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雖然隻是九真的一滴純元精血修道化靈,但也已經修煉到了十分極緻的境界。
蘇雨微和帝階天加起來,都未必是其對手。
而且,谛都已經出現在這裏,那麽九真還會遠嗎?
蘇雨微和帝階天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不論打不打得過,總不至于不敢打才是。
谛見二人一副神情緊繃的模樣,不由一笑,随即淡淡道:“你二人不必如此緊張,我此番找到你等,不是爲了要與你們爲敵。”
雖然谛嘴上這般說着,可蘇雨微和帝階天可是一點兒都沒放松下來。
谛也不理會二人什麽反應了。
“我此番前來,是受主人的吩咐,送來一瓣仙蓮。”
谛手掌微擡。
一瓣散發着極緻大道真蘊的蓮花花葉出現在其掌心懸浮,被一團瑩白色的光輝所籠罩。
但依舊難掩這一瓣花葉的非凡。
在看到這瓣花葉的時候蘇雨微和帝階天都露出了十分驚詫的神色,這不正是此前生長在那第二十三重天之中的三色蓮三色花瓣之一?
三色蓮,生就青赤白三種顔色的花瓣,也隻有着三瓣花瓣,卻是仙品級别的天生靈地存在!
僅僅隻是這看起來小小的一片花瓣中,蘊含的卻是令人無法想象的可怕大道,其内部說不定已經自成千萬界。
谛說道:“主人說過,你們身邊這人的道亦是完美無缺的道,想要踏入超凡之境,沒有别的路可以走,隻能使用主人研究出來的血祭法,以他人之血補自身天阙。”
他繼續道:“不過這血祭法需要采集的神血,也須得是一個時代頂尖的天驕才行,這個時代的天驕,已經被主人給采摘的差不多了,他可以等下一個時代。”
谛的目光朝蘇白看去。
蘇雨微冷哼了一聲,“大人才不會去用那等陰毒的辦法,讓自己踏入超凡境界。”
谛不以爲然,“那是他現在還太天真,等到他嘗盡一切手段都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他還會這般認爲嗎?”
聞言,便是蘇雨微都沉默了。
更高層次的道對修道者而言誘惑力是無與倫比的。
即便是以蘇雨微,也不敢保證蘇白到了那一步還能保持此前的想法。
谛笑了笑,“天道不仁,以生毀滅,爲了更多的人能夠存活下來而去犧牲一小部分人,不算什麽。”
谛的這番話在蘇雨微和帝階天聽來都有些莫名其妙。
随即谛将手中的那一瓣仙蓮花瓣遞出。
“這瓣花瓣,是主人送給他的。等到他想清楚,終也是要踏出那一步的時候,這瓣花瓣就可以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花瓣自動從谛的手中飛出,而後懸浮在了蘇白的心口上方。
帝階天目光炙熱,朝那一瓣仙蓮花瓣看去。
谛瞥了帝階天一眼,淡淡道:“這一瓣仙蓮,是主人送給他的,你還是莫要動心思了。”
“主人已經初步踏入了超凡入聖境界,并且在花瓣上留下禁制,你若貪婪,必受反噬。”
聽到谛的話,帝階天微微皺眉,“你也看到了,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此物對他而言還有什麽用處?”
谛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我隻是把東西和話給帶到,别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若對那瓣仙蓮感興趣也盡可出手,别怪我沒提醒過你便是。”
話音落下,谛也不作多停留,轉身一指劃破虛空,眨眼就消失在了蘇雨微和帝階天的面前。
待帝階天離開,蘇雨微和帝階天的目光都落在蘇白心口懸浮的那一瓣仙蓮之上。
這可是仙品天生靈地!
說他們不動心絕對是不可能的。
但蘇雨微還是第一時間就按捺住了心中的貪念,并将其斬去。
帝階天雖然很心動,但他已經踏入超凡入聖的境界,這一瓣仙蓮對他而言作用已然不是那麽的大,犯不着讓他去冒險。
誰也不知道,九真留在這一瓣仙蓮上的禁制到底有多麽的強大。
一但觸發,他是否能扛得住?
踏入超凡入聖的九真有多強,恐怕隻有天知道。
“不知這瓣仙蓮,是否能幫助大人醒來?”蘇雨微突然道。
就在帝階天要說出“不可能”三個字的時候,一團強橫的神光突然從蘇白心口處亮起。
但這團神光,與仙蓮花瓣無關!
神光蕩漾開來,一股極強的生命氣息發散開來,以驚人的速度修補着蘇白身上受損的經脈血肉,以及受到重創的神魂。
帝階天被這一變化所驚。
“這是什麽?好澎湃的生命氣息!”帝階天十分驚訝地道。
蘇雨微走上前來。
她很快洞悉了真相。
“是生死逆轉丹,肯定是生死逆轉丹!是丹藥的力量,在修複大人受損的神魂和肉身!”
帝階天皺眉,“你說的那生死逆轉丹不是在他神境世界中待着?既如此,那又是如何激活那丹藥的藥力呢?”
蘇雨微想到了某種可能。
在磅礴藥力的浸染之下,蘇白身上的傷勢很快得到了恢複,氣息也逐漸達到了此前最爲完美的狀态,身上被神華所覆蓋。
甚至那一瓣仙蓮也在這種藥力的影響之下主動散出一些道蘊幫助蘇白恢複。
須臾,蘇白的神境世界打開一角。
一道身影自其中飛出,正是聶不平。
此刻的聶不平身上氣息格外強大,但又處在一個很不穩定的狀态。
看見聶不平的出現,也就印證了蘇雨微心中的猜想。
外界雖然無法進入蘇白的神境世界幫蘇白激活生死逆轉丹的藥力,但聶不平卻是在蘇白的神境世界内部啊!
瞧見聶不平出現,蘇雨微忙道:“你已突破至超凡入聖了嗎?”
帝階天雙手抱肘,自聶不平出現的那一刻起他便仔細地打量了後者一番,此刻道:“他還沒能踏出那一步,不過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聶不平點點頭是,“尚且還差最後一步,但都博得圓滿,應當不會有意外。”
說着聶不平的目光朝蘇白看去,“隻是蘇白道友爲何會傷得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