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神言至尊方負手而立,目光瞥向一旁濟川。
“貿然跑到血神殿來找本座,所爲何事?”
聞言,濟川果斷朝神言至尊抱拳行了一禮,“回禀師尊,有人囑托徒兒送來一封書信。”
“送給本座的書信?”神言至尊皺了皺眉頭。
濟川忙将薛碧海的事情與神言至尊說明一遍,最後将書信呈上。
“能夠在同境界以劍道輕易将你給擊敗的對手?!以你現在的境界,血族之中,至尊之下,還有人的劍道在你之上?”神言至尊感到十分的不解。
濟川歎了一聲,他又何嘗不是心中郁悶難解呢?
“師尊,事實如此,徒兒不是那人的對手。”濟川道。
很快,神言至尊似乎想到了什麽。
“難道是他?”
神言至尊腦海中浮現出蘇白的身影,當然神言至尊所知道的蘇白,還是血雲樓這個身份。
包括上一次他與蘇白在星空中交手,蘇白都是以血雲樓的外表與他相見。
想到此處,神言至尊忙拆開書信,觀其内容。
“果然是他!此子竟然還敢回血族!”神言至尊看完書信的内容之後,便勃然大怒,身上的火焰直接燃燒起來,将手中的書信焚成灰燼。
瞧見神言至尊如此失态的模樣,濟川心中也是暗自一驚,“師尊,何人讓你如此動容?”
神言至尊稍微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随即看向濟川,道:“你可還記得斬殺獨孤劍之人?”
“是血雲樓?!”濟川脫口而出。
“正是!果然也隻有他才能在至尊之下有壓制你的劍道修爲了!”神言至尊道。
但濟川卻蹙眉道:“可是師尊……我見過血雲樓的畫像,也對其有着大概的了解,但擊敗我的那人,并不是血雲樓的長相,而且施展的手段也大爲不同。”
“不是血雲樓?”神言至尊愣了愣,可從書信的内容來看,對方分明就是蘇白才對!
“難道在血雲樓的身邊還有劍道境界如此強大之人嗎?罷了,去見他一面。”神言至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蘇白在書信中提到的内容,便是要與他見上一面。
雖然對蘇白上一次交手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依舊有所忌憚,但神言至尊好歹有着至尊的修爲和至尊的驕傲,還不至于連現身赴會的膽氣都沒有!
若真到了那種地步,他也就不是神言至尊了。
“你與本座同去。”神言至尊看了濟川一眼,說道。
濟川忙答應下來。
……
蘇白越好與神言至尊會面的地方,就在他的碧波界域,碧波城。
神言至尊帶着濟川從帝血都遠赴而來,在虛空中遁形,抹去一些行蹤痕迹,很快就抵達了碧波城。
濟川的身影出現在碧波城城主府的上空,其聲在神力的覆蓋之下傳入城主府之中。
“血雲樓,神言大人已至你碧波城,還不出來迎接嗎?!”
下一瞬,薛碧海的身影凝現出來,他眼神輕蔑地瞥了濟川一眼,譏笑道:“你上次是沒挨揍挨夠啊,我家大人的名諱,是你可以直呼的嗎?”
瞧見薛碧海的身影,濟川心中微驚。
蘇白的聲音響起,“神言大人既已到此,那就城主府中相見吧,晚輩身體不适,就不出來迎接了。”
話音落下,虛空中響起一道重重的哼聲。
整座碧波城中之人,還不知道此時有一位至尊駕臨,否則必然會亂了套。
神言至尊冷哼一聲後,終還是現身出來。
他朝薛碧海看了一眼,随即對濟川道:“他就是擊敗你之人?”
濟川點了點頭。
神言至尊的嘴角抽了抽,他已然看出薛碧海的一些虛實,故而心中更加的惱火。
他都是跨入至尊境界之後,至尊道才達到小成層次。
而蘇白身邊的一個追随者,至尊道的境界竟然都接近大成,這讓神言至尊如何能不惱火?
他怒而拂袖,進入城主府。
濟川緊随其後,薛碧海嗤笑一聲之後,也跟着走了進去。但很快,薛碧海和濟川就都被趕了出來。
有蘇白在,如今面對至尊,薛碧海也沒有太多的敬畏之心。
城主府内,蘇白讓靈珑準備好了茶水。
“廢話就不要說了,直言吧,你書信約本座現身一見,所謂何事?當日在星空中放了你一馬,莫非你今日想不開了,要來本座面前尋死?”
聞言,蘇白喝了一口茶,随即哈哈大笑道:“神言大人當日在星空中爲何離去,是否真的隻是放我一馬,我想大人的心中應該是最清楚的,也就不必自欺欺人了!”
“當然,若是大人覺得今日可以拿下我,也盡可以試試。”
蘇白始終一副淡然之意,拿捏的就是神言至尊不敢對他出手。
自上一次交手之後,蘇白對神言至尊的性格就了解了許多。
神言至尊是一個性格多疑且沒有把握便不會去冒險的人,所以蘇白越是這樣故布疑陣,他就越不敢冒險。
但蘇白這番話,無疑也是搞得神言至尊臉色格外難看。
蘇白笑着道:“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語了,那浮屠神塔既然落入了我的手中,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歸還神言大人,畢竟那可是一件天道至尊器。今日叫大人前來,是想問問大人,那浮屠神塔,你是從何處得來?”
聞言,神言至尊的臉色微變,眼神深處更是閃過一抹異色。
“你問此事作甚?本座又爲何要告知與你?”
蘇白不管神言至尊的态度如何,就繼續道:“大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被稱爲浮屠的古族?”
神言至尊眼角難以察覺地抽搐了一瞬,“什麽浮屠古族?聞所未聞,你找本座前來,就是爲了此事?”
蘇白哈哈一笑,“當然,我對此事頗爲好奇。”
“那麽恕我無可奉告。本座且再問你一句,這浮屠神塔,你真的不打算交還給本座?”神言至尊站了起來,身上湧現一股驚人的殺意。