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白心神一動,眼眉一挑,看向某一處。
大荒賭場,這裏是整個天妖域賭徒的樂園,也有其他地方而來的嗜賭如命的人。
這些人讓大荒賭場,賺的盆滿缽滿,整日暴利。
在賭場中,蘇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後跟着一隻焉不拉叽的大黃狗,和一隻小狗崽。
大黃狗似乎是發現了蘇白,打了一個哈欠,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繼續假寐。
“嘿,快來看啊,快來買啊,這裏新設一個賭局!”
一下子,圍來了一大群顯得闊綽大氣的修士。
“不久之後,就是浮生和王權重的一戰了。
一個是最近崛起勢頭強勢的後起之秀,一個是龍榜第十一的天才,王權族的少主,這兩者之間的碰撞,到底會擦起什麽火花呢?”
“他們之前的一戰,到底是浮生強勢逆襲,繼續黑馬之路呢,還是王權重捍衛自己的尊嚴呢?”
“快來壓啊,快來壓啊!”
衆人紛紛壓注。
“這一戰啊,我看好浮生,這個和尚,屢次創造奇迹,我看未來的滄瀾星域大能之位,必有他一席。”
“此言有理,更何況他還有妖神屍骸這種大殺器,簡直是氣運彙聚,時代的主角之一啊。”
“切,區區渡厄佛宗的餘孽罷了,也不看看,當年的渡厄佛宗是怎麽滅了的?
那位佛主,還不是号稱真仙下最強,結果呢?
還不是隕落了?”
“我壓王權重!那個和尚有妖神屍骸又如何?
王權族的底蘊不是說着玩的!”
衆人各執己見,差一點吵了起來。
不過還是壓王權重的人多。
大多數人都看好王權重,金蓮佛身固然妖孽,那又如何?
區區一個元嬰天君,在王權族這種龐然大物面前,也就到頂了。
有時間,賠率達到了三比十一。
一直在吆喝的郝爲人,眼放精光,一張猥瑣的老臉上,露出笑意,道:“既然大家熱情如此高漲,我也壓一壓,我壓浮生吧。”
立馬有人勸道:“我說莊家啊,你怎麽這麽犯傻呢。
你壓那個和尚赢的概率,小的很,萬一血本無歸呢?”
“嘿嘿,富貴險中求!”
郝爲人聲音铿锵,背負雙手,歎了一口氣,道:“哎 實不相瞞,那浮生和尚,除了是蘇白的好友之外,亦是我的兄弟啊,我們是忘年之交,兄弟情深啊。”
“他們兩個,都是我小弟,做大哥的,豈能不給小弟捧場?”
蘇白滿臉黑線。
特麽的老狐狸!
利用我賺錢不說,還占我的便宜。
燭陰獸感應到了什麽,一扭頭,立馬吓了一大跳。
卧槽,蘇扒皮!
他徹底吓住了,蘇扒皮的淫威,實在是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映像。
郝爲人也是順着燭陰獸的目光,看了過來,臉色一僵。
可很快就入戲了,抹了一把眼淚,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感情十足:“二弟!”
轟!
小妖直接張口噴出一股朱雀火焰,将跑來的郝爲人點燃,瞬間成爲一個人形火炬,發出一聲慘叫,瘋狂滅火。
哼!
敢占爸爸的便宜。
小妖想着,如果這猥瑣的老頭是爸爸的大哥,那麽她就是......一想到郝爲人一臉猥瑣的拍着她的小腦袋,叫她侄女,她就一陣惡寒。
幹得好!
蘇白揉了揉小妖一頭的秀發,心中大塊。
......
片刻之後,換了一件新衣服的郝爲人,皮膚焦黑的和蘇白,在一座酒樓的包間坐下。
這兩人,互相都看不順眼,火藥味很是重。
“我的大哥,你這是咋了?
去是被無良妖修,販賣到了煤礦挖煤了?”
蘇白輕笑道。
“哼!”
郝爲人哼哧一聲,看向小妖的眼神頗爲忌憚。
他可是一尊大能啊,被一個小女童的火焰傷着了,這小女孩的身份,讓他猜測不已。
就在兩人快要罵起來時,郝爲人突然道:“我的二弟,有沒有興趣做一筆大的?”
蘇白道:“什麽大的?”
郝爲人臉色一闆,道:“坑一筆那些大能!”
蘇白瞥了他一眼,滿眼的鄙夷。
他又豈不是這老狐狸,心裏在算計着什麽。
恐怕到時候,郝爲人直接跑路了,那群大能非得撕了他不可。
“一句話,合作不合作?”
郝爲人咬牙道,“到時候,我們五五分。”
“有錢大家一起賺。”
念頭一轉,蘇白突然笑了起來。
兩人的潛台詞。
郝爲人:哼,小兔崽子,終于上鈎了!
蘇白:呵,老狐狸,我會讓你哭!
兩個人,一口一個大哥、二弟,維持着虛假的兄弟情義,密謀起來。
隻是,突然,一道笑聲傳來,吓得郝爲人一個激靈。
“哈哈......兩位,有這麽好的事,怎麽能不叫上我?”
來者正是星無涯,渡了古神劫之後的他,這段時間修爲進一步鞏固,越發的強大了。
一身氣質神秘儒雅,帶着難以言說的魅力。
郝爲人本能的感應到,這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正要拒絕。
蘇白直接道:“星兄有意,自然歡迎!”
郝爲人眉頭一跳,沒有什麽好反駁的了。
三人重新分配着利益,在密謀着,眼中時不時有精光閃爍。
如果有人知道,有這麽三個人,在一個酒樓的包間,密謀着如此大逆不道的機會,第一時間就被五花大綁,帶他們去見明仁大能等人。
“也好,誅仙計劃在即,這些超級勢力的大能這個時候趕來,就算是不知道計劃,也聽聞了一些風聲。”
蘇白心裏有了決斷。
天妖宮死一尊真仙,對他是天大的好事。
“二弟,你三弟都已經元嬰天君中期了,你怎麽還是假丹境界?”
商議完畢之後,郝爲人皮笑肉不笑道。
“打磨根基。”
蘇白隻有這四個字。
星無涯的眼睛頓時一亮。
他能感覺到,蘇白的根基是多麽的恐怕,如同一頭潛龍蟄伏在深淵,一旦騰飛,必将震驚天下。
沒有意外的話,蘇白突破元嬰天君時,也會渡劫。
忽然,酒樓中一陣騷亂,吵鬧聲響起,讓蘇白等人頗爲不滿。
“這位客人,我這酒樓實在是......”店老闆很是爲難。
“滾開!”
“沒聽清楚嗎,這酒樓,我們包了!”
“知道我是誰嗎?
我乃王權族王權肆,我哥是王權重和王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