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蘇天志冷冷低罵一句,臉色陰沉無比。
白澤文則是深吸口氣,看似乎面無表情,但是心裏已經掀起滔天波浪。
港城謝家,這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港城的老牌豪門,産業遍布在港城,底蘊極深,如今居然也站在了蘇白那邊。
這讓他一時間,心神有些恍惚。
在他身後,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南宮艮,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白爺,事情的發展,好像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這趟渾水,我們還是不要趟了!”
白澤文眉頭微皺,卻沒有理會他。
如今他已經選擇和蘇家結盟,再想抽身,哪有這麽容易?
現在他隻有盼望蘇破軍和仙門的人能快些到,盡快除掉蘇白!
見他這般,南宮艮内心暗歎一聲,不再說話。
緬國滄溟洞府一行之後,他對蘇白已經了解了不少。
就算是蘇破軍和仙門出手,恐怕也不是蘇白的對手。
可惜,白澤文卻不是這樣認爲。
這一刻,兩邊的情況徹底反了過來。
整個荷雨堂,音樂停止,侍者被屏退,氣氛變得壓抑無比。
一衆本來信心滿滿的富商和世家家主,此時臉色變得忐忑起來。
蘇白如今的勢力,似乎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強大。
特别是琅琊山白雲觀,以及八卦門等人,他們本已經選擇封山,如今在看到蘇家對付蘇白的時候,齊齊選擇來看蘇白如何身死,但是如今看來,情況似乎不妙啊!
……
百花堂内。
随着謝安琪到來,氣氛達到了真正的頂點。
如今的謝安琪雖然已經貴爲謝家家主,但是在蘇白面前卻依舊恭敬到極緻。
“主人!”
蘇白擺了擺手,随意道:“在這裏不用叫我主人,稱我蘇先生即可!”
“是!”
謝安琪頓了頓,站在蘇白身後,小聲道:“您讓我探查的關于海外仙島的消息,有了些眉目了---”
“嗯?”
蘇白面色一變,這麽快?
本來他并未抱太大希望,隻是給謝安琪提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快就查到了線索。
壓下心中微動,蘇白面不改色道:“待到壽宴結束,你再與我詳細彙報吧!”
“是!”
謝安琪臉色恭敬,退居到大堂内坐下。
此時的大廳内,夏正淵和陳修齊,林伯仁等人坐在一起,而沈道如和江行舟等人,隻能陪坐。
謝安琪與幾人相比,雖然是小輩,但是地位卻絲毫不低,也坐在核心圈子裏。
沈榮桓此時躬身站在沈道如身後,臉色震驚到恍惚。
幾個月前,蘇白還是一個初入金陵的毛頭小子,那時候他還和對方在地下拳賽對賭,如今對方卻已經到了一個自己仰視的地步。
“嶺南地師門門主,李真人到!”
随着一聲唱諾聲響起。
多日不見的李鎮,此時帶着李雅恭敬而來。
帶來的謝禮,乃是一尊通體潔白的象牙雕刻而成的觀音像。
‘千頭打得重溟透,赤腳波斯進象牙’
這象牙觀音像,材料一流,造型流暢,足有十公分高,白嫩如春筍,晶瑩剔透,那觀音儀态慈悲,線條流暢,似乎散發着聖潔的光輝般。
價值之高,甚至比夏正淵的白疆玉佛也不差多少。
大廳内,薛如龍以及沐昔雨等一衆小輩,此時看着滿堂的珠光寶玉,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特别是沐振洪,此時更是覺得自己這麽多年都白活了。
想當初,他在江州的時候,覺得一套雲蒼山頂的别墅就是天價了,如今這些壽禮,随便一件,都比那奢華的山頂别墅價值都要高!
再想起當初自己對蘇白的态度,他此時依舊忍不住臉色有些燥紅,心中暗暗下決心一定讓沐昔雨和蘇白搞好關系。
這些在座的大人物,随便搭上一點關系,沐昔雨前途何愁?
可惜,此時的沐昔雨臉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一直覺得自己看清了蘇白,但是她如今卻又覺得,自己根本已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幾乎是李鎮兩人剛剛入座,門口唱諾聲再次響起。
“東北藥王世家家主,陳先生到!”
此時,就連蘇白眉毛都是一動。
藥王陳家!
他們居然來了!
當初自己可是在百藥堂鬧出不小動靜,還擊殺了方羽,要說他們應該是和自己是敵對關系才對。
他正想着,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
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壯漢就走了進來,他身後兩個大漢抱着一株巨大樹狀物品,其上還蓋着一層黑色幕布,讓人心神好奇。
“東北陳家陳廣生,見過蘇先生,見過薛老爺子!”
他笑了笑,繼續道:“之前我藥王陳家在金陵的百藥堂和蘇先生有些沖突,陳某此行前來,一行是爲薛老爺子祝壽,二是來請蘇先生恕罪。”
嘩!
他說話的同時,揮手将黑色幕布掀掉。
一株通體血紅的高大珊瑚樹,刹那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千年修成美麗樹,世人始知紅珊瑚!”
在場的不知是誰喃喃念了一句。
衆人的目光,刹那被這珊瑚樹吸引。
薛如龍沐昔雨等一衆小輩,再次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眼睛直冒光。
就連陳修齊等人也忍不住感歎,這藥王陳家,果然是大手筆。
珊瑚形狀像樹,20年長一寸,300年增加一公斤,質地堅實,顔色紅豔。
這一株珊瑚樹有三十公分高,至少千年的年頭。
在華國,珊瑚是吉祥富有的象征,一直用來制做珍貴的工藝品。
紅珊瑚是曆代宮廷裝飾品,珊瑚樹、盆景、嫔妃冠頂、王公大臣朝冠頂,都是用紅珊瑚做的。
這麽大的紅珊瑚,可謂價值連城,而且很難買得到。
“啧啧,老陳,你這爲了讨好我這女婿,可是下了血本了!”
“這尊紅珊瑚,恐怕有差不多兩千年才能成型吧?價值少數也要上億,啧啧!”
夏正淵看起來和陳廣生好似乎熟識,笑着打趣道。
衆人聽到他話語裏的‘女婿’兩字時,臉色都古怪無比。
這家夥是看蘇白太搶手了,害怕被人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