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歸一罵了一句。
大概是那位楓祖不知道使用什麽手段,已經将他們趕來冰原的消息放了出去,故而距離冰原最近的幾座星域中,所有的高階仙尊都在這一刻彙聚而來。
其他幾位仙尊,亦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三十九道仙尊的氣息,紛紛色變。
三十九位仙尊,皆是仙尊巅峰的存在。
這三十九人趕來,他們别說是去支援蘇白他們了,便是想要将這三十九人給擋下來,隻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數十道可怕的仙尊氣息轟然而至,衆多異族紛紛攜帶着重器來到了此處。
這些異族模樣各異,但氣息皆是十分強大,達到了仙尊巅峰的層次,而且受到天道的壓制極小,是真正可以發揮出仙尊巅峰戰力的。
“諸天土著,你們果然都來到了此處!就憑你們,也想挑戰楓祖,挑戰吾族?
真是可笑至極!”
一位仗着陰陽兩面的仙尊面朝李歸一等人,冷峭地說道。
“既然來都來了,今日便葬身于此吧!”
“諸天當滅,爾等當亡!”
……異族之人,群情高漲,勢要将李歸一等人斬滅于此。
李歸一深吸了一口氣,朝周圍衆人看了一眼,旋即道:“各位,今日怕将是一場死戰了!”
無殇王輕哼了一聲,道:“死戰又如何?
我無殇王今日便是戰死于此,至少也要拉他七八個異族下水!”
大魔王亦是沉聲道:“修道以來,還沒有一次可以如此放手厮殺的機會,今日斬一個異族算不虧,斬兩個就算是賺了!”
羅無仙:“吾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今日,絕不會讓這些異族踏入冰原半步!”
……李歸一等衆人,皆是拿出了死戰的氣概。
他們即便無法前往冰原之中支援蘇白他們對付楓祖,卻也不可能讓這些異族之人踏入冰原半步,即便是以血肉當做城牆,也要将他們都給攔下來。
看到衆人皆如此,李歸一心中也是定了下來。
這種時候,就怕有人貪生畏死。
好在他們雖然以往都有着各種不同的信念和信仰,爲了不同的利益爲敵,彼此之間,皆有着或深或淺的仇恨,但在這種族之戰面前,他們誰也沒有要退後的意思。
李歸一默默收起拂塵,取出長劍,眼神冰寒道:“貧道的劍,竟日當飲異族的血!”
李歸一不再遲疑什麽,作爲此處戰力最強的一位,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在第一時間便朝眼前的這些異族厮殺而去,眼神中沒有半分的懼意。
緊接着,其餘人也紛紛出手。
盡管,在人數上他們占盡劣勢。
……冰原深處,洛基山前。
蘇白一邊戰鬥,一邊通過屍鐵神兵觀察李歸一他們的動向。
本來看到李歸一他們已經來到冰原外圍,可他們卻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紛紛停了下來。
蘇白的眸子微微一沉。
在他的仙尊法身的四面八方,皆是有着無盡的玄冰之力覆蓋而來。
這是冰原的大勢之力,也相當于是楓祖的領域之威。
一邊操控着冰原,楓祖觀察到了蘇白細微的表情變化,旋即猜明了蘇白心中所想,笑着道:“你還在等着那群蝼蟻前來支援與你?
别妄想了。”
“你須知,巫族強者皆已趕至冰原外,今日不隻是你要死在這裏,那些個蝼蟻,也都會被碾殺,你們這群諸天的土著,都将死在這裏。”
楓祖的身影從冰原真身中發出,黑暗祖龍和堕落鳳凰王二人皆是聽得真切。
即便二人也在艱難對敵,但這道聲音落入他們的耳中,也是更給他們一種雪上加霜般的感覺。
蘇白雖然神色未變,但在這一刻,他也是明白了楓祖最初的意圖。
他坐化洛基山,固然有着活出第二世的想法,但又何嘗不是爲了将蘇白他們給吸引到這裏來?
楓祖大概早就知道,有一日諸天世界的強者會殺到這裏來,所以他早就在做準備。
若是諸天世界的強者分布在各處,站在暗處,不斷地将他們異族的強者逐個擊破,這對于他們而言,無疑是十分的不利。
所以楓祖才故意以自己将所有人都給吸引到這裏來,爲的就是一網打盡。
不過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蘇白胸中也還算平靜,并未翻起什麽大浪。
無非是,背水一戰。
他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你以爲,隻有你的勢強大到可以壓制我嗎?”
蘇白輕喝了一聲,緊接着在蘇白的腳下,便有大量金色的海水浮現出來,瞬間覆蓋了方圓數千萬裏的區域,同時,在蘇白的身後,有一朵璀璨的金蓮,冉冉升起。
是苦海種青蓮!是天河大帝留給蘇白的帝相。
如今,随着修爲的增長,蘇白更是可以輕易地調動這股帝相的力量。
當帝相浮現出來的那一刻,周遭席卷而來的天地大勢瞬間就被撕裂,而帝相所凝成的勢,則是以一種破繭般的姿态,朝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那楓祖瞬間變了臉色,“什……什麽?
這是帝相?
!”
楓祖整個人都懵了。
他雖然不曾達到帝境,但他的族類之中,卻不乏達到帝境的存在,他自然是知曉帝相的存在。
可帝相是仙帝才能修煉出來的東西,爲何會出現在蘇白一個仙尊的身上?
而且,蘇白的肉身,如何能承載帝相?
無數疑問,從楓祖的心中浮現。
若蘇白真的已經修煉出了帝相,那他還打什麽?
完全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
但他也很快猜測到了什麽,旋即冷峭道:“這座帝相與你的道,并不相符,并非是你所修煉出來的帝相吧?
既然不是你的帝相,你能掌握其幾分威力?”
聞言,蘇白輕笑道:“的确不是我的帝相,也的确發揮不了多強大的威力,但斬你足以。”
楓祖卻不知,蘇白的道包容一切,是完全可以發揮出帝相相當一部分的力量的!蘇白調動苦海種青蓮帝相之後,渾身氣勢再漲,諸法不侵,有了一種渾然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