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黃大師和枯瘦老者驚駭的目光,擡頭微微一揮。
唰!
一道青光凝聚,刹那化作兩道青色刀芒,瞬息之間劃破虛空,落在兩人身上。
“不---”
“饒命!”
哧拉!
兩人驚駭絕望的目光中,這兩道如同實質般的刀芒,帶着難以抵擋的威勢,刹那将兩人斬成兩段。
血霧飛濺,看的遠處的一衆人人,心神震動,恐懼到極緻。
特别是劉駱,此時雙目呆滞,兩股顫顫幾欲摔倒,看着蘇白的目光,如同看着魔鬼。
“少爺,走!”
他身前那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此時雙目決絕,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嘶吼着向着蘇白一拳轟來。
他這一拳打出,身上氣血鼓蕩,整個人如同化作一尊兇戾的猛虎,拳頭之上更是勁風呼嘯,猶如虎吼,震懾人心。
可是蘇白卻看都未看他,像是拍蒼蠅一般,一巴掌拍出。
砰!
一道巨大白玉掌印瞬息凝聚,一掌拍落。
這一掌,如同不周山傾倒,攜帶的天地之力龐大無比,任由中年肌肉隆起瘋狂嘶吼,卻也難以抵抗絲毫,瞬息被拍成粉碎。
嗤嗤嗤!
蘇白屈指一彈,三道先天真火蓦然飛出,三人屍體沾上這青色真火,刹那燃燒成灰飛。
做完這一切,蘇白才看向劉駱。
這位港城船王劉家的大少,此時已經吓得面如金紙,全身都出顫抖,呼吸散亂。
“你---你要幹什麽?”
“我警告你,我是船王劉家的長子,你若是動了我,絕不可能活着走出港城!”
蘇白嗤笑一聲,瞥了他一眼,真是找死,到現在還敢威脅自己?
“砰!”
似乎被蘇白眼神吓到,劉駱終于崩潰,砰地一聲跪倒在蘇白面前,哀求道:“仙人,仙師!饒我一命!”
“你想要什麽,我劉家都能給你---”
嗤!
可惜,他的話還未說完,蘇白一指點出,他的身體猛然一顫,化作一片血霧,屍骨無存。
那些和他一起來找刺激的那些富家子弟,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刺激興奮,吓得臉色雪白,有多遠躲多遠,生怕蘇白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對于這些人,蘇白自然懶得理會,他看着躬身站在遠處的謝安琪,淡淡道:“将這裏處理幹淨。”
謝安琪心神震動,恭敬無比道:“是!”
蘇白四人一動,剩餘的衆人齊齊躬身讓出一條路。
人群中,李雅看着跟在蘇白身後的李鎮,臉色興奮無比。
地師門這次好像抱到了了不得的大腿了!
五分鍾後。
露天休閑台上,蘇白躺在沙發椅上,看着天際被夕陽染成橘紅的天機和海面,臉色頗爲感慨。
自從自己覺醒記憶以來,這樣休閑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想到此處,他微微閉上眼睛。
快了!
等到滅掉蘇家,查出害死父母的兇手之後,他或許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師,謝安琪求見!”
唐秋白走過來恭敬說道。
“讓她過來。”
“是!”
很快,謝安琪被唐秋白帶着過來。
此時的謝安琪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衣裙,本來就身材高挑的她,深邃的白皙的五官,配合着波浪卷發,身上披着一層橘黃光暈,看起來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蘇白卻隻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說話,你有一分鍾。”
謝安琪深吸口氣,恭敬無比,開始叙述她從離開到現在的事情。
說完之後,謝安琪臉色有些忐忑,看着蘇白,似乎在等待蘇白處置。
蘇白淡淡看了她一眼,“念在你沒有隐瞞的份上,我不殺你!”
“多謝主人!”
謝安琪内心終于松了口氣,連忙躬身開口拜謝。
“先别謝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沒有我的命令,你自作聰明,擅自離開!罰你天雷噬體之痛,若是抵抗不住,依舊身死!”
嗤!
一道細微的銀色閃電,刹那鑽入謝安琪的眉心。
“啊---”
謝安琪俏臉上瞬間煞白,全身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出,整個人如同大蝦一般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身上的衣衫眨眼就被汗水打濕,露出妙曼的身材。
蘇白面無表情看着地上的痛苦無比的謝安琪,眼眸之中一片冰冷。
半晌。
謝安琪覺得靈魂都要被粉碎,就欲堅持不住時,居然間,所有的痛苦一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舒爽,身體肌肉之中,似乎有酥麻之意蔓延,一道道冰冷的氣息從她毛孔湧入,刹那她力量全部恢複,甚至比之前還要強大許多。
謝安琪臉色微微一變,深吸口氣,對着蘇白拜道:“謝謝主人!”
蘇白淡淡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吧!這道天雷之力雖微弱,卻也不是一介凡俗能抵抗的!你既然能扛過,也算是你的造化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你下去吧!”
“是!”
謝安琪再次躬身一拜,恭敬退下。
直到此時,蘇白才拿出從紫玄龍龜那裏拿到的三枚黑玉石令牌。
這三枚令牌隻有巴掌大小,通體如同黑玉一般,在紫玄龍龜體肚子裏不知多久,居然沒有被腐蝕壞,想必材質非凡。
這三枚令牌之上,其中一枚之上印着一枚金色長劍,另一面則用古篆寫着兩個字‘執法’。
而另外兩個令牌都一樣,正面印着一柄金色長刀,反面什麽也沒有。
這兩枚印着金色長刀的令牌,蘇白并未在意。
目光落在那枚金色長劍令牌上。
他能感覺到,此令牌之中,似乎還有一絲精神力殘留。
沒有猶豫,他眼神一動,刹那龐大無比的神念之力,瞬間湧入這金色長劍令牌之中。
下一刻。
轟隆!
虛空中,一道驚雷炸響。
蘇白‘眼’前,無盡虛空中,一道藍色長袍的老者模糊身影出現。
老者面色滄桑,已經看不清臉龐,身形虛幻的似乎随時都會消散一般。
看他的裝扮,和百年前的古人無兩,證明這老者所在的年代,已經屬于百年前。
老者這殘留的神念之力,并未有太多情感,如同機械一般感慨道:“老夫蓬萊仙山,天劍宗執法長老‘玉虛子’,若是有人得到我這令牌,那就證明老夫已經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