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羅的面貌變得萬分猙獰!
他被撕裂的半個身軀,由于鬼胎的影響是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内複原過來的!
而且他調動的神力越多,受到鬼胎反噬也就越發的嚴重!
蘇白等的便是這個時候,他将中央鬼帝交給他的道符取出。
若是換做别的時候,蘇白未必有機會能夠将這張道符貼在辟邪羅的身上。
道符隻有這麽一張,若是沒能成功貼在辟邪羅身上成功作用,再想對付辟邪羅難度就要多出數倍不止了!
所以蘇白務求一次就成功,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辟邪羅,你到此爲止了!”
蘇白施展時間和空間的術法,以最快的速度貼近辟邪羅,将這張道符的内部的力量給引燃,直接鎮在了辟邪羅的身上。
道符内的力量頓時如同血絲一般瘋狂延伸而出,附着在辟邪羅的身上,并且将他體内的鬼胎徹底激活過來!
蘇白甚至可以聽到一陣鬼嬰啼哭的聲音!
“啊啊啊!!!”
辟邪羅頓時發出驚天徹地的慘叫聲,鬼胎的複蘇,刹那間讓他感覺神魂都要被擰斷!
含怒之下,辟邪羅一拳朝蘇白砸去。
靠得太近,蘇白根本沒法躲開,蘇寒月也沒法在第一時間爲蘇白擋下。
硬生生地吃了辟邪羅一拳,蘇白被打飛撞在此方戰場壁障上,即便是施展了庚字訣,依舊渾身被打得盡是裂痕,胸口可怖的塌陷下去,鮮血瞬間染紅了全身的衣裳。
五髒六腑,都完全破碎,鑽心的疼痛,連神力都難以運轉。
蘇白一陣咬牙。
超凡通神的力量果然還是不容小觑的,他在施展庚字訣的情況下居然還得吃如此大虧!
不過也就隻有蘇白才扛得住,換做别人,被超凡通神這樣結實的一拳給打中,隻怕刹那間就得灰飛煙滅!
許深迅速閃到蘇白身側,攙扶住蘇白。
“你怎麽樣?”
蘇白的胸口,死氣纏繞。
好在這些死氣無法侵入蘇白體内,有仙魔二氣和陰陽黑白二氣甚至是劍氣護體,這種負面力量是影響不到蘇白的。
蘇白微微搖頭,“我無妨,隻是神力有些難以運轉......”
許深連忙将一隻手掌搭在蘇白的背後,從外界依靠自己的力量幫助蘇白理順體内神力,加快神力運轉。
蘇白的肉身防禦強,恢複能力更強,隻要神力能夠恢複運轉,這些傷勢對他而言不是大事。
而辟邪羅可就不好受了!
那道符的力量已經散開,完全化入他的體内,和那鬼胎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鬼胎徹底蘇醒,天地間不斷響起那凄厲的鬼嬰啼哭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辟邪羅徑直從空中墜落,身體不斷的蜷縮扭曲,面部更是萬分的猙獰,不斷發出痛苦的喊叫聲,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蘇寒月也被那鬼胎和道符的威力給驚吓住。
能夠将一位超凡通神都給折磨成這副模樣,那鬼胎到底有多恐怖?
蘇寒月隻覺得自己一陣汗毛倒數,封住部分聽覺,不願意再聽那鬼嬰啼哭的聲音。
此刻的辟邪羅已經沒有什麽威脅,那道符不至于要他的命,但足以讓他再無任何的戰鬥力。
蘇寒月也走到蘇白身側,她先是看了蘇白一眼,随後輕輕地在蘇白肩膀拍了拍。
浩蕩的神力傳入蘇白體内,很快就幫他将體内混亂的神力給完全理順,速度确實是比許深出手快太多!
畢竟是一位超凡通神。
神力理順後,蘇白身上的傷勢便開始了肉眼可見的恢複。
蘇寒月瞥了蘇白一眼,道:“你膽子也是真夠大,硬吃辟邪羅一拳,真不怕被他直接給打死了?”
蘇白笑了笑,“縱然他是超凡通神,想要一拳就将我給打死恐怕也沒那麽容易。”
“爲何不将道符給我?”蘇寒月又道。
“若是将道符給你,就起不到這樣的效果了!你猜辟邪羅對你的警惕心更強還是對我的警惕心更強?”
蘇寒月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有道理。”
她又瞥了一眼遠處還在扭曲的辟邪羅,“不過不得不說,超凡通神每一境之間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的。”
“這老東西都這種狀态了,我竟然還不能壓着他打。”蘇寒月有些不滿。
“你才剛踏入超凡通神還不滿千年的時間,還想怎樣啊?”蘇白一陣失笑,覺得蘇寒月實在是太貪心了!
“這裏的天機雖然被我封鎖,可超凡通神級别的神戰還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做不到讓天機一絲一毫都洩露不出去,很快就會有人感應到這裏發生的神戰,我們得趕緊離開才是了!”顧不得沒有完全恢複的傷勢,蘇白這般說道。
蘇寒月輕輕點頭,大袖一揮,烈焰神槍飛出,以神槍神力将辟邪羅給鎮壓,收入到了自己神境世界中。
蘇白一念之下,這裏的陣界開始瓦解。
玄葉、蘇雨微等人的身影顯現出來。
“成了?”玄葉問道。
蘇白輕輕點頭。
蘇雨微和靈珑看到蘇白滿身是血的樣子,皆露出關切之色走上前來。
“你的身上都是血,傷得很重嗎?”靈珑道。
“大人的傷勢,不要緊吧?”蘇雨微也同一時間道。
蘇白搖了搖頭,“不打緊,辟邪羅已經被鎮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玄葉點了點頭,“外面那些人還沒全部離開,有些人等着看結果,帝階天也沒走。”
“不必理會他們,我們頓空而去。”
蘇白直接施展虛空步,帶着所有人遁離了此地。
在他們離開之後,陣界才不斷的崩塌和瓦解,存在于陣界内部的坊界,以及太古仙坊諸多積累,皆在這一刻不斷湮滅。
第四重陣界和第五重陣界發揮最後的作用,湮滅這一切,而混沌則是讓這一切都歸于混沌,讓他們所有的天機和氣息都消散而去。
外界。
坊界的崩塌,是肉眼可見的。
“坊界開始崩塌了,難道他們失敗了?”聶不平神色微變,如此說道。
帝階天眉頭微皺,“不好說,還沒看到他們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