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書話剛出口,昏過去的記憶回歸,她精緻臉龐神色龜裂。
靠!
這是她在這個時代的男人!
還不能說是她的丈夫,因爲她隻是對方的妾,還是衆多小妾中最大的那個妾。
男人走到床榻邊,孤清冷傲地眼眸凝向蘇靜書,嗓音疏離低沉地問:“貴妃可是癔症了?”
你才癔症了!
你全家都癔症了!
蘇靜書想着這是男尊女卑,還特麽皇權淩駕于一切的古代,斂起身爲家主的那份氣場。
她按照腦海中接收到的記憶,想要溫柔一點,卻看到矯揉做作的畫面。
蘇靜書吞了吞口水,心道,臣妾做不到哇!
她語氣同樣疏離,略帶幾分敷衍道:“陛下贖罪,臣妾一時昏了頭,後勁還沒緩過來。”
見她不像以往哭哭啼啼,鬧着要侍寝,反而态度冷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乾的皇帝,蕭鈞桉氣勢鋒利而内斂。
他站在床榻邊,清冷眸光睨向蘇靜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
國師最近還說過京城出現不少邪祟,不過皇宮身處龍脈,有龍氣加持,邪祟是進不來的。
可看着貴妃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對他的态度,分明不再是從前那個将軍府嚣張跋扈的大小姐。
蘇靜書幾十年的家主閱曆,豈會察覺不到眼前男人釋放出來的殺意。
她也知道從前那個貴妃,對大乾皇帝可謂是“情有獨鍾”,就想着懷有龍子後,一舉登頂後位。
也不知道原來的貴妃有沒有入地府。
還有她這具身體,應該是自己的吧。
屬于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呼吸,蘇靜書都不會搞錯的。
蕭鈞桉倏地問:“貴妃在想什麽?”
蘇靜書張嘴就胡說:“在想安美人,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到驚吓。”
她想的是自己的身體,還有那個變成太監的冤家。
南宮昶竟然成了太監,這讓她怎麽接受。
秦阮啊秦阮,你可知何謂殺人誅心!
蘇靜書滿臉扭曲神色,恨不得沖回地府,搖晃秦阮的肩膀出聲質問。
蕭鈞桉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以爲貴妃恢複了原來的脾氣秉性,對安美人依舊有不滿。
要知道當初國師選的這位美人,可是要送上後位的。
身在前線的蘇大将軍,得知消息後,立刻八百裏急報進行阻攔。
大緻意思是,請皇上不要傷了他女兒的心,搞得他在前線打仗都不安甯。
蘇大将軍就差直言,陛下敢封别人爲後,本将軍就撂挑子不幹了!
文武百官對來路不明的女人坐上後位,也頗有争議,最終封被國師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孤女爲五品美人,這才算消停。
蕭鈞桉眸光微沉,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揉搓着,溫涼嗓音随意道:“今晚朕在貴妃宮中歇下了。”
“不行!”蘇靜書立刻回絕,滿臉排斥與驚恐。
她前世自南宮昶死後,一個人孤獨終老。
幾十年來,早就清心寡欲了。
即便眼前男人是個大美人,還是這個時代最尊貴的男人,她也沒打算睡對方。
且不說這人也是霍小公主的男人,她可不敢伸手。
再者她的男寵也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