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近衛,這是何等的榮耀。
雖然還是不是國公府世子,可穆萬清絕對是京城世家子弟中,最出息的那一個。
此時,閃爍出刺骨殺意的目光,陰沉地盯着被踹飛的芸娘。
“哇喔!”
霍予甯在一旁看呆了,張嘴驚呼一聲。
如果不是看到芸娘倒在地上吐血,她都想要拍手叫好。
聽到霍予甯開心的聲音,蕭鈞桉終于纡尊降貴的,擡起他那高貴的頭顱。
他狹長眼眸氤氲着無限冷意,眸底深處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與煩躁。
就算是心情沉到谷底,蕭鈞桉還是壓抑着不悅,目光竭盡所能的溫柔望着霍予甯。
他看起來很有耐心,嗓音溫和地問:“這裏有什麽讓你喜歡的地方,爲什麽非要來這裏不可?”
霍予甯狹長狐狸眼眸俯視着,倒在地上還在吐血的芸娘。
發現芸娘身後的紅色紗裙,像是被什麽東西頂起來,霍予甯眸光綻放出璀璨亮光。
她細眉微挑,勾人的眼波一轉,臉上的笑容極其妖豔。
聽到狗皇帝的詢問,霍予甯也不過是随口搪塞:“非來不可。”
她的語氣與神态極爲敷衍,讓蕭鈞桉感到不悅。
轉而想到對方手中握着的強大武器,他又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國師是從哪找到的這丫頭,古靈精怪,行事大膽讓人摸不透,脾氣看起來也不好。
霍予甯撩起男裝錦衣下擺,邁着吊兒郎當,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拽的步伐,緩緩走到芸娘的身邊。
她擡起穿着白色錦緞靴子的腳,抵在芸娘染了血的下颌上。
一張柔弱染血,卻不能惹人憐惜的臉蛋被擡起。
霍予甯眸光微深,嘴上歎息道:“瞧瞧,這本就沒什麽特色的臉,一下子失了血色,看起來更加不忍直視了。”
她略微彎身,看似清澈單純,實則藏着一抹惡劣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打量着芸娘。
“臉都變形了,冒昧問一句,你這花魁之首的位置是怎麽爬上來的?”
芸娘用帕子擦拭唇角與臉頰上的血迹,動作很緩慢,好似并不在意這點傷。
她聲音柔柔地說:“這位公子,您若不喜歡奴家,讓其他姐妹來陪您,何苦如此羞辱奴。”
霍予甯聞言不幹了,輕輕蹙眉,當即反駁道:“我這怎麽是羞辱你呢。”
她一腳把芸娘踹趴在地上,用腳踩在芸娘的頭上。
霍予甯彎身,用那把好聽悅耳的嗓音,溫柔地說:“我這分明是要把你踩到地上折辱啊,嘻嘻嘻……”
那幾聲刻意地嬉笑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蕭鈞桉因這突如其來的反轉,來了些興緻。
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柔和起來,看向霍予甯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嘴角噙着很淡的笑容。
被霍予甯踩在腳下,趴在地上的芸娘,想要掙紮,卻發現頭上的腳力很重。
她的臉貼在木質地闆上,聲音陰沉沉地說:“小姑娘,有些人是你招惹不得的,小心把命給丢了。”
芸娘這段時間,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
對于男人女人,不是簡單轉一套衣服就能認錯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霍予甯是女扮男裝,也未曾把對方放在眼底。
沒想到這是個自尋死路的黃毛丫頭。
霍予甯聞言,調皮的歪了歪頭。
她臉上露出燦爛傲然笑容,紅唇一開一阖,緩緩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最拿手的就是招惹是非。”
而且這麽多年從未吃過虧。
無論是人,還是各路妖魔鬼怪,哪怕是上古神族,都要在她的手中吃癟。
霍予甯把腳從芸娘頭上挪開,彎身薅住對方的頭發,把人拖到屋内中央。
室内的燭光清楚照在芸娘身上,顯露出她身上的異樣。
芸娘穿的紅色紗裙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隐隐顫動着。
霍予甯見對方變身這麽慢,表情有些不耐煩。
她盯着芸娘的眼神失望又輕蔑,像是在看什麽垃圾。
在皇宮的時候,霍予甯就發覺青樓所在的位置煞氣沖天。
她随手召喚宮中的亡魂,對方告知她那裏是青樓,霍予甯就記在心裏了。
這次爲了讓狗皇帝配合她,打開大乾朝跟現代的結界,她才趁機提出來青樓。
爲的就是在蕭鈞桉的面前露一手,博得對方的信任。
畢竟她提出的邀請還挺過分的。
沒想到藏在青樓的隻是個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