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如龍如此,蘇白眉頭微皺,安撫道:“表哥,有什麽事情,慢慢說,不用着急!”
“就是,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毛毛躁躁!有什麽事不能慢慢說?難道是天塌了不成?”
薛平海也是沉着臉訓斥道。
薛如龍滿臉苦笑,急切道:“爺爺,不是我不想慢慢說,而是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
“什麽?”
薛平海眉頭猛然一挑,猛然起身,喝道:“打上門?到底怎麽回事?”
蘇白眉頭也皺的越加深。
“表哥,是不是鄭家和段家沈家他們來找麻煩了?”
薛如龍卻搖了搖頭,沉聲道:“是天宮的人!”
“天宮?”蘇白臉上露出一抹冰冷:“難道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那陳修齊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人?”
“這次不是那位陳長老---”薛如龍咬牙道:“那家夥自稱是江南天宮的總教官,好像叫什麽武戰天。”
“是他?”蘇白瞬間明白。
自己斬殺那個武安軍的單沖鋒,好像就是這個武總教官的手下。
這個武戰天好像和白非煙關系匪淺,單沖鋒等人的出現,也正是此人的命令。
如此說來,他今日到來,倒也沒有什麽稀奇。
……
與此同時。
薛家别墅門口。
唐秋白和四個黑衣保镖神色凝重,看着眼前身着黑色勁裝的短發男人,如臨大敵。
短發男人身材高大,臉上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看起來年齡并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沉重感。
此人,正是江南天宮的總教官,武戰天!
在江南天宮,陳修齊之下,便是此人。
三十幾歲的化境中期超級高手,無論放在那裏都是天之驕子。
更何況,此人的背景極強,來自中州武道第一世家武家,其中武家的老爺子雖然不是天宮的四大尊者,可是卻依舊是化境巅峰的無敵高手,震懾之力極強。
也正是因此,武家在中州占據着無可争議的第一世家之位。
他隻是往哪裏一站,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我不想與你們這些廢物動手,我再說最後一遍,讓開!”
“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唐秋白臉色凝重到極緻,這個武戰天給他的壓力極大。
他能感覺到,自己面對他甚至有一種面對陳修齊的感覺。
要知道,陳修齊可是化境後期的大宗師,能給他相同感受,那就證明這個武戰天的武道修爲,不弱于陳修齊!
作爲中州第一武道世家最傑出的三代嫡系,武戰天的修爲雖然隻有化境中期,可是有武家家傳的功法在,他的戰鬥力并不弱于一般的化境後期高手。
所以,在江南天宮,雖然陳修齊爲首席長老,但是面對這武戰天,也是很是客氣。
“沒有老師允許,我決不可能放你過去!”
唐秋白雖然知道兩者實力差距巨大,但是臉色卻堅毅無比,沒有絲毫退步。
“哼!那就叫那蘇白滾出來見我!”武戰天劍眉猛挑,喝道:“殺我屬下,真當我武某人是泥捏的不成?”
“陳老頭怕那白家和風玉堂,我武戰天可不怕!”
“叫蘇白滾出來,否則我可就打進去了!”
“放肆!老師豈是你能呼來喚去的---”唐秋白滿臉怒意冷喝道。
隻是他的冷喝還未落下,卻見武戰天臉色猛然陰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真是好膽!”
唰---
他身體一都,直接在半空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
由于速度太快,甚至空氣都起了一連串的暴鳴。
“退!”
巨大的危機襲來,唐秋白臉色猛然巨變,大聲暴喝的同時,毫不猶豫後退。
“你退的了嗎?”
一聲冷笑傳來。
唐秋白倒退的身體猛然凝固,臉上露出一抹驚怒,毫不猶豫一拳向着左側轟去。
“反應倒是不錯---可惜,就是實力太弱了!”
一道戲虐的笑聲傳來時,武戰天的身影刹那出現在唐秋白左側。
“砰!”
一聲低沉的撞擊聲響起。
可是武戰天的身形卻沒有絲毫晃動。
在其面前,一道金色的罡氣流轉間,形成一個弧形光罩。
唐秋白臉色漲紅,目中滿是難以置信。
自己居然連他的罡氣護罩都難以攻破?
“給我破!”
轟---
洶湧的勁氣刹那在唐秋白拳頭上形成一道刺目的光亮,而後猛然爆開。
“哼!”
似乎這一幕讓林戰天生了怒意,他冷哼一聲,一掌劈落。
“嘩---”
一道金色的氣刃刹那将唐秋白一拳的勁氣斬成兩半。
“聽說你是那蘇白的徒弟,既然那他殺了單沖鋒,那我就先殺了你,也算是先收點利息了!”
一掌劈出。
林戰天負手而立,冷眼看着唐秋白。
一個内勁武者,自己這一擊之下,必死無疑。
而唐秋白身後的幾個黑衣保镖,看到這裏,早已經慌亂無比,一時間連呼救都忘記了。
唰!
叙述起來慢,這一切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強烈的生死危機之間,唐秋白刹那臉色漲紅,周身勁氣轟鳴,衣袍鼓蕩間,形成一道無形的勁氣護罩。
在其背後,那柄一直背在身後的長劍。
如同感受到他的危機,劇烈顫抖時,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氣機牽引,刹那飛出。
锵!
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
唐秋白眼眸中浮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精芒,雙手持劍,周身勁氣爆發到極緻,刹那斬落。
“咔嚓---”
下一刻。
金色氣刃和長劍直接撞在一起。
長劍折斷。
唐秋白身體像是折翼小鳥般倒飛而出,一大口鮮血噴出,臉色刹那慘白無比。
而緊着那金色氣刃也随着消散。
“居然沒死?”
武戰天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仔細打量着唐秋白。
“你倒是不錯,居然以内勁修爲,能擋得住我這一擊---”
他眼裏閃過一絲贊賞,居高臨下,淡淡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拜我爲師,加入武安軍,我饒你一命。”
唐秋白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喘息時緩緩擡頭,冷冷看着武戰天,譏諷道:“想做我師父,你夠資格嗎?”
“嗯?”
武戰天臉色刹那冷厲起來,他是何等身份,主動開口收徒已經是天大恩賜了,可是這家夥不領情就罷了,還敢如此嘲諷自己?
真是找死!
“既然你急着投胎,那我就送你一程吧!”武踏天臉上殺意閃動,身體刹那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唐秋白身前,一掌向着他頭頂拍落。
“小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