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勝不了,那就會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一個和自己相關的夢魇。
蘇白也是在和鐵人交手幾招之後,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才會如此的一往無前。
就算是另一個自己又如何?
擋在他面前的,統統都是踏腳石!
終于,在第五十多招時,鐵人被蘇白一拳轟穿了身體,徹底的停了下來,沒有了煞氣。
也在這時,像是某種東西震動了一下,一則消息,傳到了太蒼閣的高層那裏。
“這就是第一關麽?”
蘇白休整片刻,調整好之後,眼泛精光,臉上洋溢着無敵。
他徑直前往第二重道宮。
另一邊。
星念語也是通過了第一重道宮,将鐵人擊敗。
隻不過和蘇白相比,相去甚遠。
鐵人隻是停止了動作,并未損壞。
星念語酥胸劇烈起伏,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劇烈了,休整很久之後,才恢複了過來,任然心有餘悸。
“這第一重道宮太可怕了。”
“修士一生,和天鬥,地鬥,人都,其樂無窮。
可很多時候,和自己戰鬥,往往輸的一塌塗地,因爲隻有自己了解自己,最會克制自己。”
“好在我前面有兩次經驗,這一次算是時間快了一些。”
星念語走向第二重道宮,在十重道宮裏闖關的人,前面三重更像是大面積篩選合格證,将進入的人隔開,隻有第五重開始,才會見到。
所以,星念語不知道蘇白的情況。
一想起蘇白,星念語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哼,那個混蛋,估計連第一關都過不了,十重道宮可不僅僅是考驗修士對自身實力。”
說完,她也走向了第二重道宮。
......
第二重。
蘇白站在一片雲彩上,腳下是萬裏和山,全都縮進他的眼中,讓他有一種掌控萬裏河山,睥睨群雄的豪邁之情。
冷冽的風吹過,蘇白冷靜了下來,思考第二重道宮的考驗是什麽。
這裏,沒有任何危機存在,甚至一片祥和,就連地下的走獸,天空的隼鷹,都沒有什麽敵意。
在這裏,任何人都能盡情的放松自己。
蘇白的内心,一片惬意,都有了想要在這裏定居點心思,看雲卷雲舒,别有一番人生體悟。
“既然沒有威脅,那麽......”
蘇白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神念迅速擴散,将第二重道宮覆蓋。
可是,這裏浩淼無比,如同一個真實的小世界,找不到任何出去的路。
也就是說,如果出不去,自己會待在這裏十日,被強行傳送出去。
蘇白瞬間警醒,道:“看似是沒有任何危機,才是最大的危機。”
就相當于自己處在一片密封的空間,能滿足你的一切日常,可卻無法和外界接觸,和囚籠何異?
蘇白心頭猛然一震。
囚籠?
他想起了籠子裏的飛鳥。
看似安全,有主人每天喂養着,這何曾不是另一種殘忍?
失去了更爲廣闊的天地。
他明白了這一關要考驗什麽了。
“原來如此。”
沒有了出去的路,就當于人沒有了未來,會迷茫、畏懼、恐慌......
蘇白根本需要找到出去的路,即使去找,也不會有。
那麽,沒有路,該如何前往第三重道宮?
“其實,這就是第三重道宮!”
蘇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轟!
此話一出的瞬間,空間響起轟鳴聲,如同一很多面影射着海市蜃樓的鏡子破碎,暴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這就是第三重道宮。
是一群土丘,四處掩藏着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虛妄而已,在于是否看破。”
蘇白笑道。
很多時候,你眼中所看見的,耳中所聽見的,不一定爲真。
所謂褪去虛妄,得見衆生相。
蘇白開始覺得十重道宮有趣起來,每一重的考驗,環環相扣,考驗的是一人的綜合實力。
包括戰力、心性、堅韌等等。
“那麽,就讓我看看,這一關是什麽?”
蘇白悠然自得道。
轟!
瞬息間,風雲變幻,風雷炸響。
天空昏沉了下來,有驚雷陣陣,陰風刺骨。
山丘的地貌,變得恐怖起來了。
如同活了過來,大地在解體、移動,汩汩鮮血溢出,染紅了大地。
鮮血裏面,是殘肢斷腿,映照着别樣的恐懼,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蘇白眼皮一條,因爲他看見了自己,隻不過,這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自己,陰氣森森,仿佛是一隻厲鬼,七竅流血,皮膚幹癟。
“你來了?”
這個蘇白,轉頭看向蘇白,咧嘴一笑,露出慘白的牙齒,滿是森然。
蘇白未曾開口,想要看看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這個蘇白,一個轉身,出現在了蘇白眼前,隻有一寸的距離,幾乎臉貼着臉,他看向蘇白,幽然道:“你是蘇白,我也是蘇白,你就是我......”
“我是過去的你!”
“你已經死了!”
“死了......”
說到這裏,這個蘇白神經質一般,時而咧嘴傻笑,時而仰頭狂笑。
面目在變化,身體腐爛,渾身散發出腐朽的氣息,一隻手突然斷裂,溢出黑色的血。
那披頭散發的臉上,全是蛆蟲。
這一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很大的沖擊。
這是過去的蘇白,那現在的蘇白又是誰?
死而複生,還是李代桃僵?
“可笑至極。”
蘇白冷笑一聲,一臉的不屑,内心絲毫沒有動搖。
這個蘇白,将自己的斷手撿起來,嗅了嗅,一臉的滿足和陶醉,接下來,令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他啃咬着自己的斷手,扯下一塊腐肉,滿嘴都是血。
很快,手臂露出了大面積的白骨。
“不得不說,你成功的讓我惡心了。”
蘇白眉頭微皺,殺意凜然。
他有一種想要将設計這一關的人,拖出來暴打一頓的沖動。
“你相信?”
這個蘇白,一臉錯愕的看着蘇白,有些惱羞成怒。
蘇白靜靜地看着他,眼神很冷。
這一個姿态,仿佛是在看跳梁小醜的表演,讓這個蘇白覺得受到了挑釁,勃然大怒。
“我叫蘇白,出生于一個名叫地球的星球,生長在金陵市,紅顔知己是夏淺語和白非煙,你說對不對?”
他咧嘴冷笑道:“哦,對了,那個夏淺語,他已經死了,隻有一絲真靈尚存,可惜了,幾乎沒有複活的希望了。”
“我童年的時候,性格懦弱,父親死在太陰聖宗的手裏,母親被太陰聖宗擄走,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每日被人放血,受盡了苦難。”
......
這個蘇白侃侃而談,每說一次,都在察言觀色,見蘇白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就越來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