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覆滅的夏國,曾以疫情發動戰争,導緻大量人口傷亡,屍橫遍野。
一旦開啓疫情戰争,哪怕是匈奴的五十萬大軍,隻要染上了瘟疫,不出一月不能說全軍覆沒,也能折損七七八八。
然,匈奴士兵染了疫情,在兩軍交戰時,北疆的士兵與百姓也難逃此劫。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蕭鈞桉不會放棄北疆子民,也不願背負這樣沉重的罪孽。
霍予甯的出現太及時了。
隻要對方能擊退匈奴,他就能後顧無憂展開拳腳處理南北災情。
災情事态嚴重,除了下面官員的在其位,不謀其政外,還牽扯到當地的富商豪紳,國難财讓他們良心泯滅,不擇手段。
官商勾結,不顧一州百姓安危,不殺之難以洩心頭恨。
跪在勤政殿的諸位大臣,都被皇上立皇後的言論震懵了。
左丞相眉目緊鎖,直視聖顔:“皇上,臣以爲蘇大将軍鎮守邊疆,爲安撫大将軍該立蘇貴妃爲後。”
吏部尚書:“臣附議!”
内殿大學士:“臣附議!”
吏部尚書:“臣附議!”
“臣附議……”
二十多位大臣有大半人阻攔,其他人則還在觀望。
唯有太傅跪在最前方,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
蘇靜書是蘇大将軍之女,送進後宮目标明确直指後位。
前些日子蘇大将軍得知,國師想要把孤女安美人送上後位,特意八百裏急報阻攔。
對方言辭懇切,既恭敬又哀求,萬萬不要傷了他女兒的心,最後又暗指陛下敢封别人爲後,他就敢撂挑子不幹了!
這件事前朝後宮都一清二楚。
可沒有人知曉,随着八百裏加急而來的還有一封密信。
易守難攻的北疆撐不住了。
十五萬大軍沒有新鮮血液入注,糧草也不足,他們至多還能堅持四個月。
蘇大将軍已決心誓死捍衛北疆,最終結局難逃一死。
他隻求皇上能保身在京城的蘇家血脈,以及入宮的蘇貴妃,若皇上當真不喜懇請将其放離出宮。
蕭鈞桉想到這段日子肩上的壓力,以及蘇大将軍密信中被淚暈染的字墨,緊抿的唇角微微下壓。
他冷漠銳利眸子掃向跪在殿中的大臣,輕描淡寫地說:“朕隻是在通知你們。”
左丞相聞言張嘴就道:“皇上,萬萬不可啊!安美人的來曆不明……”
對方話還沒說完,蕭鈞桉瞥向站在殿内的穆萬清。
“穆統領,左丞相身體不适,派人護送他出宮回府,日後安心在家休養。”
“皇上!”左丞相傻眼了。
安心休養?這比罷官革職還讓人難以接受。
穆統領一招手,兩名近衛沖到左丞相面前,捂住他的嘴巴動作粗暴的拖拽出宮殿。
偌大的勤政殿寂靜無聲。
蕭鈞桉把聖旨送到安今眼前:“去安美人那裏宣旨,讓她安心準備明日的冊封。”
“奴才遵旨!”
安今抱着聖旨後退兩步,轉身快步離去。
蕭鈞桉掃向殿内的大臣,聲音緩慢的吩咐明日的冊封儀式:“明日是皇後的冊封大典,内務府連夜趕制出來像樣的鳳袍。
冊封大典一切禮儀從簡,祭天、地,太廟,通知皇族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