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憐微微擡眸,對蘇白說道。
“哦?
你展示給我看看。”
蘇白詫異地道。
聞言,北冥憐沒有過多的言語,伸出一隻白皙纖柔的手掌,在掌心凝聚出一團暗色的神光,神光之中,蘊含着十分純淨的黑暗之力。
見狀,饒是蘇白的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神色,“這是你此番感悟所得?”
北冥憐點頭。
“不愧是兩儀道胎,對這種屬性明顯的力量感悟果然比旁人要快太多。”
蘇白滿意地點頭。
“兩儀道胎?”
聽到這四個字,白初月仙的目光頓時朝北冥憐投了去,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眸中浮現奇異的神采。
見狀,蘇白不由得盯了她一眼,随即道:“我奉勸你一句,憐兒是我唯一的弟子,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心狠手辣。
我可算不得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白初月仙幽怨地瞪了蘇白一眼,頗爲委屈地道:“在蘇公子眼中,白初竟是那麽陰毒的女子麽?
我隻是跌境,想要回到仙尊之位,比奪舍重修還是要容易不少的。”
蘇白不置可否,收回目光。
他也料定白初月仙不敢對北冥憐出手。
相信此番蘇白在黑暗亂域的大顯神威,也給白初月仙提供了足夠的威懾,即便後者原本有些什麽心思,如今肯定也早都掐滅掉。
蘇白對自己的實力,有着足夠的信心。
最後,蘇白道:“黑暗的法則之力,你已經領悟地不錯,不要急着凝聚自身本源,先将光明之道,悟到同樣的層次。”
說着,蘇白将光明本源法則分出一道來,交到北冥憐的手中。
黑暗亂域之行修得圓滿,蘇白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再留在這裏的理由,調轉黑金戰艦的航向,便是朝着亂域的另一頭而去。
依舊是,向着滄瀾星域的方向。
蘇白肉身成境仙尊之後,各方面的力量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不會比達到仙尊第二境的未央帝子弱了。
不過到底孰強孰弱,倒是不好做比較,畢竟蘇白有自己的底牌,未央帝子也肯定有他的底牌。
但比較起邪雲之流,而今的蘇白肯定是要強大太多。
蘇白盤坐在黑金戰艦内的一間雅間之内,将身上的五枚青銅片都給取出來,拼湊在一起。
本身五枚青銅片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充斥着古老的氣息,可當蘇白将五枚青銅片拼湊在一起之後,每一塊青銅片上,都有銀白色的紋路浮現出來,散發着神異的光芒,而後交織在一起。
有一股強烈的神力從青銅片之中爆發出來。
蘇白面色平靜,一指點出,将整間雅間都給包裹起來,否則這青銅片爆發出來的神力恐怕足以将黑金戰艦都給撕裂。
這衆多的神光鋪陳開來,在蘇白的面前如同化作了一片星空的投影。
星空之中,有無數的星辰,按照着獨特的規律排布在一起,這些星辰的光芒,也是有強有弱,強的堪比曜日恒星,弱的就好像一些暗喜的死行星。
當這片星空浮現的刹那,蘇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大道訣悸動起來。
蘇白的體内,好像也有一片星空浮現,與眼前青銅片投影出來的星空交輝相應。
蘇白凝神仔細地朝面前的星空看去,他才發現,所謂星辰,并非星辰,而是一個個散發着不同程度光芒的古文字!這些古文字,按照特定的規律排布在一起,湊成一篇古文。
這篇古文,浩瀚深遠,蘊含無上至理,隻是随便一眼看去,似乎都能讓自己的心境變得空明悠遠。
“是大道訣下篇!”
蘇白驚喜地道。
他對這些古文字,并不陌生,因爲他看過大道訣的上篇,正是與眼前這些古文字一樣的字體字形!看來,不是将七枚古銅片都給找到,就能得到大道訣下篇的下落,而是這七枚古銅片,本身就是大道訣下篇的載體。
眼前的這篇星空古文,并不完整,在許多地方都有殘缺之處,無法形成一篇完整的修煉功法。
可見,隻有将所有的青銅片都給找到之後,方才能得到完整的下篇功法。
蘇白将五枚青銅片都給收了起來,星空古文也緊跟着消失不見。
“還差兩枚青銅片,便可以得到完整下篇功法了!”
蘇白沉聲道。
雖說隻差兩枚青銅片,但蘇白也深知,想将他們都給找齊,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事,如大海撈針,隻能看緣。
将五枚青銅片收起來之後,蘇白又取出了之前在祭壇血池底下得到的神通卷軸。
卷軸上記載的,是高階仙尊大神通——大屠神掌。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蘇白打算将這門大神通給掌握,這必能爲他新增又一道強大的底牌!不過高階仙尊大神通,修煉起來也是頗不容易,好在蘇白已經達到了這門神通的最低要求。
入門要求,便是肉身成就仙尊境界。
肉身成就仙尊境界之後,手掌之上便會有總共七十二個竅穴,大屠神掌的修煉方法,便是要将七十二顆星辰,煉入到手掌中的七十二個竅穴内,屆時,按照大屠神掌的神通心法運轉神通,一掌便可以打出七十二顆星辰之力,輕易就可以覆滅數座星空!這便也是爲何要求肉身成就必須達到仙尊境界的緣故。
試問,若肉身不能達到仙尊境界,手掌上的竅穴如何能夠承載得起七十二顆星辰?
煉入手掌的星辰,本身越強大,施展出來的大屠神掌,也就越強大。
“要煉入七十二顆星辰?
剛好,黑暗亂域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白嘴角微揚,旋即将卷軸收了起來。
修煉大屠神掌之前,将七十二顆星辰煉入手掌,這是基礎,蘇白打算在黑暗亂域之中擇取煉入手掌所需要的星辰。
畢竟亂域之中的星辰,常年受到黑暗之力的影響,質量必然十分強大,而且也不會有任何生靈的居住。
就在蘇白起身的時候,他的屋内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