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金骨手上的黑暗死氣在不斷地侵蝕着這隻黃金骨手上的仙靈物質,可根本不可能在骨手撞上戰艦之前,完全将其消耗掉。
一但讓這黃金骨手撞上戰艦,後果不堪設想。
以這黃金骨手在星空中飛行的速度,戰艦上也就隻有蘇白能做到在黃金骨手撞上戰艦之前,改變戰艦的位置,以躲開這隻黃金骨手。
可這時,蘇白卻仿佛被攝魂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師尊!”
北冥憐不得不呼喊一聲。
聽到北冥憐的聲音,蘇白才猛然回過神,沒有任何的多言,蘇白即刻調用渾身神力以及空間法則,施展空間大挪移的手段,直接将戰艦橫移了一百萬裏的距離,将黃金骨手給躲過。
可,即使是隔着百萬裏的距離,黃金骨手邊緣所攜帶的沖擊力,依舊将戰艦上的陣法給撕裂。
下一瞬,蘇白出手,将這些沖擊力全部擋下。
很難想象,若是沒有隔開這一百萬裏的距離,恐怕戰艦上的所有人都要在那黃金骨手之下殒命。
“蘇公子是怎麽回事,爲何會在那種關鍵時機失神?”
白初月仙如同一陣香風飛到了蘇白的身旁,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是第一次見到蘇白的神态如此不自然。
方才,她都打算出手。
可以她的空間手段,最多隻能挪移二十萬裏的距離,依舊還在黃金骨手的主要沖擊範圍之内。
黃金骨手沒能擊中戰艦,依舊朝星空深處飛去,攜帶着一條千萬裏的火焰拖尾。
而黃金骨手的體積,也在黑暗死氣的侵蝕之下,越變越小,在幾人的視線之中,逐漸模糊。
直到最後,黃金骨手上所有的仙靈物質,都被完全磨滅,消散于虛無,而那黑暗死氣似乎也耗盡所有的力量,消失不見。
那隻黃金骨手,絕對比仙尊器都要堅硬無數倍,可卻在那黑暗死氣的消磨之下歸于虛無,可見死氣之恐怖。
聽到白初月仙的疑問,蘇白眼神動了動,淡淡道:“沒什麽,隻是不明白,這隻骨手爲何會從未來來到這個時空,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如此?”
白初月仙微微蹙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蘇白定然還有所隐瞞。
她道:“撕裂時空,從未來斬向現在,這恐怕是半步仙帝,甚至是仙帝才能有的手段。
而那隻骨手的主人……隻怕是也達到了那個境界,我從那隻黃金骨手上,感覺到了相當恐怖的神道氣息!”
“難道未來,出現了不止一位仙帝,他們展開了驚天的交鋒,以至于撕裂了時空?”
聽到白初月仙的話,蘇白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分析得很有道理,那隻骨手,的确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的仙尊後期能有的強度。
必然是仙帝在交手無疑。
而白初月仙的直覺,也非常之準确。
蘇白的确有所隐瞞,先前骨手落下的時候,他之所以失神,并非隻是因爲驚訝于那隻黃金骨手來自未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從黃金骨手之上,感覺到了未央帝子的氣息。
難道那隻黃金骨手,竟然是未央帝子的骨手?
未央帝子,成就仙帝了嗎?
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蘇白又置身何處?
一時間,無數的疑問将蘇白的心境沖破,讓曆來都能保持鎮定的蘇白心境大亂,隻是沒有完全表現在臉上罷了!見蘇白似乎不是很想多說什麽,白初月仙倒也沒有追問下去,隻是點點下巴,有些無奈地道:“果然,這是一個将要亂的時代。
仙帝傳承,應該早就斷絕,未來何至于出現兩位仙帝?”
“真不知道,未來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這番話,蘇白眼神一沉,愈發覺得此事不簡單。
他一步踏出,挪移星空,很快便出現在了黃金骨手消散的位置。
隻是蘇白在這片位置探尋許久,甚至動用無極之道,都一無所獲,沒有再感覺到任何的氣息。
回望,時空裂縫也已經消失不見,蘇白想要透過時空裂縫觀悟未來,亦不可爲之。
就仿佛,方才的一切好像都隻是幻覺,黃金骨手和時空裂縫都不曾出現。
“不對,怎麽可能是幻覺?”
就在蘇白自我懷疑的時候,他狠狠的晃了晃腦袋。
這不是幻覺。
還有可以證明骨手的确出現過的痕迹,便是那一顆永遠消散的、在時空裂縫擠壓之下爆裂消散的不朽恒星!以及,黑金戰艦之上被撕裂的一角。
“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帝子,你又發生了什麽?”
蘇白眼神凝重,似乎從未有這麽一刻,如此的擔憂未來的一切。
那黑暗死氣,似乎與黑暗源氣同源,都不屬于此界。
這一刻,蘇白想到了當初的暗夜大帝,想到了自己身上沾染的黑暗源氣。
這一刻,蘇白想到了未央仙帝的諸多布置,以及在新世界帝隕天域邊荒宇宙邊緣,所看到的禁忌深淵,想到了深淵之中兩個破碎的囚牢。
這一刻,蘇白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時間長河上所遭遇的那個恐怖存在。
未央帝子似乎在未來遇到了大麻煩,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便是未央帝子可能突破仙帝都無法戰勝的對手,那麽自己呢?
自己又在哪裏?
未來,還有未來嗎?
無數心緒湧上心頭,蘇白隻覺得一時間頭大無量,很想踏入時間長河去往未來,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白獨自站在星空之中,心境久久不能平複。
而黑金戰艦也暫時擱淺在了星空之中。
戰艦上,所有人皆望着蘇白的方向。
他們與蘇白接觸良久以來,從未見過蘇白這樣一副模樣。
北冥憐和蕭語都爲蘇白而感到擔心,“巨子(師尊)這到底是怎麽了,先前的骨手,到底是什麽東西,時空裂縫又是……”聞言,白初月仙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未來,發生了不可估量的劇變,或許你的師尊,還有你的巨子,就是在爲此事而心亂,不過以你們師尊的心性,想必無需你們爲他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