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重幻境。
轟!
在這一刻,風雲瞬間激蕩,一股飓風在蘇白耳畔刮過,吹的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一片蠻荒。
蘇白眉頭一皺,道:“這又是哪個人物的一生?”
隻有他一個人,站在這片蠻荒的天地。
四周靜悄悄的,哪怕是一隻飛鳥的身影,都看不見,極其的荒涼,寂寥。
突然,一聲嘹亮的鳴叫響徹。
天空像是被火燎原,一片通紅,散發出熔岩般的氣息,簡直是一片末日景象。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個被加熱的鍋爐,眼前的一切,在快速融化。
大地、森林、海洋、人類、妖獸......
全都在燃燒、融化。
整個世界在發生打破滅,無盡生靈哀嚎。
蘇白看見天空之中,一顆火球破開星球壁壘,砸落向大地,激蕩其幾十公裏的岩漿,擴散向四面八方,又很快形成一道圓形沖擊波,覆蓋一個世界。
一個世界的生靈,完全滅絕。
就連大地靈脈、龍脈、都不複存在。
有的隻是一顆通紅的隕石,鑲嵌在大地之中,散發出一股股熱風,在死寂的世界中,不斷的回蕩。
隕石内部穿出一陣強有力的挑動,如同一顆心髒,每一次跳動,都引發一場地震。
“有生命的氣息!”
蘇白眯起了眼睛。
這顆隕落很顯然是一顆巨蛋,裏面孕育着某頭血耐高貴的妖獸後代。
不過以一個世界的生命爲代價來孕育,未免太過于殘忍。
心髒跳動的聲音,持續了七天七夜,地震這才徹底平息。
地表已經在冷卻了,隻有空氣還殘留着強大的熱氣,一個世界對自我的調控能力是非常超越人的認知的,除非書這個世界的“魂”,徹底死去。
就在第八天時,一群修士從天外降臨這個世界,各個神色冷漠,倨傲無比。
“各位師兄弟,那顆朱雀幼鳥對我玄火宗非常重要,還請你們務必要仔細在這個世界尋找。”
一個女子發令道。
女子和同伴們,在這個世界尋找朱雀幼鳥。
很快,他們發現了那顆巨大的隕石蛋。
正當衆人欣喜若狂時,女子的眉頭突然一皺,看向蘇白的位置冷喝道:“誰!?”
蘇白神色一愣,這些人看的見自己?
他隻得無奈現身。
“殺了他!”
女子眼裏閃過一抹狠辣之色,直接下令。
噗!
蘇白在女子話落的瞬間,比她的同伴速度更加,顯然有所準備。
在迅猛萬分的攻擊下,她的同夥被瞬間擊殺,轉眼間就剩下她一個人。
女子見事情不妙,轉身就跑。
蘇白直接施展神元刀,将女子的神魂擊殺,隻留下一具美麗的肉身空殼,倒在了地上。
“看來,這就是朱雀幼鳥的蛋了。”
蘇白看着巨蛋道。
這顆蛋讓他一陣眼熱,将一隻潛力巨大的朱雀幼鳥收服,未來必定是蘇白的左膀右臂,最強戰力之一。
隻是,這裏是過去。
從過去的時空,帶着一隻孔雀幼鳥回到現在,就連對法則運用已經通天的仙帝,也不敢如此做。
妄圖逾越冥冥中不可違背的規則的人,無論是誰,都必将遭到天譴。
不過蘇白得趕快離開。
因爲玄火宗發現自己派出來尋找朱雀幼鳥的弟子久久沒有回來,必定知道發生了什麽意外,會第一時間派更多人的人前來。
可是,蘇白懵了。
一群玄火宗的強者來了,爲首一個是一名元嬰天君。
蘇白被直接抓住,扣押在玄火宗的地下牢籠。
思考片刻之後,發現了一些端倪,蘇白開口道:“這重幻境,似乎很前面幾重不一樣。”
前面幾重幻境,是蘇白成爲過去的人物,經曆他們的一生,而他的存在,幻境中無人發現。
而這重幻境裏面,卻是他直接現身這個世界。
這就意味着,他被剛才的元嬰天君擊殺,那就是真的死亡了。
蘇白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裏面,思考着對策。
畢竟這重幻境,比之前面幾重更加高深,他雖有仙尊眼界,但終究沒有前世的仙尊修爲,不能強行破開幻境。
“兄弟,這裏是哪裏?”
蘇白問身旁一個被鐵鏈吊着,有氣無力的囚犯。
“玄、火宗。”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蘇白:“......”
“能具體點嗎?”
“北......鬥星域,火仙......星。”
斷斷續續的聲音繼續道。
北鬥星域!
蘇白心裏狠狠一震!
這是修真大世界的排名前十的星域啊,有仙尊坐鎮,可以說是宇宙的中心之一!
地球的過去,曾和北鬥星域有關?
“玄火宗在北鬥星域,一......一家獨大,是絕對的霸主,你既然被他們抓了,那......那就和死.......沒有什麽區别。”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感慨。
“呵呵,想我以前也是北鬥星域,幽蘭......星王家的世子,身份......尊崇。”
斷斷續續的聲音徹底沒了,那個囚犯徹底斷氣了。
吱嘎!
牢門被打開,一個玄火宗的弟子捂着鼻子,一臉嫌棄之色的将屍體給處理。
突然,蘇白冷冷一笑。
神元刀!
這個玄火宗的弟子,神魂被徹底抹殺。
而後蘇白以神念控物,将這個玄火宗弟子腰間的鑰匙拿到手,打開了身上的枷鎖。
至死,這個玄火宗的弟子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竟然有人敢越獄!
實在是因爲玄火宗在這附近一帶星空太強大了,威名赫赫,被關押的人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也不敢逾越。
咔咔!
蘇白活動了下筋骨,丹田的金丹氣息猛然暴漲一截。
他的修爲突破了金丹中期。
蘇白從一間間牢房面前走過,發現裏面被關押的人,要麽眼神空洞、毫無神采,要麽就是被徹底關瘋了。
還有一些還算正常的人,看向蘇白的眼神,滿是戲谑。
“你逃不掉的。”
一個渾身臭氣熏天的女子,冷笑道。
蘇白頓足,扭頭看了過去。
女子以爲蘇白聽進去了她的話,越發得意,開口道:“知道我的話就好,數萬年以來在玄火宗的地牢裏,還從沒人逃出去過。”
可女子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面目猙獰。
“你有病吧?”
蘇白回了一句,甩手走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