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禁域之主,也被眼前的陣仗給驚住一瞬。
随即,禁域之主嘴角微揚,渾身覆蓋在那黑炎之下,發出了一陣笑聲。
“怎麽,仙族這麽大張旗鼓地來到我生命禁區,這是打算與我們開戰了?我生命禁區的大門,随時都爲你們張開。”
那雷淵至尊發出了一道重重的哼聲。
“難道不是你們生命禁區,決心要與我們仙族開戰,不死不休了嗎?”雷淵至尊重重地哼道。
聞言,禁域之主微微皺眉。
雷淵至尊繼續道:“有一位修煉雷法的至尊,斬殺了我仙族的朋友,而後躲到了你這生命禁區來,你與他是什麽關系?”
“今日我等來此,便是要你将其交出來!不管你與那人是什麽關系,也無論那人是什麽身份,冒犯我仙族,就得付出代價!”
“若是你生命禁區不想跟我們仙族也走到那不死不休的境地,就最好是按照本座說的去做!”
衆多仙族至尊的臉上,皆是有着殺意。
禁域之主擡頭,“你仙族的朋友被斬了,關我生命禁區什麽事?你們就算想找我禁區的麻煩,也請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行不?”
“哦對了。另說一句,自今日起,我生命禁區與你仙族開戰,你要不死不休,那便不死不休就是。”
話音落下,仙族衆人亦是愣了一瞬,沒想到禁域之主會是這樣的态度。
“禁域之主,你莫以爲這座生命禁區,真的護得住你?”月仙至尊的眸子變得越來越清冷。
禁域之主哈哈大笑了一聲,“你仙族曆史上最強大的先祖,還有仙殿最強大的殿主,他們都沒能将我生命禁區給攻破,就憑你們麽?”
“如果爾等今日來此,隻是爲了說這些,那可以請回了,雖然今日我生命禁區與你仙族開戰,但暫時還不想打,什麽時候想打了,爾等洗趕緊了脖子,在家候着便是。”
說完,禁域之主便拂袖而去。
一道恐怖的月光,自星空中斬來,在生命禁區的外界留下一道長達十億裏的刀痕。
周遭,盡是殺氣!
這一刀,是月仙至尊斬出。
“你生命禁區,很好!”
月仙至尊終于是動怒,說完這句之後,便亦是帶着仙族衆人退去。
現在,不是他們進攻生命禁區的時候。
攻打禁區,必然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對于如今的仙族而言,仙墓才是頭等重要的存在。
蘇白隔着一段距離,凝望着這一切。
蘇白猶豫了許久,到底要不要出手。
但冥冥之中,他從那月仙至尊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威脅。
正是這一絲威脅,讓蘇白沒有去冒險。
“那月仙至尊的實力,并不算強,所以能讓我感到威脅的,到底是何物?莫非是某種禁制?”蘇白心中自言自語着。
這時,禁域之主來到蘇白的身旁。
“吾已徹底與仙族表明立場,雲樓兄可還滿意?”禁域之主淡淡地道。
蘇白嘴角一揚,“禁域之主好氣魄。”
禁域之主在黑炎覆蓋之下,不知道臉上到底是何等表情。
然而,實際上,若不是蘇白這邊所掌握的實力,讓禁域之主看到了戰勝那仙族和仙殿的可能性,他也未必會這般痛快就做出決斷。
當然,這其中也有那位禁區先祖的意思。
仙族離去之後,衆人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數日之後,仙族在古界中傳出仙旨,表明與生命禁區徹底開戰的意思,并且公知天下,但凡有人可以誅殺生命禁區尊者之上的存在,都可以到仙族得到一份好處。
仙旨的含金量,非同一般!
而仙族允諾的好處,也足以讓許多人爲之心動。
不過,禁域之主早就下令出去,讓所有禁區之人回到禁區之内,非得允許不可外出。
仙族這則仙旨,很快在古界中傳開來。
玄族和冰族,也得到了消息。
兩族都在盤算着,是否要與生命禁區聯手。
畢竟生命禁區的實力,也不弱!乃是這古界的土著勢力中,除卻三大族之外,最頂尖的存在!
不過最終兩族都沒人最先跨出那一步。
他們還是不願,就在這一刻跟仙族撕破臉面,依舊抱着保存實力的想法。
半月之後,在古界一座極爲偏僻偏遠的星空當中,兩道身影仗劍行于宇宙之中,速度都算不得多快。
其中一道,着黑衣,劍眉星目,一頭長發用玉冠束起,腰系紅緞,身形修長。
這道身影,自然便是黑衣蘇白。
如今蘇白有着第二分身的消息,隻有他自己一人知道,即便是薛雲,也不知道眼前的蘇白其實是分身。
當然,這具分身可以說與本尊沒有什麽區别,隻是多了幾分殺性。
蘇白與薛雲此刻,正是在前往浮屠古族族地的路上。
浮屠古族的聖脈,藏得很隐秘,除了浮屠古族的族人,誰也不知道其到底藏在何處。
前往其族地的路線,亦是兜兜轉轉。
蘇白在路上,時常與薛雲講解劍道。
而今,薛雲正式跨入半步至尊的境界,而且其劍道境界,也算登堂入室,開始朝小成至尊劍道靠近。
最終,二人在星空中一處石碑前停下步伐。
蘇白手掌一動,天琊劍便飛到手中。
此處的星空,已經極爲偏遠和枯寂,可以說是渺無人煙。
而這塊石碑上,隻寫着三個字。
“星天路。”
蘇白念了一遍這石碑上的文字。
薛雲略作遲疑,随即道:“師尊,這塊石碑,便是通往我族族地的傳送石。”
蘇白點點頭,他自是從這塊石碑上感覺到了一種十分高深的空間手段。
薛雲又道:“師尊,我的族人未必會輕易接受你,相信你的話,到時候,恐怕會出現一些摩擦,還望師尊能夠給我族族人留幾分情面。”
蘇白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黑衣蘇白終歸是和本尊蘇白有着些許的性格詫異,所以黑衣蘇白的話,更少。
薛雲這才伸出一根手指,往這寫着星天路的石碑上,滴下一滴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