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沒想蘇白會答應,隻是故意掏出車鑰匙炫耀一番罷了。
卻沒想到,蘇白卻一口應道:“好,我答應你。”
“什麽?”将少峰震驚了,他沒想到蘇白連想都不想居然就答應了。
“我雖然手中沒車,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姐姐的青鋒生物制藥,你隻要赢了,我一定會向姐姐要一輛保時捷給你的。”蘇白聳肩。
李高雄和譚語涵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望着蘇白,一個新手,連匹馬都沒有,竟然要和業餘十六強的騎手加上冠軍馬比試?
這結果根本不用想!
聽到蘇白搬出蘇青瑤,沐昔雨眉頭皺的更深,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話,讓他輸一場也好,好好長長記性,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行,一言爲定!”
反應過來後,将少峰深深看了蘇白一眼。
他自然清楚蘇白還有個商業天才的姐姐蘇青瑤,蘇青瑤的青蜂生物制藥短短兩年的時間就進入江州醫藥市場的前五,如今更是和他母親的公司都開始競争了。
以蘇青瑤的行事作風,若是蘇白輸了,她肯定會踐行賭約。
一想到轉眼間就又要赢得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将少峰就一陣激動。
賭約成立,接下來就是準備。
一群商業大佬,圍在一起,對着蘇白和将少峰兩人指指點點,兩個小家夥的賭局,他們也樂得看個樂子。
“那個騎純血馬的小家夥,我知道,是副市長将天晟家的公子,他馬術雖然比不上專業級,但當時好歹跑進了業餘十六強,盡管那個賽隻是一群公子哥們無聊組織的,可也比普通人強得多。”
“另一個小家夥是誰啊?看着眼生的很啊!膽氣倒是不錯,就是腦子有些不夠用,呵呵。”
“據我所知,那将家公子座下的純血馬可是整個俱樂部短距離沖刺最快的馬,冠軍血統,這整個馬場裏,估計沒有幾匹是那匹馬的對手。”
“那小家夥要人沒人,要馬沒馬,這怎麽比?輸定了啊。”
衆人議論紛紛。
更有好事者開盤,壓誰輸誰勝,蘇白赢的比例,高達100比1,屬于冷門中的冷門,在場了解情況的沒一個看好他的。
“将先生已經準備好了,蘇先生,您的坐騎呢?”
之前沐昔雨的那位女教練作爲臨時裁判,正皺眉看着蘇白。
将少峰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護手、護膝、頭盔、馬鞭、騎士服一應俱全,正在場邊坐着熱身運動。而相比之下,蘇白連衣服都沒換,還穿着原先的休閑服,賽馬更是不知在何處。
‘這是比賽,不是過家家啊。’
女教練皺眉看着蘇白,暗暗搖頭。
“坐騎?”蘇白指了指之前沐昔雨騎的那匹威爾士馬,淡淡道:“就用它了。”
女教練眼都瞪出來,不可思議道:“蘇先生,威爾士馬是一匹兩歲的溫血馬,甚至連賽馬的資格都沒有!”
世界的馬種,按照脾性,大緻可劃分爲熱血馬、溫血馬、冷血馬三種。
熱血馬性格最爲爆裂,賽馬基本上使用熱血馬。溫血馬性格溫順,多用來騎乘。冷血馬力量最大,主要是用來做拉車的挽馬。
女教練這十多年的騎馬經曆,從來沒聽說過溫血馬也能上賽道的!
周圍的衆人更是像是看瘋子一般看着蘇白,可是他卻渾不在意,淡淡道:“我說它行,它就行。”
蘇白語言平淡,卻帶着不容懷疑的自信。
女教練還想再勸,蘇白已經一個翻身,直接騎到馬上,對着沐昔雨道:“借你的馬一用。”
沐昔雨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她看來蘇白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硬着頭皮上了。
如此沖動,做事不計後果,怪不得當初被蘇家掃地出門,沐昔雨眼裏全是失望。
“簡直是胡鬧。”
圍觀的衆人暗暗搖頭,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連馬種都不知道,就要和人賽馬!
就像用一匹拖拉機去和超跑比賽一樣,世界冠軍來了也赢不了。
周圍能來馬術俱樂部的,對馬自然也有了解,見蘇白這副模樣,都不由搖頭,心中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你就這樣和我比?”将少峰斜睨他一眼。
見陳凡坐在威爾士馬上,優哉遊哉的樣子,李高雄和譚語涵一衆人,更是嗤笑出聲,蘇白這和認輸有什麽區别?
緊接着,比賽開始。
女教練旗一揮,早已準備好的将少峰已經如箭般射了出去。那匹純血馬不愧是冠軍血統的名馬,不到400米的賽道,它瞬間就沖刺過一小半。
而反觀蘇白,還悠然的坐在威爾士馬上,站在起跑點上,動都不動。
“蘇大少,你怎麽不跑啊?難道提前認輸了?”李高雄滿臉譏笑的問道。
“哼,我看他是明知道要輸,所以幹脆不出來丢人了吧。”譚語涵在旁邊,終于忍不住冷笑道。
“走吧,不用再看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搖着頭,準備走人,他們本以爲蘇白如此淡定,會有什麽底牌,沒想到最後還是靠一張嘴撐着。
此時,将少峰已經劇烈終點不到20米,他神色亢奮時,轉頭看了蘇白一眼,眼神裏全是興奮和暢快。
之前在跆拳道上輸給蘇白讓他很是憋屈,今日終于能一雪前恥了,而且還赢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想到這裏,饒是以他的心性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蘇白,你輸了!”
他的話音未落,卻見蘇白嘴角露出一抹輕笑,“是嗎?”
下一秒,他面無表情的對着将少峰遙遙一指,輕喝道:“定!”
正是低階法術,定身術!
瞬間,将少峰身下的那匹純血馬突然由動轉靜,嘎然而止,停在了終點前的10米外。
“怎麽回事?”
見到這一幕,衆人也都不明所以,不少人更是翹首望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停了?難道想再逗弄對手一番?”
雖有人這樣想着,但更多人看出不對了。
将少峰已經臉色陰沉的跳下馬來,牽着馬繩死命往前拽,但那匹純血馬卻動都不動,如同被仙人下了定身術。終點隻有十米,偏偏這十米,在将少峰眼中,就宛如天塹。
“現在,輪到我了。”在衆人呆滞難以置的目光中,蘇白輕輕一笑,輕夾馬肚,威爾士馬載着蘇白,以每秒數米的散步速度,悠然向前走去。
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神情中、在李高雄譚語涵等人如見鬼魅的不信中,在沐昔雨眉頭緊鎖的不解中,在圍觀群衆眼球爆掉一地的驚詫中。
威爾士馬慢悠悠的行過了數百米的距離,慢悠悠的超過了面如死灰的将少峰,又慢悠悠的走進了終點,最終慢悠悠的獲得了勝利。
馬術賭約,蘇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