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了!”蘇白淡淡道。
蘇白不再去理會那什麽天青牛蟒和他所謂的大師兄,目光朝着眼前的混沌星海看去。
隻是片刻的功夫,這亡靈行舟便已經駛出了相當一段距離,舉目四望已經看不到任何一片海岸,天青牛蟒等人的身影也早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蘇白這才看向眼前的混沌星海。
這片星海亦非簡單的星海,以無邊的碎隙星塵和各種暗物質構成,海水混沌而陰暗,有傾覆萬物之力。
都說水可乘舟亦可覆舟,但這眼前的星海換做一般的神艦卻是根本無法在其中行駛的,一般神艦上的法則和神紋會直接被這星海中的特殊物質影響從而被磨滅,沒有了神紋的支撐便會傾覆,被腐蝕,最後如眼前所見的沉舟一般。
蘇白他們腳下的這艘亡靈行舟也是因爲有着特殊的禁制,才可以做到航行于星海之上。
當然若修爲足夠強大,不借助神艦也可以在這星海上行駛,但問題是不知道太虛洛河的方向。
若是沒有方向,迷失在這星海之上也是一件十分令人頭疼的事情。
蘇白有所嘗試,在這星海之上神念的覆蓋範圍隻能達到十萬裏。
對于聖尊而言,十萬裏的距離不過咫尺而已,故而這跟神念無法展開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别了!
蘇白想要從這艘行舟上找到其太虛洛河的方向,但神念覆蓋了整艘行舟,最後卻被一層法術薄膜給格擋住。
縱然蘇白以無極之道都無法第這層法術薄膜進行滲透,可見布置出這法術薄膜的存在境界已然相當之高。
或許是以陣法之道修煉到超凡層次的存在也未可知!
“既然看不穿,那就不理會了,等到了太虛洛河,我自是要想辦法将那兒的坐标給他找出來!”蘇白自語道。
亡靈行舟在這混沌星海之上穿行,行駛在一處處折疊的時空之中,不斷的跳躍,軌迹難尋,這便也是爲何這多年了,始終不曾有外人掌握前往太虛洛河的方法。
而這也成爲了蘇白極爲在意的事情。
便是他也無法在這亡靈行舟的運行過程中捕捉到其空間跳躍的軌迹。
爲何太虛洛河的存在那般神秘?
太虛洛河藏身于北放寂天這個混沌宇宙之下最爲古老且重要的秘境之中,必然掌握有外界所不知曉的秘密。
星海之下,有數不盡的沉舟,其實并非登上這亡靈行舟便全無危險!
星海之中,亦有屍鬼,而且他們不受這星海特殊物質的影響,可以活動自如。
不過這裏的屍鬼實力大多不強,甚至不如那清虛十萬樓,都不需要蘇白出手,顧青青和張鴻等人就可以應對得來。
但蘇白也沒閑着,在行舟之上煉制劍符。
誰也不知曉接下來是否會遇到什麽變故,他倒是可以借助此地強大的天道,鑄天道劍符,威力不俗,可以在關鍵時刻引動天道之力凝聚劍意,作攻伐手段,隻是這天道劍符的煉制并不簡單。
一者需要對天道有極高的感悟,才能夠以天道法則刻畫符文。
二者還需要極不簡單的載體,才能夠承載天道法則,才能夠承載蘇白的強大劍意,這種材料,大多都得是各種極緻的天材地寶。
好在蘇白曾經斬殺過一位超凡之境銅城神帝,從其神境世界中可是得到過不少的好東西,不乏強度足夠可以用來煉制成劍符的材料。
蘇白以極緻的手段煉制出來的天道劍符,一枚的極緻力量就可以做到擊傷超凡。
蘇白于亡靈行舟之上所弄出來的動靜,也是令得新加入陣營的銀烨等人心悸不已,被蘇白的恐怖手段給鎮住。
倒是張鴻等人,已經習以爲常。
即使是有亡靈行舟,要抵達太虛洛河依舊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七日,七日的時間内,蘇白所觀測到的這亡靈行舟便已經進行過将近三百次的時空跳躍。
甚至蘇白懷疑這将近三百次的時空跳躍中很多都是不必要的,是太虛洛河中的勢力爲了掩人耳目,故意設置的手段,爲的便是不讓任何的外界之人知曉太虛洛河的真正位置。
但七日将近三百次的時空跳躍之後,亡靈行舟的速度也終于放緩了下來,可以看到一處海岸存在。
海岸處,是嶙峋不整如犬牙差互的綿延黑色群山,這些群山皆散發出黑暗和陰寒的氣息,像是一排天然的屏障,此處獨特的天道壓制,導緻任何人都無法做到淩高空而行。
故而這一排黑色的連綿群山的确可以起到很不錯的隔絕外界之效,同時也能給人以一種視覺上的壓迫感。
來到此地之後,神念的可感範圍才變大了許多,以蘇白的神念強度可以覆蓋到方圓十億裏的範圍。
眼前這一排黑色群山自然也在蘇白神念感知範圍之下,但蘇白神念掃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些群山。
這一排黑色群山,似乎都不簡單。
“不愧是秘境之中的秘境,這太虛洛河果然很不簡單,我也得謹慎小心才行!”蘇白自省道。
這太虛洛河的存在應該有不少強大的存在都會知曉,而且他們也會彙聚到這裏來。
或許接下來的時間裏,蘇白會遇到一些有趣的對手也不一定。
亡靈行舟靠岸,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将行舟上的幾人給拍飛出去,落在那岸邊。
隻是除了蘇白之外其餘人落下的姿态多少都有些狼狽。
“這手段也太沒有風度了!太虛洛河就這般對待來客的嗎?”顧青青站穩跟腳後撇了撇嘴,顯得十分不滿。
銀烨笑了笑,“顧姑娘倒也沒有說錯,這太虛洛河中的勢力對待外來之人的确談不上友善,甚至若實力不夠強大,他們是根本看不上的。”
“咱們都是沒有得到天關令、帝關令或者靈關令的存在,他們自然會默認我們是不值得認真對待的存在。”
說到這裏銀烨又瞧了蘇白一眼,有些不解,“蘇道友實力這般強橫,理應能夠得到一份令牌才對,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