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天道神刀,但在蘇白的手中施展出來,威力卻要強盛太多。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恐怖氣息,梵無霜面色劇變,不得不轉過身去,催動血雲法身雙臂護在身前,以抵擋這天道神刀的力量。
天道神刀的速度太快,躲是指定躲不開的,隻能硬着頭皮扛上去。
轟!!天道神刀猛然落下,将血雲法身直接給撕裂,磅礴的血雲瘋狂的潰散,而處在血雲法身身後的梵無霜也是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口中吐出的鮮血化作了一條狹長的血線。
梵無霜的身體,撞碎了整整十一顆星辰之後,才得到緩沖,停止下來。
遭此重創,不隻是血雲法身被撕裂,梵無霜自己也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勢,一條刀痕從他的額前一直蔓延到下腹部,幾乎要将他也給撕成兩半。
按理而言,以僞仙尊的恢複能力,這種傷口根本不算什麽,但通過傷口侵入他體内的天道力量,卻讓梵無霜十分的頭疼,不得不催動全身的力量去煉化這些天道力量。
站在一百三十萬裏之外,天機儀彙聚而成的風暴已經徹底消散,蘇白靜立虛空,手中天機儀在掌心的上方緩緩旋轉。
蘇白嘴角微微一掀,“我說過,你們能逼我出劍,就可以完好的離去,但顯然,你們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天機儀我收下了。
這等仙尊器,在你們的手中,實在是蒙塵。”
聞言,弘陰神師狠狠的咬牙。
先前,就是他施展的天機儀。
不過,蘇白的實力的确太強大,讓弘陰神師和梵無霜心中都産生了恐懼。
蘇白,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對手。
二人皆是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拼盡全力,他們或許不是蘇白的對手。
但若拼命呢?
就在二人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刻,蘇白卻收斂了渾身的氣息,同時一步跨出,來到北冥憐三人的面前。
太焱神劍圍繞着她們旋轉一拳之後,沒入蘇白的背心之中。
蘇白道:“滾吧。”
說話的同時,蘇白的目光朝梵無霜和弘陰神師各自瞥了一眼。
“你不殺我們?”
梵無霜眼神一怔,皺眉道。
蘇白輕聲一歎,“殺你們?
不急于一時,會有那麽一天的,等我的弟子突破仙尊之日,便是你們梵音山滅門之時。”
說着,蘇白看了北冥憐一眼,眸中浮現一抹笑意。
北冥憐凝神朝梵無霜和弘陰神師看去,沉聲道:“梵無霜,你斬我父親,此仇不共戴天,我北冥憐發誓,一定會用你的頭顱,祭奠我父親和神族所有族人的在天之靈!”
聞言,梵無霜陰恻恻地發出一道怪異的笑聲,“你以爲,突破仙尊有那麽容易?
指不定,你就死在那仙尊劫之下,先一步去幽冥地府找你那死去的爹!”
“我們走!”
發出一道詛咒的聲音之後,梵無霜便朝弘陰神師瞪了一眼。
二人的身影,彙聚在一起,化作一紅一黑兩道神光爆發出最快的速度遠遁而去。
顯然,二人是擔心蘇白後悔而對他們出手,所以都顧不得體内的傷勢,便爆發最快速度。
卻不知道,蘇白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蘇白走到北冥憐的身旁,将手掌遞出。
天機儀,在蘇白的掌心上方懸浮,緩緩旋轉,雖然未被催動,但也可以感覺到明顯的天道波動圍繞着天機儀運轉。
以北冥憐他們的實力,隻能感覺得到天道的波動,但卻無法看見。
蘇白托着天機儀,道:“北冥神族的鎮族神器,現在物歸原主。”
聞言,北冥憐微微搖頭,擡眸看着蘇白,說道:“師尊,我都尚未突破到仙尊,掌握一件仙尊器,已經足夠。”
“可這天機儀,是你們北冥神族的鎮族神器,我總不好将他占據吧?
收下便是,總有破入仙尊的那一天的。”
北冥憐依舊搖頭,似乎非常的執着,她道:“等弟子有那個實力的時候,再用小塔換回天機儀。”
見北冥憐十分執着,蘇白也就不再規勸,“好吧!既然如此,在你破入仙尊之前,這天機儀爲師就代爲保管。”
“走吧!麻煩已經解決,該繼續上路了。”
北冥憐輕輕點頭。
四人,再次啓程。
……梵無霜和弘陰神師,很快也回到了梵音山神殿之中。
因爲一直忙着趕路,根本來不及調理傷勢,所以在跨入神殿的一瞬間,梵無霜便再也繃不住,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吐出,那一條幾乎将他撕裂的傷口,繼續擴大。
“宗主!”
弘陰神師大喊一聲,連忙湊上前去将梵無霜攙扶住,後者才不至于倒地。
梵無霜的眼神十分怨毒,“簡直可惡!那小子,太可惡!”
弘陰神師歎了一聲,說道:“那人的氣運,十分強大,且天賦冠絕古今,聞所未聞,惹上這樣的對手,對我們而言,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啊!”
“他今日沒有對我們下殺手,已經是萬幸!”
“隻是天機儀落入了他的手中,這損失有點難以接受。”
失去天機儀,弘陰神師的戰力大打折扣,也就隻比梵煜強上一絲。
畢竟,那可是一件仙尊器。
可以說,二人此番本來是想去給梵煜報仇,可結果卻險些把自己的性命都給搭進去。
梵無霜也恢複了一些理智,他道:“那人以半步仙尊的境界,就可以強大到那種地步,到底是何方神聖?
如此人物,不可能寂寂無名!”
想到蘇白那恐怖的戰力,梵無霜依舊感到渾身發顫。
他第一次,感到那麽的無力。
弘陰神師搖頭,“天機儀在手,我都推斷不出他的身份,如今天機儀丢失,則更加……”“如今諸天世界大亂,末法時代即将到來,許多和我們一樣的隐世大宗都紛紛浮出水面,那人,說不定就是某個強大隐世宗門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