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寶源塔這是鐵了心,要與我仙殿作對嗎?”那身着灰袍的男子握着手中一柄斷刀,呵斥道。
聞言,第四聖主隻是呵呵一笑,“我天寶源塔隻是一個做生意的勢力,從未有過要得罪哪一方勢力的想法,隻要是有利可圖的生意,我們便去做。”
說着,第四聖主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
“倒是閣下,在我天寶源塔的拍賣會場中耀武揚威,真當我們天寶源塔是好欺負的了?”
“仙殿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若不是本座修爲尚可,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閣下的至尊威壓之下了?”
一座獨立的雅間之内,傳出一道神音。
緊接着,一位穿着金色聖衣的男子,從其中緩緩走出,身上亦是散發着強大的至尊氣息。
“自我介紹一下,玄族,玄飏。”
“玄飏兄說的在理!”
另一座雅間中,竟也走出一道身影,卻是一位三十來歲風韻正佳的女子,姿容極爲出衆,隻是渾身散發着一種冰寒的氣息,讓人難以接近。
“本座也自我介紹一下,冰族,冰雲兮。”
場内其實還有幾位至尊,不過這些至尊沒有玄飏和冰雲兮這般強大的背景,故而此刻并不敢站出來,與仙殿對抗。
第四聖主、玄飏和冰雲兮,從三個方位将這位仙殿的至尊給包圍起來。
第四聖主的修爲,達到八階層次。
而玄飏與冰雲兮,雖然稍弱一些,但也有六階到七階左右的戰力。
這灰袍人,也隻是七階後期而已,對上三人,絕對是毫無勝算的!
故而在三人皆是現身之後,灰袍人的眼神中浮現了幾許凝重之色。
他冷笑了一聲,“很好,天寶源塔,玄族與冰族,看來我仙殿那位至尊,果然就是諸位出手所害了?”
玄飏呵呵一笑,“閣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仙殿的至尊無用,被人弄死了手臂還拿來拍賣,這與我等有什麽關系?難道你仙殿随便死幾個至尊,就要扯到我等的頭上?如此未免太過可笑。”
冰雲兮亦是譏诮一笑,“原以爲仙殿高高在上,沒想到竟也有如此無恥之人,今日算是漲了見識。”
第四聖主什麽也沒說,隻是随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面對這般陣勢,灰袍人最終也是慫了!
“今日之事,本座記住了。來日,我仙殿必将讓諸位付出代價。”灰袍人放出一句狠話之後,便欲離去。
第四聖主才終于開口,眼神冰冷地道:“你今日在我天寶源塔的地盤如此傷人,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本座要走,你攔得住?”
灰袍人冷峭一笑,轉身便欲離去,速度快的驚人。
第四聖主第一時間跟上去,不過這黑袍人的身法,的确詭異,隻是刹那間,便破開了空間。
但這時,他面前被破開的空間中,一隻血戟虛影,同樣破空而來,攜帶着驚天的神威。
“什麽?!”
灰袍人頓時愣了神。
這血戟,斬在其身上,其周身防禦頓時全部破碎,強橫的力勁頃刻間宣洩在其身上。
本來可以安然逃走的灰袍人,硬生生被這一戟給重創,口中狂吐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回去。
這一幕,也讓第四聖主三人微愣了一會兒,随即同時看向那空間破碎之處,隻是那血戟虛影斬出之後,刹那間便沒有了任何的氣息,空間也緊跟着愈合上,他們三人的神目都無法窺視。
“看來,是交付那至尊手臂之人出手了!”第四聖主心中暗道了一聲。
三人圍了上去。
灰袍人被一戟重創,渾身劇痛難忍,此刻調動神力都顯得困難。
面對三人合圍,他終于趕到了一絲不妙。
……
最終,第四聖主讓其交出一件至尊器作爲賠償之後,才放之安然離去。
天寶源塔之所以出手,也是爲了給天寶源塔的所有客人一個交代,這不代表他真的要與仙殿爲敵。
玄族與冰族,也隻是借勢羞辱對手一番罷了!
在解決掉灰袍人之後,拍賣會才重新繼續。
雖然那灰袍人釋放威壓,震死了不少的修士,但大多隻是尊者之下的存在,天寶源塔隻需要給出些許賠償便可。
……
出手斬出血戟虛影,将那灰袍人給打飛回去的,正是蘇白。
他以無極神道之妙,演化血翼修羅的手段,爲的也正是禍水東引,擾亂仙殿和天族的視線。
或許仙殿看不出來那是血翼修羅的手段,但天族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蘇白以無極之道,可以做到惟妙惟肖,以假亂真,除非有和他同階的存在當場見到蘇白出手,否則根本無法分辨。
對于蘇白的手段,神言至尊跟歐陽怵也是一陣佩服。
“血翼修羅恐怕死也不會想到,自己什麽時候又招惹了仙殿,你這手段,夠陰毒的!”神言至尊給蘇白豎起一根大拇指。
聞言,蘇白隻是呵呵一笑,“我等萬族,本就是要與天族爲敵的,仙殿如今與天族合盟,那也就是我們的敵人。我自認爲此舉,無甚不妥之處。”
拍賣會持續了一刻多鍾之後,終于走向尾聲。
而那隻至尊斷臂,最終也以三件至尊器的價格,拍賣出去,落在了一位神秘至尊的手中。
在拍賣會正式結束之後,蘇白三人方才從這座星域中離開。
而天寶源塔之内。
平白賺了三件至尊器,第四聖主心情頗好,将玄飏和冰雲兮都給留下宴請了一番。
宴會上,二人也曾打探那寄賣至尊手臂之人的下落,隻是都一無所獲。
畢竟第四聖主本身,也不知道蘇白的身份,甚至連一眼都未曾見過。
而唯一接觸過蘇白的元澤,所看到的也隻是蘇白僞裝過後的容貌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有人想要攪亂局勢,想要惹怒仙殿,我天寶源塔便是當一回刀又何妨?還能白賺三件至尊器。”第四聖主倒是很想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