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大師道:“此鈎被殘魂附着,誕生靈智,其戰力達到超凡通神的程度,破具研究意義!你二人若是見到此物,用這個符咒便可以将其收服!”
玄陽大師單手畫符,将這道符咒分别交給了蘇白和蘇寒月二人。
收下這符咒,二人的臉上顯然也有着驚訝之色。
神階神器誕生新靈,其戰力便可接近超凡通神!
若是能夠掌握這種方法,穩定可靠地讓神階神器誕生可控的靈智,豈不是能夠批量地制造超凡通神?
如若這般,那當真是相當恐怖的事情了!
看到蘇白和蘇寒月驚訝的模樣,玄陽大師便猜出了二人心中所想,随即笑着撫須道:“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般簡單!”
“神階神器誕生新靈,是一種十分巧合的事情,再者了,要煉制神階神器所需要的材料,本身就十分昂貴了!其價值不亞于培養一尊超凡入聖所需要的各種材料。”
“不止如此,本身缺乏一位超凡通神強者在渡劫時的洗禮,神階神器也無法成爲神階神器,最多隻是器胚,當然咯!若能掌控住這種方法,的确可以人爲地制造超凡通神級别戰力,所以老夫才想要将這玄鈎給找回。”
蘇白點了點頭,随即朝玄陽大師抱拳道:“我二人入了祭神海自會留意的,如若看到這玄鈎,定會爲大師帶回。”
玄陽大師輕輕點頭,“這玄鈎誕生靈智,極爲狡猾,行蹤難測,老夫已不報太多希望,你二人倒也無需刻意去找。”
金诏陽抱肘而立,淡淡道:“十萬年的時間,我便可以脫離這玉衡城坐鎮者的身份,到時候還沒找到,我便親自入祭神海幫師叔你去找。”
玄陽大師撫須笑道:“那玄鈎可是見過你,且知曉你與老夫關系,又知曉你修爲之強大,你想找到他,難度還要更大!”
玄陽大師看向蘇白和蘇寒月,“好了,老夫并無太多需要交代的了,此劍存放在老夫這便是。”
蘇白将半數玄陽大師所需的寒魄隕鐵交了出來,作爲定金,随即便打算和蘇寒月一起離開。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玄陽大師似是感應到了什麽,他笑着道:“有麻煩找上門來了,似乎是沖着你們來的。”
聞言,金诏陽也生出感應,随即冷哼了一聲。
“是開陽城問神君,看來你們殺那人,在他潮海閣還頗有幾分地位呢!”金诏陽淡淡說道。
随即他又補充了一句,“無妨,此人我來應付便是,到了我玉衡城,可還輪不到他來撒野!”
問神君,正是暮雲神主的師兄,也即是如今開陽城的鎮守者!
金诏陽一步踏出,走出了這一方小世界,蘇白和蘇寒月緊随其後,三人來到玉衡城上空。
而此刻,在玉衡城陣界之外的星空中,有一道身影踏着虛空而來,一步一城,每一步落下,腳下就仿佛有一座神城凝聚然後被踏得粉碎。
這道身影站定虛空,負手而立,背後一座金色的輪盤格外耀眼,渾身纏繞着紫色的霧氣,約莫四十來歲,國字臉,可眼神格外的鋒利如同鷹隼。
其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震懾星空,釋放而出,瞬間引起了玉衡城内無數強者的注意。
“好可怕的氣息,那人是誰,是一位超凡入聖的大人物嗎?”
“怕是遠不止!我見過超凡入聖的大人物,其氣息即便完全釋放出來,也沒有眼前這位大人那麽恐怖,即便隔着陣界都讓我感到戰栗!”
“不隻是超凡入聖,難道是超凡通神?!”
“不要再猜了,老夫曉得這位大人的身份,他便是如今鎮守在開陽城的那位大人!”一個模樣蒼老但身份顯然不俗的老者說道。
走出小世界,金诏陽抱肘而立,目光朝着那問神君看去,随即輕嗤了一聲。
“問神君好大的威風,你不在你開陽城好好待着,怎麽跑到我玉衡城來逞威作福了?”金诏陽不屑地道。
而問神君的目光則是在第一時間鎖定了蘇白和蘇寒月,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冷意。
繼而他朝金诏陽看去,“此二人在我開陽城逞兇,斬殺本座師侄,罪孽深重,今日本座要将他們二人帶走。”
金诏陽淡淡道:“你說帶走就帶走,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問神君蹙眉道:“你要護他二人,你與他二人是什麽關系?”
金诏陽不鹹不淡地道出兩個字——朋友!
問神君神色微變,而此刻城中那些看得清上方模樣聽得見聲音的存在,紛紛猜起了蘇白和蘇寒月的身份。
蘇白打量着眼前的問神君,隐隐覺得此人有幾分古怪。
“他的身上居然有幾分邪神的氣息,雖然十分稀薄......難道他與邪神接觸過?”蘇白暗道。
隻可惜,眼前之人無論是修爲還是身份地位都太過顯赫,他想一探究竟怕是不可。
蘇寒月對眼前這什麽問神君可沒有懼意,她道:“人是我殺的,以超凡入聖的境界膽敢冒犯于我,甚至對我生出觊觎之心,難道不該殺,不能殺?”
蘇寒月也默默釋放出了自身的修爲氣息。
“好年輕的超凡通神!”問神君心中閃過一抹驚詫。
但他随即道:“縱然他有什麽不對,大可教訓一番便是,最多找到我潮海閣,也可對你補償一二,可你竟直接将他殺了,可是完全未将我們潮海閣放在眼裏?!”
話音一落,如同有一陣強大的氣息震懾而下。
金诏陽微微擡頭,這道氣息震懾便自然而然地消散而去。
“好了問神君,你要本座交人,本座是不會交的,有什麽見教你盡管來便是。”
“對了,你也莫要擡出你身後的潮海閣來吓人,潮海閣名聲不小,吓吓别人或許還行。我天擇書院,可還不怵你潮海閣。”
問神君的嘴角一陣抽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怒火在身上燃燒。
金诏陽将天擇書院都給搬了出來,他何嘗不需要忌憚一二?
可此事,他也不願就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