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提防着盤魔宮,還是有别的什麽原因?”
蘇白問出此行前來主要想問的一個問題之後,便凝神朝白絕聖子盯去。
對這個問題,蘇白頗爲在意,所以不能給白絕任何說謊的機會。
一道眼神,仿佛能夠直視白絕聖子的靈魂,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有不少汗珠,從白絕聖子的頭上流了下來。
白絕聖子咽了咽口水,道:“其實……殿主對于這些事情,一直都并未出面,所以我也拿捏不住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麽态度。
實際上,我見過殿主的次數,其實一次都沒有。”
“此番與戮仙閣聯手對付風殒殿的決定,都是由周樟牽頭,殿中其餘長老投票決定的。”
聞言,蘇白眉頭一皺,“所以說,你們這位殿主,自始至終都并未出面?
他在做什麽?”
蘇白覺得很詭異。
若隻是一些小事,這位殿主不出面,倒也很正常。
可兩大勢力聯手,這是小事嗎?
更何況,此次弑神殿也有仙尊隕落,可是這位殿主依舊也沒有出面?
白絕聖子搖了搖頭,“即使是此戰結束之後,殿主也沒有現身,之前的說法一直都是,殿主他在閉生死關,要突破一個大的境界,但直覺告訴我,沒有那麽簡單。”
“怎麽說?”
蘇白問道。
白絕聖子道:“哪裏有閉關,一閉就是三十萬年的?”
聽到這話,饒是蘇白都愣住了。
閉關三十萬年?
?
三十萬年的時間,有時候都抵得過一些仙尊一生了!即便是仙尊閉關的時間,的确要比其他低境界的存在要長許多,但這三十萬年着實是有些太離譜了!閉這麽長時間的關,除非是走火入魔了。
蘇白問道:“你們弑神殿這位殿主,原本是什麽境界,亦或者說,他閉關的時候,是處在壯年還是暮年?”
若說那位弑神殿的殿主,修爲已經達到仙尊的極限,是在沖擊這這個世界尚且未知的仙帝境界,那麽三十萬年,倒是可以理解。
若是這位弑神殿的殿主,已經達到了暮年,時日無多,也有可能将自己封印起來,等待弑神殿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現身,如此一來,閉關三十萬年,也可以理解。
這是蘇白僅能想到的兩種“閉關三十萬年”的可能。
白絕搖頭。
“據我所知,殿主當年閉關之時,境界和如今的太上周樟一樣,也是仙尊中期,但殿主應該已經十分接近仙尊的後期境界了。”
“當時的殿主,也是正值壯年。
所以,我才會覺得閉關這個說法,并不合理。”
蘇白點了點頭,“的确不合理。
你還知道什麽,都告訴我。”
聞言,白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其實說起來……倒也的确有可疑的地方。”
“在殿中,有一隻老怪,據說是當初殿中的一位僞仙尊強者沾染了某種邪祟的力量,最終被殿中仙尊擒拿了起來。”
“殿中強者的本意,是想清楚這位僞仙尊身上的邪祟力量,畢竟這位僞仙尊身上所沾染的邪祟力量,雖然十分詭異和強大,但沾染得還不算深。”
“隻是,多年時間過去了,這些邪祟也始終無法除去,而這位僞仙尊,更是直接瘋魔,經常胡言亂語。”
“我曾有一次,見過這位僞仙尊,他渾身沾染着黑色的邪祟之氣,給人的感覺十分可怕,仿佛一位來自深淵的惡魔。”
“那一次,我從他的口中,聽說當初的殿主,是最後一次進入邊荒之中後,再無音訊。
若他所言非虛,那麽殿主閉關的說法,就不真實了!”
聽見這些話,蘇白表面上很平靜,但内心卻生出了不小的波瀾。
黑色的……邪祟之氣?
莫不是黑暗源氣?
聽白絕的描述,那些黑色的邪祟之氣,顯然與黑暗源氣十分相似。
“若那老怪所言不虛,你們弑神殿的殿主很有可能是在進入邊荒之後,陷入了某種困境之中,以至于三十萬年都無法脫身。”
白絕點頭,“我也是如此猜測,其實,戮仙閣的那位閣主,很有可能也是如此,我曾聽到過一些真真假假的傳聞。”
聞言,蘇白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戮仙閣如何且不論,若單獨對弑神殿而言,他更願意相信他與白絕方才的猜測。
因爲蘇白可以确認,白絕先前所言沒有說謊。
既然那位殿主始終都不曾露面,極有可能就是陷入邊荒絕境之中了。
如此說來,三大勢力當中,很有可能隻有盤魔宮那位宮主,是的的确确還完好待在盤魔宮中的。
這一點,是未央帝子親自确認過的。
未央帝子曾受到盤魔宮的邀請,見過那位盤魔宮宮主一面。
當時盤魔宮便是邀請未央帝子加入,隻不過他沒有同意罷了。
但戮仙閣和弑神殿的實際情況,盤魔宮的宮主極有可能不知道,否則他多半已經對弑神殿和戮仙閣下手。
“我知道了。
今日我來,主要就是想問你這個問題,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我也該離開。”
“弑神殿若有什麽新一步的行動,會對我風殒殿産生威脅的,務必在第一時間聯系我。”
“此外,抓緊修煉,早日破入仙尊境界,我對你這位日後的得力盟友還是很有興趣的!”
蘇白站起身來,拍了拍白絕聖子的肩膀說道。
話罷,蘇白的身影仿佛瞬間分裂成無數的粒子,遁入虛無之中。
與之同時,雅間内的時間也恢複了正常,圍繞雅間的結陣也消失不見。
白絕聖子松了一口氣。
當知道蘇白如今的實力之後,他面對蘇白的壓力,可相當不小。
“的确得趕緊突破仙尊才行呐!”
白絕聖子感慨了一聲,旋即朝周圍的衆人說道:“走吧,返回弑神殿。”
聞言,白絕聖子身旁一位侍女疑惑道:“聖子不是要見一位朋友麽,怎麽現在就要離開?”
白絕皺了皺眉,“那位朋友讓我等這麽久,太不禮貌了,不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