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中年男人的身形極爲挺拔,周身流動着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長相有些華裔的特點,但是更多的卻是西方人的特征,而且漢語非常流利,字正腔圓,臉上時刻挂着淡笑。
“我去,真的有人啊?”
蘇白身後的徐澤驚呆了---竟然還是外國人。
蘇白淡淡打量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是隐殺的人?”
天魁笑了一聲,“蘇先生果然厲害,家師正是晏幾道。”
“你是晏幾道的徒弟?”蘇白似乎來了興趣,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來,隐殺的實力确實不錯,居然能接連派出兩位化境大宗師!”
“蘇先生不要誤會,我這次前來,并不是代表隐殺,隻是作爲老師的弟子前來報仇,至于劍齒虎的事情,和我無關!”
蘇白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反正劍齒虎墨斯已經死了,這個問題也沒有必要再深究了。
“想晏幾道報仇,以你的實力,恐怕還不夠。”
天魁笑容燦爛,“蘇先生修爲蓋世,我自然明白自己不是您的對手,可是今夜這裏可不止我一個人!”
“金先生,您可以出來了!”
他話音未落,破舊的廠房房頂,一個黑色身影緩緩浮現。
這是一個亞裔男子,他的身形削瘦,臉上顴骨凸出,單眼皮,一雙眯眯眼,皮膚蠟黃。隻是他那雙仿佛看不到的眼瞳中,偶爾開合間,都露出銳利的光芒。
不管是神色和氣息,都和被蘇白擊殺的那位天殺殺手金鍾衍有些相似,兩者之間應該是有血緣關系存在。
“嗯?”
蘇白似乎并未有什麽意外,看了此人一眼,笑着問道:“你是爲了那個天殺的殺手報仇來了?”
“一個區區金家的三代子孫罷了,死了就死了,還不放在我心上!我這次前來,是爲了殺你!”
亞裔男子冷哼一聲,他的漢語很别扭,還不如天魁來的流暢,雙眼如狼般直視蘇白。
天魁笑呵呵的介紹道:“這位是天殺組織的創始家族的大長老,金明煥先生!”
“金先生是如今韓國真武道的頂級大宗師之一,韓國武道集大成者,一代格鬥大師。更是韓國特種部隊的總教官,韓國第一世家,李氏财團的供奉。”
“金先生被困在化境大宗師之境已久,今日前來,正是要和蘇白先生比鬥一番!”
天魁不說,蘇白都能感應到金明煥身上那股淩厲的氣息,如同沖天利箭般,這是一個不比劍齒虎弱多少的高手。
“就憑你們兩個嗎?”
蘇白淡淡一笑,卻沒有将兩人放在心上。
無論還是天殺的金明煥還是隐殺的天魁,放在國際上都是名聲顯赫的強者。但想要對付蘇白,可是卻遠遠不夠看!
從蘇白出道以來,斬殺的宗師強者早就超過一手之數,連半步神境甚至是神境都斬過,這兩人聯手的實力雖然能殺死化境巅峰強者,可是面對蘇白,卻隻是讓他多出幾招的事情罷了!
天魁看到這裏,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而是淡淡一笑。
“蘇先生斬殺龍堂頂級尊者強者邢修身,又在今晚連殺三十幾個國際頂級殺手,甚至連黑暗聖殿的死神塔羅以及隐殺的殺手王者劍齒虎墨斯都死在你手上,我等如果不準備充分,我等怎敢來擅自挑釁。”
這時,又有兩個人影,從角落處冒出來。
一個是金色長發壯漢,身高兩米多高,肌肉隆起,如同小山一般,單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皮膚上紋着滿刺青,看起狂野無比,周身肌肉似鋼鐵般虬結,如今已經臨近金秋十月,他卻隻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胸肌鼓脹,每一腳落在地上都似巨錘砸地。
這樣的體格,比任何一個重量級拳王,都要彪悍的多。站在人群中,足以吓哭小孩。
雷王索倫,海外龍堂的頂級尊者強者!
他還是沒有按耐住内心的躁動,平定北歐的動亂之後,就偷偷來到了華國,他很想知道,能殺死邢修身的強者,到底是誰!
索羅湛藍的雙目深邃無比,似乎有着雷電湧動,直直看着蘇白,操着蹩腳的華國語道:“你就是蘇白?”
“對!”
蘇白淡淡點了點頭。
“是你,殺了邢?”
蘇白再次笑呵呵的點頭。
索倫皺眉看着蘇白單薄的身軀,一時間有些驚疑,這樣的小身闆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對方,他居然能斬殺邢修身?
難道東方的古武術,真的這麽厲害嗎?
看了半晌,他也沒在蘇白身上察覺到什麽危機,冷哼一聲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待會我會第一個撕了你!”
蘇白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這個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大塊頭,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另一人。
在雷王索倫不遠處,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幹瘦老者。
此人也是蘇白的老相識了,之前在江州一戰,五大宗師中唯一逃生的黑巫教宗師穆無涯。
“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穆無涯瞳孔中閃過一絲愠怒,冷笑道:“我爲什麽不敢回來?”
“這次你從滄溟洞府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破壞了巫神老祖的大事,你必死無疑!”
蘇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笑呵呵道:“那老巫神應該是給你什麽寶物了,要不然你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不過,你真以爲,憑你現在堪堪化境後期的實力,能操縱起什麽強大的法器?”
“對我來說,殺你,一招足以!”
面對蘇白狂妄至極的話語,穆無涯黑袍裏的臉色陰沉到了極緻,冷冷一笑,怒道:“那今天我們就看一下,到底是誰死誰活!”
這一刻,徐澤都驚呆了。
這大黑夜的,怎麽突然就出現這麽多人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可怕無比,雖然蘇白也很厲害,但是他畢竟隻有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嗎?
“蘇白---“
他拉了拉蘇白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我看這些家夥是故意埋伏在這裏等你的,分明是有備而來。要不,我們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