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天汒鼎已經跟他們無緣,但他們也想知道,此等聖器,最後到底會落入誰的手中。
波舒然和梵葉循着蘇白離開之時的空間軌迹波動,迅速跟出了星淵,但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破敗的虛空,這座虛空正在不斷的坍縮,不多時便會成爲一種十分極限的黑洞。
“他們的氣息,在這裏忽然消失了!”波舒然望着眼前的黑洞,停下腳步。
梵葉眉頭緊鎖,“怎麽可能?我等在他離開的第一時間便追了過來,即使他的速度再如何快,也不該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不可察才對!”
這時,其餘的諸多至尊也跟了過來,然而他們看着眼前這一幕,也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竟然消失不見了……
蘇白在拿到天汒鼎之後,就這般消失不見了。
禁絕至尊和月仙至尊的身影,出現在波舒然身旁,禁絕至尊看着眼前這座不斷坍縮的星空,閉眼感知了一會兒之後,便道:“他已然借助時空傳送大陣離開,且斬斷了所有天機,這樣是無法找到他的了。”
“時空傳送大陣,他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之内就準備出一座時空傳送大陣,即便他的時空造詣再如何……”
波舒然一臉的不信,但當禁絕至尊的目光朝他看來的那一刻,他才猛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他在來這星淵之前,就已經将時空傳送大陣給布置出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得到那天汒鼎嗎?!”
波舒然的神色變得更爲誇張了。
禁絕至尊微微點頭,“也唯有這等解釋了。”
那一衆打算看熱鬧的至尊也是爲之一歎!本以爲還可以觀看一場驚天的神戰,卻不承想,根本沒能打起來,那血雲樓居然跑了!
月仙至尊面色如寒冰,不見悲喜,朝身後跟來的星淵之主看去。
“星主,可還能感知到與天汒鼎的聯系?”月仙至尊的聲音十分的清婉。
聞言,星主取出一塊玉符,随即搖了搖頭!
“我的确有提前在那塊天汒鼎碎片中設下禁制,但此刻我與他的關系被完全斬斷,那道禁制,應該已經被血雲樓給發現。”
現在衆人才知曉,星淵雖然脫離了仙族獨立出來,但彼此之間,依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禁絕至尊負手于身後,神色中浮現出了幾分漠然,“不得便不得吧,此番我們的目的,本身也不知得到天汒鼎這一個。能将暗中之人逼出水面,我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一半。”
波舒然點點頭,“那血雲樓實力雖然不俗,但還不是帝階天的對手,等到帝階天煉化仙劍,自可随意斬他!”
禁絕至尊沒有再說話。
……
蘇白此刻已然站在一刻鍾之前的時空。
現在的星淵中,這座時空的他,應該還在與禁絕至尊一戰。
神言至尊和歐陽怵皆是露出異色,看向周遭的景象,這裏,是位于金雀神城周邊的一座星空,而二人也發覺出來,現在的時間似乎有些不對勁。
施展時空傳送大陣,需要蘇白提前做很多的準備,才能逆行時間長河,回到過去。
而蘇白在進入星淵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所以仙殿和天族那群人手段再如何了得,也不可能逆行時空來找他。
“好強悍的手段!”歐陽怵心中震撼地道。
蘇白笑了笑,“早便猜到即便我能得到天汒鼎,那些個天族之人,也不會輕易将天汒鼎交給我,自然是得早做準備的。”
說着,蘇白将天汒鼎從自己的神境世界中取出。
一隻三足古鼎,懸浮在蘇白的掌心之上,此刻的天汒鼎已經縮成巴掌大小,頗爲精緻,其中所散發的古韻,十分令人心神甯靜。
蘇白朝薛雲看了一眼,薛雲也是盯着這天汒鼎,道:“師尊,這天汒鼎,是何等層次的存在?”
“天道至尊器,其實說起來,隻是一件天道至尊器的話,還不足以讓各族爲之瘋狂,真正讓各族在意的,是其背後的仙墓。”
聞言,薛雲眼中浮現一抹詫異之色,“我聽聞,在這宇宙的深處,存在一座關押着上古聖靈的古墓,裏面的每一位存在,都是超脫于我們這座宇宙巅峰境界之上的存在,十分危險!便是那仙墓?”
蘇白點點頭,“正是如此,我等也是爲此而來。”
“看來,世人都想掌控那一股力量。”薛雲說道。
蘇白哈哈一笑,“那是自然,那樣強大的一股力量,誰若能得到,就足以一統這整座宇宙,當然,對于我們而言,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好了,與你說這麽多,也沒有什麽意義,你如今尚且連半步至尊境界都未曾跨入,還不适合接觸這些。”
薛雲點了點頭。
“此番觀摩諸多至尊之戰,可有一些收獲?”蘇白笑着道。
薛雲點點頭,“對至尊道的理解更深了,相信這些感悟,可以幫助我更快地跨入半步至尊之境。”
“如此便好。”
蘇白袖子一揮,将薛雲收入到自己神境世界中單獨開辟出來的一座小洞天之内。
“我們現在去何處?”神言至尊忽然開口道。
“自然是尋一處地方修煉,而後靜觀其變。此番我等已然得到天汒鼎,便占據了足夠的主動權,接下來,就是等待浩然競天尺的下落了!”
“這一次星淵說是要公開浩然競天尺的下落,但到最後,卻是半個字也沒往這上面提,看來星淵隻是單純爲了仙族把我和天汒鼎的其餘碎片給引出來罷了!”
“此次一戰,我有諸多收獲,需要整理。此外,還有許多的疑團,需要細細思考一番,再便是歐陽兄,身上的傷勢,還需要花些時間去修養。”
神言至尊點了點頭,“那先離開。”
話音落下,蘇白一劍破空,同三人一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