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萬界原定的曆史軌迹,或許萬族盟就是要敗的。
蘇白的出現,影響了曆史。
那位天主才會出手,将蘇白的影響以自己的方式抹除而去。
萬族盟戰敗,剩下來的人,都将進入混沌星空片漂泊。
混沌星空的環境,無疑是相當惡劣的,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兇險。
這些人進入混沌星空,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蘇白一陣搖頭。
“既然天主出手消除了我的影響,那未來的曆史依舊不會變化,諸天世界還是會受到萬界的第二次入侵。”
蘇白自語道。
當他想繼續窺探萬界的曆史變化時,卻發現眼前的時間長河之上突然泛起了水霧,自己的視線和感知都被這些水霧阻隔,再難看清楚眼前的曆史變化。
不過萬族盟和天族的一戰,必定對萬界産生不可估量的影響,接下來十分漫長的時間中,萬界都需要去恢複元氣。
時間長河起了霧氣,蘇白看不真切,無法再觀測,便隻好收回心神,盤膝而坐,閉目凝氣。
雖然已經知曉之後的事情,可他也無力阻止,思慮太多也是徒增煩惱罷了。
隻是細想起來萬族之戰還是顯得可笑。
勝與敗有所變局的前提,都是那位天主不會出手。
可一但那位天主出手,所有變數都顯得極爲可笑。
那便是絕對實力的影響。
“超凡絕巅……會是超凡通神,還是超凡絕巅呢?”蘇白自言自語地道。
他将心神潛入無量天書世界。
帝階天和銅城神帝皆被鎮壓在這裏,當然還有瘋天劫。
蘇白看了他們三人一眼。
銅城神帝臉色如若寒冰,直視着蘇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帝階天和瘋天劫倒是都一副認栽了的模樣,二人看也不看蘇白,隻是撇過臉去。
蘇白看向銅城神帝,淡淡道:“現在到了該處理你的時候了。”
銅城神帝神色微變,“萬族之戰已經結束?”
蘇白沒有給出回答,隻是道:“結束與否,和你還有什麽關系嗎?現在的你,隻是我案闆上的魚肉罷了。”
銅城神帝眼神漸冷,“你想殺我,就憑你,你何以認爲你有斬殺一位超凡的實力?”
蘇白冷諷道:“時間無所不能。”
……
須臾。
八百萬年時間過去。
蘇白在這時間長河上整整漂泊了八百萬年的時間。
而在這八百萬年的時間裏,時間長河上的水霧始終未曾散去,蘇白自始至終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在何處。
同時,他也無法離開。
故而這八百萬年的時間裏,他除了修煉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但在時間長河上可以供他修煉的道十分有限。
時間和空間,他都修煉到了極緻,一千零八十道聖境法則,已然是聖尊境界的圓滿。
此外,他花費八百萬年的時間,不斷的分解和破壞銅城神帝的道,借助他的道去感悟自己的道。
于黑暗,于本源火道、本源雷霆之道等,都有了一定的進展。
黑暗、光明、水、火、雷電聖境法則的數量,皆達到了九百道。
修爲上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長。
可八百萬年的時間隻增長這麽點兒,對蘇白而言無疑是慢到極緻了!
隻可惜這時間長河之上,修煉除卻時間和空間之外的道,本身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若非是破解銅城神帝的道,蘇白甚至也無法在其餘的道上有這樣的進展。
八百萬年的時間,可謂是十分漫長了。
一些至尊,都沒法活這麽漫長的時間,不過這八百萬年的時間蘇白的年齡似乎凍結,未曾蒼老半分。
血氣與壽元未曾散去一絲一毫,反而随着修爲的增長,還有所增加!
站在時間長河上,蘇白嗟歎不已。
眼前唯有水霧無盡,對于這樣枯燥的場景,蘇白早就厭倦不已。
“何日才是盡頭?我始終無法跳脫出這一葉扁舟之外。”蘇白不斷搖頭。
或許,他要在時間之道上再有所進展,才可以跳脫出去。
如何進展?
便是以時間之道,踏入超凡層次。
可如此以來,蘇白便要放棄無極之道,因爲在這裏無極之道中有好幾種道,根本沒法修煉。
可即便是放棄了無極之道,蘇白推斷出來的自己可以達到超凡之境的概率也極低。
這裏,也無法渡劫。
如何沖擊超凡之境,蘇白現在還沒有把握。
蘇白再度進入黑暗無量天書世界。
八百萬年的時間過去,銅城神帝依舊還活着,隻不過也算是半死不活了。
蘇白以時間的力量來抹殺他,曆經八百萬年的時間,他的道被蘇白不斷的破解和分割,如今銅城神帝的修爲已經在超凡之境的邊緣,在跌落境界的邊緣。
一但他跌落到聖尊境界,蘇白想要殺他就會無比輕松了!
此時的銅城神帝身影虛幻,被整整折磨了八百萬年的時間,備受璀璨的是他的精神意志。
至于那瘋天劫,早已化爲枯骨。
蘇白并未蒼老半分,那是因爲他置身于時間長河之上。
可黑暗無量天書中卻是獨立于時間長河之上的。
帝階天都變得蒼老,雖然他有着聖尊的境界,可若不花費心思去維持外表,也是會變得蒼老的。
被鎮壓在這裏,帝階天又哪有心思去拾掇自己的外表?
銅城神帝盯着蘇白,眼神早就沒有了八百萬年前的那種淩厲,有的隻是一種疲憊。
但疲憊中,依舊不缺乏恨意。
一位超凡之境的無上存在,被一個聖尊如此虐待,他豈能不怒?
“八百萬年了,你都無法擊殺本帝,莫非你真以爲可以強行用時間的力量來抹殺本帝?”
聞言,蘇白回以一句反問,“你覺得我不能?”
話音落下的同時,蘇白手掌一握,數千道時間之道聖境法則彙聚而來,化作刀刃。
蘇白看向銅城神帝,嘴角微微一揚。
“這八百萬年的時間,枯寂的不隻是你還有我,不過今日倒是可以先讓你解脫了,我此行,就是來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