果不其然。
下一刻,布倫特教授出聲:“霍二爺送您過來的,半個小時前剛走。”
他走上前,将手裏霍雲艽的檢查報告遞過去。
“這一次,您身體各項指标比以往都要低很多,您父親在兩個小時前打來電話,讓您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裏修養半年,國内一切他會親自來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