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臣都離開後,蕭鈞桉并未停歇。
他站在桌案前,凝視着桌上一摞摞奏折。
不知想到什麽,蕭鈞桉召喚出隐藏在暗中的暗衛,再次下了數道旨意。
離開宮殿的暗衛,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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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皇帝身邊的紅人安公公親赴後宮,蘇靜書這邊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
起初她并未在意,隻覺得皇帝跟霍小公主随便折騰,隻要别把她牽扯到其中就好。
貼身宮女綠柳傳來,皇上要封安美人爲後的消息,蘇靜書都無動于衷。
直到得知白日裏在池塘裏的小太監,不知道因得罪了誰,被送去了慎刑司。
“什麽?!”
躺在床榻上,用胳膊撐着靠枕正在發呆的蘇靜書,聞言立刻坐直身體。
她周身戾氣因驚怒不經意洩露出來,追問:“誰罰的?因爲什麽理由?人現在還活着嗎?”
柳綠垂首,恭敬地回道:“是皇上身邊的安今公公,不止那位小太監被罰,包括在池塘所有陪着安美人胡鬧的宮人,全部都送去了慎刑司。”
“得想辦法把那個小太監弄出來,最好把他放在鍾粹宮裏。”
蘇靜書沉默半晌,起身吩咐綠柳服侍她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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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
霍予甯得知安今公公的所爲,知道對方是因她今非昔比的身份,以及想要起到殺雞儆猴的威懾。
不過那幾個陪她玩鬧的宮人真要因此喪命,也未免太冤了。
她派桃青去皇上那走一趟,把那些宮人都放出慎刑司,如果可以最好把他們放出宮,離宮總比丢了小命強。
在桃青走出房門時,霍予甯喊住她,眼含興味道:“那個在池塘裏給我抓魚的小太監不要放走,把他安排在我身邊。”
桃青面露爲難:“皇後,此事是否要請示皇上?您如今貴爲一國之母,身邊所有人都要經過詳細審查。”
霍予甯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随便,總之人不能給我放出宮去。”
那個小太監可是老相識,而且還是個真太監。
她等着對方神魂恢複的那一天。
這樣的樂子可不能輕易放走。
翌日。
封後大典。
霍予甯一大早就被宮人喚醒,心情暴躁,睡眼朦胧的任由宮人上妝。
直到天蒙蒙亮,被服侍着穿上皇後鳳袍,她眼底的困倦逐漸清晰。
霍予甯眉尖染了淡淡的清冷,眼角微微上挑,凝向銅鏡中身穿一襲繡着金鳳鳳袍的人。
皇後鳳服過于霸氣威嚴,挽起的長發與鳳簪頭飾過于精美。
霍予甯漆黑美眸深得不見底,目光中寒意逼人。
就這麽嫁人了,沒有父母見證,也沒有兄長的祝福。
哪怕是權宜之計,可一旦拜了天地,誰又能說它是假的。
霍予甯的心情非常不爽,想要把身上的精美霸氣鳳服撕了。
桃青似是看出霍予甯面部表情不好,生怕脾氣古怪的主子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她快步走到對方身前,彎身行禮:“皇後娘娘,陛下已經等候多時,還請您移步。”
霍予甯把眼底的暴虐壓下去,深呼一口氣,紅唇挽起一抹虛假笑容,在宮人的攙扶下邁着從容步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