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左丘伊人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因果的降臨。
“這是爲何?”
就在蘇白皺眉疑惑的時候,最後一座石碑升起。
“吾明煌武尊,自願将一切因果,盡加吾身,爲後來者接下這所有的災難,隻爲禁忌深淵之事,後人可知,可預防。”
看到石碑上的文字,蘇白心中的疑惑頓時了然。
原來是明煌武尊獨自一人承擔了所有的因果!“虛無幻境之中所看到的那些禁忌存在,果然并非虛無,那麽禁忌深淵,到底藏在何處?
那兩個從深淵牢獄之中逃走的,又是什麽存在,他們去到了何處?”
蘇白深深皺眉。
強如明煌武尊,隻是神魂沾染了一絲因果,便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由此可見那些邪物到底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可是這種程度的存在,卻逃出了牢獄,不得不說,這是一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一時間,蘇白的心中有無盡的疑惑。
明煌武尊所描述的那些邪物,到底是什麽來曆,他們是否與當初蘇白所了解到的黑暗大帝有某種關聯?
而那座禁忌深淵,深淵牢獄,又是由誰所建立,是誰将那些邪物全數鎮壓在了禁忌深淵之中?
蘇白閉眸,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總覺得,自己所了解到的曆史,無論是諸天世界、黑暗異界還是這座新世界,很有可能都存在這一段極爲重要的缺失部分!正是這些缺失的部分,導緻蘇白而今所知道的這些信息都無法完全的串聯起來。
當蘇白沉思之時,腳下出現碧波海浪,翻滾不斷,座座石碑化作齑粉、沒入海水,神力回蕩天地之間,在這座空間的中心凝聚出來,化作一枚符印。
這枚符印,緩緩落入蘇白的手中。
蘇白眼神微眯,抓着這枚符篆,将自己的一道神識陷入其中,一番尋索。
“是空間坐标?”
蘇白對這符印一番尋索之後,從中發現了許多零散的空間坐标。
左丘伊人也接過一觀。
“都是些很零碎的空間坐标,若隻憑這些零碎的空間坐标,似乎也無法完成定位啊,這位明煌武尊,想跟我們表達什麽?”
蘇白略微搖頭,但就在這時,有一道神念跨越時間,傳入他的腦海之中。
“這是吾神魂神遊禁忌深淵之時,所尋得的一些零碎的空間坐标,或許會與禁忌深淵有着一定的關聯,望後者可借此尋找到線索。”
不必多說,這道神念都是明煌武尊所留下來的。
蘇白仔細地複盤了一遍這符印之中的空間坐标,最後凝神道:“這些空間坐标,似乎是指向邊荒的某處,難道說那禁忌深淵,就封印在這邊荒之中?”
左丘伊人道:“邊荒最後沒有被攻占的部分?”
蘇白道:“有這個可能,若真如此,那我便必須要争取到邊荒最後的開拓權,絕對不能落入其他的幾個勢力之中,禁忌深淵的恐怖之處顯而易見,若這樣的力量落入其他的勢力手中,誰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
雖然此刻蘇白也無法确定這一切是否就如自己的猜測,可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那麽蘇白便不能抱有僥幸的心理。
而且蘇白很肯定,邊荒最後未被開辟的部分,即便不是禁忌深淵,那也絕對藏有未央仙帝留下來的一些秘密,無論如何,蘇白都要将其占據。
至少,不能讓黑暗異界的王者接觸到他們,還有諸天世界當中一些心懷叵測之輩。
左丘伊人點了點頭。
當符印落入蘇白手中之後,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一道道的裂隙,就好像雞蛋破殼一般,迅速瓦解。
周圍的一切,也與原本的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純澈的海浪,和黑色的海水融合在了一起。
蘇白如今算是了解到,爲何這處内墓室空間之中,處處充滿着邪異。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當初明煌武尊所沾染上的黑暗邪疫。
盡管明煌武尊以自身承受所有因果的方式,扛下了所有的邪性,但卻沒有遮擋住這些邪惡的氣息。
星無涯看到蘇白和左丘伊人的身影之後,即刻飛到了二人的身旁,道:“如何,這位荒古大墓的主人,可有留下什麽重要的傳承?”
聞言,蘇白微微搖頭,“這裏的傳承,隻有漫山遍野的道法以及神藥。”
這漫山遍野的道法傳承和神藥,其價值已經不亞于一些仙尊的全部家當!隻是其中對蘇白有幫助的很少罷了,所以蘇白看不上眼。
蘇白又道:“若真要說最重要的傳承的話,應該是八卦本身吧!這也是一種趨于完美的道法,從來到這做墓室,到收集陰鑰,陽鑰,這位墓室之主,一直都在引導我們去領悟陰陽八卦。”
星無涯點點頭。
他又道:“那麽你們先前被神光籠罩之後,什麽也沒有發現嗎?”
蘇白将明煌武尊所留下的秘密,以傳音的方式告訴了星無涯。
茲事體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對于星無涯,蘇白沒有選擇隐瞞。
聽罷,星無涯臉色大變,“竟然還有這等事情?
!”
蘇白道:“此事極爲重要,你知曉便好,就莫要再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星無涯重重點頭。
“一開始我對這荒古大墓之行,都沒有抱什麽期待,但沒成想卻能接觸到如此隐秘,當真算是意外了!”
等到東殿衆人将這些神山上的道法傳承和各種神藥幾乎瓜分個遍之後,蘇白便帶着他們離開了這座内墓室空間。
整座荒古大墓,除卻内墓室之外,其餘的空間幾乎全部崩塌。
當蘇白帶着衆人回到入口原地的時候,身後獐獸屍身形成的大山便徹底倒塌粉碎。
那是内墓室的崩潰。
如此,以邊荒的天地環境,不消數年,此處便會徹底化爲一片黃沙地。
而那也與蘇白無關了,将衆人收入到洞天法寶之後,蘇白離開邊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